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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锦帆贼(上)

甘宁看着入江口逐渐远去,心中并没有多少欣慰的感觉,甚至有些郁闷,因为这次押送海船过来时,与娟儿大吵一架。

娟儿这人是个从来都不会满足现状的,她在知道了秦汉便是袁云后,除了吃惊之外,就是对甘宁的各种埋怨,说人家一个府里的账房先生,都能混到侯爵的地位,甘宁却只会每日守着她。

甘宁其实很想告诉娟儿,袁云是先做了侯爵,才进的王府装扮成了账房先生的,不过女人一般在抱怨的时候都是无法理喻的。

你跟她讲道理,她就跟你扯过去犯得错误,你跟她解释,她就说你狡辩,结果一般就是你不认错,那就是你全错。

甘宁被娟儿咒骂成没有大志向的窝囊废,这让他十分恼火,所以这次在押送粮食来南方的时候,顺便私带了大量烈酒,就是想在南方好好的捞一票。

甘宁向来都是豪爽之人,为人重义气,不拘小节,所以王府的人都很喜欢他,被骂窝囊废算来也是第一次。

许多王府的兄弟都劝他还是不要去招惹娟儿才好,可是甘宁就是好这口,娟儿的喝骂,他全当了夫妻吵架,还感觉有一丝温馨。

要是袁云知道了,一定会讽刺甘宁是个标准的M,一个天然的受。

进入长江航道以后,一路都算平顺,这一带之前甘宁就非常熟识,哪里的水贼最凶,哪里的水贼人多,他都了解于胸。

如今船上的粮食已经在建业全部下船,并且换回了大量南方的糖料,几艘大船已经如约返回徐州与北海的口岸,在那里再用糖料换取许都发行的货币。

这一点,甘宁就很迷惑,不知道貂蝉为何要如此做?毕竟现在兵荒马乱的,谁家发行的钱币都不足信,因为一旦这个势力垮掉了,那么他所发行的钱币也会成为泡影,只有以物易物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这些都不是甘宁能考虑的,除了返回的海船,所剩下的唯一一艘船装的就是那些烈酒,本来孙家人也想要,但是刘表的麾下黄祖开出了更好的价格,于是甘宁便决定顺江而上,送去江夏地界,好狠赚一笔,这样不信娟儿还会说什么不好。

江道很宽阔,即便他们驾驶的是海船,依然走的很平顺,至于水贼甘宁倒并不担心,他之前没进王家之前,就是这一带最大的水中悍匪,他不惹别人就不错了。

船长姓王,叫王渠,算是王家不多的后起之秀,打从王宾全家被一把大火烧死以后,大河那边就少了打理的人,而王渠明显就是貂蝉准备培养的人选。

王渠与甘宁相处的很不错,他们互相欣赏,也互相照顾,一路从乐陵过来,两人早已成了熟识,所以王渠才答应帮甘宁远道去江夏贩酒。

如今在乐陵,因为有大量的粮食汇入,所以酿酒几乎成了丐帮的主要支柱产业,这里面在袁云的授意下,无敌让王氏也参与了进来,如此立刻扩大了产量。

而大量生产出来的烈酒,就是通过海运送往南方,甚至远到朝鲜半岛,赚回的资金只可用堆积如山来形容,王府如今扩张的更加凶猛了。

在袁云的牵线下,不久的将来,貂蝉最在乎的火药之术也会成为船上的标配,这已经进入了袁云所安排的进程表里,甚至已经生产制造了一批出来,用来武装王府的一些海船,毕竟海盗已经是王家海船的大麻烦。

对此,曹操应该不会反对,只要是能在袁绍领地内点火的事情,那自然是越多越好。

“高原那些蛮子们,早晚要有大苦头吃!”看过了那些火药坛在海面炸开的瞬间,望叔如此感慨道。

丐帮也不逞多让,王府在河道上发展,丐帮就尾随在两岸,一路向着高原地区扩张,俨然已经是黄河岸边的最大帮派。

乞丐这种职业向来都是最容易散播出去的,因为就连城门官也懒得打理这些落魄的人,对他们从来都是视而不见,只要不犯事,那就是来去自由。

有了这些无处不在的乞丐存在,袁云的情报网变得非常严谨,哪怕是袁绍今天有个小妾偷人了,他都能在几日之后听闻到。

甘宁自然是不了解这些的,他只是简单的认为,袁云既然是貂蝉的师弟,那么他们就是一路人,至于王叔总是暧昧的说,自家主子恐怕是找到归宿的话,则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甘宁对此也懒得关心,女人这种生物,他就只在乎娟儿,而且一个娟儿已经够他受得了,哪里还有心思考虑别人的八卦。

