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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我喜欢,他也喜欢。...)

反正本来就是说给他听的。

但是被他这么认真说出来, 孟丹枝反倒有些别扭,娇声咕哝:“听到就听到呗……”

“我还以为你要不承认。”周宴京说。

“都被你听到了,还能不承认?”孟丹枝又看他优越的下颌线, “那我现在不想承认了。”

当时乔灼还说不要和他说,这才一天不到。

她竟然就说出来了。

周宴京问:“你觉得可以吗?”

孟丹枝没忍住笑。

她手指捏了捏他的下巴,“宴京哥,你好多问题, 你以前怎么不告诉我这些?”

周宴京声线低沉:“因为不适合。”

所有的互通心意都要建立在双方都契合的基础上,他说得太早,只会让她在惊慌之余越走越远。

确定她对自己有情,才会游刃有余。

周宴京唇线一弯:“现在也不迟吧。”

刚刚好。

她甚至会主动告诉他,她在想什么。

周宴京等了几年,不差这几个月,他知道她对于感情这方面迟钝, 但并不是蠢。

教她发现, 教她恋爱。

才是他想要得到的目的。

“你就不怕我和别人谈恋爱吗?”孟丹枝问。

周宴京失笑:“你这么晚才发现我。”

孟丹枝感觉他在嘲讽自己:“我发不发现又没什么,追我的人好多,说不定就挑一个。”

周宴京说:“没关系。”

孟丹枝戳破他:“嘴上说没关系, 其实——”

要不然怎么会把乔灼气到让她别告诉他, 吃醋都吃得这么别致, 说不定她小学时的桃花就是被他掐断的。

她越想越有可能。

周宴京看她, “被你发现了。”

他一本正经地。

孟丹枝今天的脸红已经是往常一年的,面前的男人像沼泽一般,接近就没办法离开。

她的情绪总是很容易地被他调动。

孟丹枝忽然一口亲在了他下巴上。

周宴京稍愣,很快便反客为主, 她的手指陷在他的睡衣里,指尖有些发白。

孟丹枝做了事, 又开始臊:“灯、灯……”

她的话语被吞没,呼吸也逐渐加速到快要失去控制。

台灯还是开着的,孟丹枝眼前有光晕闪过,大约是目眩的缘故,像身处在热烈阳光下。

她偷偷看了眼周宴京。

一年在宁城时,她想起自己晚上和外婆一起睡,和她说起哥哥和周宴京的到来。

外婆像闺蜜般耳语:“卖相好。”

翌日一早,屋外光线明亮。

孟丹枝睁开眼时卧室是空的,屋外飘着小雨,足够暖和,她就赤着脚下了床。

等到窗边她才发现,不是雨,是雪。

一开窗,冷气就争先恐后跑进来。

孟丹枝连忙关上窗,已经开始思考今天穿什么,加绒长袖旗袍,外面穿个绒毛马甲。

这种款式的性感妩媚减少,盘发有气质,要是换成丸子头,或者哪吒头,大概就是外国人眼的国娃娃了。

孟丹枝实在忘不了这个赞语。

要是夸张一些,外面配白貂披肩,梦回十里洋场。

她进了洗手间,因为睡裙是吊带的,能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锁骨往下痕迹点点。

其实周宴京平时倒不会这么留下痕迹,一个月里可能就一两回会强势一些。

可能昨晚加上提前预支的下个月的次数吧。

这样算不算对她欲罢不能?

孟丹枝也不知道算不算,她也没有其他人和他对比,至于周宴京,肯定也没有其他人和她比。

床头“嗡”一声。

陈书音:【昨晚过得如何?】

孟丹枝敲字:【啥也没干。】

陈书音:【??不是吧,周宴京表白后反而在这上面君子了?】

不是君子,反而是君子的反义词。

孟丹枝:【骗你的。】

陈书音:【这还差不多。】

陈书音:【我跟你说,男人嘛,大部分的敏感点都在喉结、下巴,或者耳朵上。】

孟丹枝饶有兴趣:【你实践得知的吗?】

陈书音:【186自己说的。】

孟丹枝:【不信。】

陈书音:【说了再实践一下怎么啦?】

陈书音:【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孟丹枝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周宴京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她哪里过于敏感,他也知道,并且付诸行动。

她仔细一想,还真不清楚他的。

耳朵?她没试过。

下巴昨天晚上亲了,好像就是那个之后开始的。

至于喉结……她只轻轻咬过,没有做过其他的,太过久远的记忆,也记不得他那时的反应。

孟丹枝洗漱完离开房间。

此时已经九点十分,距离周宴京出门还差五分钟,往常这时候他就会换衣服了。

果然,她才出房间,他刚好过来。

两个人在门口碰上。

“要上班了吗?”孟丹枝问。

“嗯。”

孟丹枝跟在他后面进了卧室,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后面就正大光明地看起来。

周宴京途转头看了她一眼。

孟丹枝一挺胸,看一下怎么了。

等周宴京从衣架上随手抽一条领带出来,她回过神来:“宴京哥,我帮你吧。”

她如此主动,周宴京没拒绝。

“这么好?”

