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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江湖救急

董骏钦晕倒,怎么也醒不过来。阿律这下慌了神。

她不会什么医术,更打不过那么多杀手。

阿律想过要不要就这样丢下董骏钦自己一个人跑,毕竟造生石的事已经黄了,就算她跟着去巫山可能也没什么收获。

可是这一路上董骏钦对她都颇为照顾,况且他腿上的伤也是因为要陪她找石洞才受的,不算恩情也算友情。

做人讲良心,做鬼念旧情。还是背上他走吧!

等阿律把董骏钦背上身发觉他整个人烫的不行,而且全身都在抖,腿上的伤口似乎也开始化脓。

趁那些杀手还没来,至少得赶到人多的地方。

之前董骏钦说过这里附近有商贸驿站。可是一眼望去,那叫一个荒凉。

这个驿站千万别也在地下。

阿律试着之前董骏钦教的法子,想找个鬼问问路。可是不知为何,这次她刚刚凝魂还没运转灵力就有好几个鬼,不,是好几百个鬼魂出现她眼前。

阿律心道:这里到底死过多少人啊!难道以前是战场?

战死的鬼和常人以为的不同,他们通常没有强烈的怨气,只是很迷茫。

因为生前死在异地,被敌人砍杀的恐惧,对家乡的思念,所以战死的鬼魂最想的是回家,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怎么走。有些甚至胆小,哪儿都不敢去,还沉浸在对敌军的恐惧中。

阿律问了好几个鬼,终于有一个缺了一半脑袋的鬼愿意和她搭话。

他给阿律指了方向,走了一段后,阿律发现这个鬼跟着她一起朝驿站的方向去了。

阿律没感觉到怨气也就随他。走了大半个时辰阿律看到模糊的屋子。

鬼魂没有再前,阿律回头与他道:“谢谢你,你认识去洛州的路么?”

鬼魂摇头。

阿律本可以带他去,但是眼下的情况,阿律不能。

此时鬼魂指了指阿律的右腿。阿律迷茫地摸上自己的腿,是那根锥刺。

阿律举起锥刺给鬼魂看:“你要这个?”

鬼魂点点头,阿律将锥刺递给他,可是鬼魂摇头,只是将两手交叉。

阿律:“你什么意思?”

对照着鬼魂的动作比划两下,阿律想难道他想听那个刺耳的刮擦声?

阿律暂时放下董骏钦,拿出边角料,锥刺与之刮擦发出尖细穿脑的声音,就连昏迷的董骏钦都跟着皱了皱眉。

反观鬼魂,他满脸痛苦,一股灰黑色的气从他的魂魄中脱离。

可是黑气散尽后,鬼魂原本痛苦的表情缓解,面露轻松,最后他的魂魄离地,飘到半空逐渐消失。

那锥刺究竟是什么东西?

阿律一时想不明白,收起锥刺和边角料,还是等董骏钦醒了再一起研究吧。

董骏钦所谓的商贸驿站,其实只是零散的十几个土屋。黑黝黝的脸孔们靠在门框上,冷漠地看着阿律背着董骏钦四处寻医。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看着大些的客栈,伙计狐疑地打量着阿律:“大夫?我们这儿人人都是大夫,你想找那款儿?”

阿律:“人人都是大夫?”

伙计一看他们就是外地人,凑近阿律,不怀好意地问道:“你男人要死了?”

阿律:……

伙计:“生死有命,你还不如早早给他找个好地儿埋了,另觅新欢啊。要是一时半会儿没看中的,我们后院有间空屋可以租给你,你慢慢挑。”

阿律干笑两声:“大哥,你拉皮条呢?”

伙计听这话不仅没怒反而笑得更贼:“哟,懂行啊。”

阿律:……

伙计见她黑脸继续调戏道:“姑娘,咱西关人活的潇洒,看淡生死。您随便跟一个都比这个半死的活的快活。”

阿律:……

伙计:“姑娘,你喜欢什么样儿的?”

虽然不喜欢这个伙计的腔调,可是这家客栈已经是阿律问的第十三家人了。再下去,店面和人只会越来越少。

此时一只手搭上阿律面前木桌上:“就你快活!”

阿律顺声回头一看,是一个中年男人。虽然样貌和外头的西关人差不多,可是他的衣着是中原繁华地区的样式。

伙计和此人大约认识许久,说起话来口无遮拦:“恭德顺,你特么瞎打什么岔,你们的药又吃死人了是不是,来我这里抢尸体?”

恭德顺:“你滚蛋!知道是谁么就死啊死的说。”

恭德顺一把拉住伙计的衣领,在他耳边狠狠低语:“这个人要是死在西关,我到时候我看你还能不能潇洒。”

伙计觉得他莫名其妙,可是恭德顺的话多少镇住他。

恭德顺放开伙计对阿律说:“我是大夫,跟我来。”

阿律不认识这人,不过想到反正这里的人她都不认识,不如就跟这个人走吧。

阿律跟恭德顺来到一个铺头,里面有四五个人正在一麻袋一麻袋地搬货。

恭德顺绕道后门,抓了一个壮丁和他耳语几句,随后带阿律进屋。

屋子简陋,和董家客房甚至这一路上住的客栈都不能。

恭德顺虽然不认识阿律,但是董骏钦的规格他是见识过的。这个姑娘跟着他应该不会差:“屋子简陋,不过救人要紧,凑合着用吧。”

阿律:“你真的是大夫?”

恭德顺:“半路出家,勉强算。不过董骏钦这是怎么了?”

阿律听到恭德顺报出了董骏钦的名字大喜,没想到能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碰到熟人。

于是她脱口而出:“被妖怪咬了。”

恭德顺诧异:“妖怪?”

阿律撩起董骏钦的衣摆,腿上的伤口溃烂地更厉害。

恭德顺检查伤口,手指摸上皮肤,一层粘稠的血液顺着手指拉出丝。

恭德顺皱起眉头:“什么妖怪咬的?真恶心。”

阿律:“鱼妖。”

恭德顺吸了吸鼻子,眉头更紧:“我说怎么一股怪味。”

阿律:“能治好么?”

恭德顺摇头:“我不行。”

阿律:“那谁行?”

恭德顺放下搭脉的手:“他的腿伤有些难搞,而且他灵力耗尽体虚的很,这伤口更难恢复。”

这时屋里又进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