这次去江夏贩酒的事情就好像中了邪,总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在到江夏前,甘宁和王渠在一个码头做了休整补给,结果码头的官员竟然仗势欺人,只说码头属于黄祖的麾下,让甘宁主动送些酒水孝敬。

对此,甘宁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毕竟在别人的地头上,所以没有发作,乖乖的送出了酒水,这才打发了对方。

谁知事与愿违,甘宁一旦表现出了一次软弱,后面码头的官员都会如此要求,这一路过来还没到江夏,烈酒倒是送出去了十几坛子。

“这帮混蛋犊子,竟然比那些水贼还狠,妈的。”甘宁咒骂一句,开始在船头喝起了闷酒。

王渠皱了皱眉,道:“我觉得这事不简单,那些官员为难我们时,完全没有一丝的惧怕,就好像被人授意了一般。”

甘宁一怔,仔细想了下那些官员的嘴脸,果然都是一副贪婪的模样,完全不担心他们这样索贿会产生什么后果?

而黄祖这几年治下变得非常严苛,按理这些官员该没这么大的胆子才对。

“是有些不对,黄祖虽然自己贪婪,但是绝对会禁止手下也贪,这些官员则全是一副有待无恐的模样,难道……”甘宁没有继续说完,脸上全是犹豫之色。

“难道甘大哥准备回头?”王渠追问一句。

甘宁很生气的又灌一口烈酒,不悦道:“算老子亏了,回头,否则这么走下去光是被勒索,我们就难以应付,还是返回建业码头,将烈酒买给孙家人好了。”

王渠也点了点头,这么下去确实不是个办法,还没到江夏估计酒都要送光了。

很快,让甘宁怒火中烧的事情就发生了,那些之前收受了贿赂的官员,见他们海船返回,竟然还要索取烈酒,只说去要给,回来自然也必须给。

甘宁怒火瞬间蹿起,刚想挥舞手里的链锤杀人,就被王渠拦了下来,只是打发了甘宁先行回船,剩下的事情他自己来处理。

甘宁回到船舱内气得只能继续喝酒发泄,这一下就喝高了,于是呼呼大睡起来,直到第二日午间才起。

起来后,甘宁在甲板上活动身子,却发现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愤慨,问清楚了才知道,昨晚王渠因为少给了几坛子酒,于是那个码头的官员竟然让人把王渠的腿子打断了。

这下甘宁再也忍耐不住了,王渠可是貂蝉亲自托付给自己的,如今被人打断了腿,这要如何交代?要是自己再忍,恐怕娟儿说的窝囊废就成真了。

“给老子往回走,咱们去昨晚的码头!”甘宁大喝一声。

不多时,王渠就一瘸一拐的被人搀扶到了甲板上,看着凶神恶煞的甘宁,马上劝慰道:“我们这都走出去几十里了,再回去费时费力不说,要是被对方扣住,岂不是得不偿失?”

甘宁刚想反驳,王渠又道:“我是船长,自然听我的,咱们绝对不回航,甘大哥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便是。”

无奈之下,甘宁再次咬牙忍了。

“王渠兄弟,前面的江道多暗石,咱们往江中多靠些。”甘宁吆喝了一嗓子,这一带他实在太熟悉了。

王渠此刻坐在甲板上嗮太阳,看了眼江面,果然在岸边的位置隐隐看见了一些暗石,来时倒还真没注意到,所以立刻指挥舵手向着江中移去。

待大船稳定了,王渠才道:“这一带江面的水道收窄,肯定会有贼人惦记着,这里实在太适合打劫船只了。”

甘宁猛灌了一口烈酒,哈哈笑道:“放心,这一带当年是我混的地界,水贼们都是我当年带的一帮人,他们见了老子的甘字大旗,必然远远让道,咱们放心返回就是,不见来时没一人敢跳出来拦阻吗?”

王渠一笑,道:“倒是忘记甘大哥当年就被这一带的人称呼为锦帆贼,确实没人敢招惹你,不过总有些不长眼的,你看。”

王渠说完,已经指向了江面,那里正有几艘小船尾随而来,速度异常快速,完全不像普通人家的船只。

甘宁放下酒壶,只瞧了一眼对面船上挂着的帅旗,就立刻整个人蹦了起来,然后大喝道:“来者是黄祖本人,不妥!”

王渠一怔,疑惑道:“我们不是准备卖酒给黄祖吗,他亲自前来接那就更好了,正好跟他投诉下,他的那些手下官员实在都是混账。”

甘宁苦笑道:“我当年曾经在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