“不要?那算了。”

“求之不得。”

孟丹枝接过领带,上回其实动手过,但那时是真的打领带,这回是另有目的。

她这才发现领带是她前两天拿回来的。

这条其实刺绣范围并不大,但却最明目张胆,因为绣了他的简笔小人,脱离严谨气质,变得有些可爱。

她绕过他脖颈,回到身前。

最后一步收紧时,孟丹枝的眼神瞄着他的喉结,装作不经意却准确地用手指摸了一下。

面前男人无动于衷。

没反应?不是点吗?

孟丹枝还以为自己动手太轻,转而用指甲尖轻刮,还没等她去判断,手和领带一起被抓住。

“你想做什么?”周宴京问。

“……没啊。”孟丹枝装糊涂:“怎么了?”

周宴京和她对视:“枝枝,你变大胆了。”

孟丹枝抽回自己的手:“哪有,明明是你胡思乱想,上班前还想入非非。”

周宴京:“晚上再说。”

孟丹枝心口一跳,怀疑他是说真的。

“外面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她转移话题:“你要带把伞,我可不会给你送伞。”

周宴京听笑了。

她要是能来送伞,可能雪都会停。

公寓里最终只剩下孟丹枝一人。

她最近的工作上又将完成嫁衣的刺绣加入其,要不然,给周宴京的生日礼物偷工减料吧?

好像太不是人了一点。

他每年都会给她准备礼物,就算是在国外也没有停过,孟丹枝已经习以为常。

她翻了翻一九年之后的礼物。

好像从那时起,这些礼物就赋予了一层其他的独特深意,和以前的区别开来。

下午,孟丹枝去了[惊枝]。

因为是第一场雪,出来的情侣比较多,三三两两地在巷子里拍照,往常幽静的青巷里热闹非凡。

途,有人就进了店外走廊休息。

孟丹枝一进巷口,被大家看了个正着,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赶上这么多人在这里。

现在掉头走有失形象。

“孟学姐。”有人惊呼:“你终于想起你的旗袍店了吗?”

自从戒指事件后,他们有好久没有见到本人。

女生忍不住询问:“学姐,你身上这种会卖吗?”

孟丹枝莞尔:“会的,明天店里就上。”

大家笑起来,又不约而同地看向她的手,大约是因为天冷,她揣着捂手的毛茸茸,遮得严严实实。

这怎么好意思问。

让她脱下来给我们看看吗?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就在孟丹枝抽.出一只手推开玻璃门,身后无数双眼挂上去。

不过短暂几秒,一切消失。

“你看见了吗?”

“看到了,好漂亮。”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和周师兄的真的一模一样,把钻石拿掉,就完全是一样的。”

“对戒嘛,当然是一样的。”

其实并不一样。

孟丹枝怎么会偷工减料到如此地步,周宴京那只戒指上,花纹要更适合男人。

她在设计之初就有考虑过,女戒和男戒的意象是一对的,所以大家才会误认为一样。

“你们谁去问问?”

“你去吧。”

“还是你去吧。”

推脱半天,最后还是没人敢去问。

许杏一看见孟丹枝,立刻站起来:“老板,你看我这身,能拍出那种氛围感吗?”

孟丹枝笑:“可以的。”

她指了指店里的团扇,“拿去用吧。”

这会儿宁城应该还没下雪吧,她在宁城过过几次冬季,都是要好迟才能见到雪。

那边和帝都的景色意境完全不同。

这场初雪下了好几天。

气温骤降,孟丹枝躲懒就开始不出门,毕竟实在太冷,至于她的嫁衣进度,依旧为零。

外婆没学过画画,设计图自然抽象许多。

孟丹枝则是因为从来没绣过这样复杂繁华的花样,一时之间看多了网上的龙凤等等,总是容易被带歪。

没有进度,她干脆将这个放在后面。

今天给周宴京绣第十五条领带。

孟丹枝有小心思,结合周宴京的话,只单纯绣了支白玫瑰,只是因为领带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