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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叫小可爱

岐山简直气抖冷,他还是没有摆脱其他委办横插一脚的企图。

看看这些说话的人吧……

和安城所有委办的高层全都在列,就连治安委都来了一个副委员长。

他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但其实他心中也不会完全没有预料,之前与叶星辰对战搞出那么大的动作,各个委办都有察觉,更何况,治安委还有当事人在现场。

瞒不住的。

不过当时岐山觉得就算被他们知道了,他们能肆无忌惮地抢生意?大家都是和安高层,出来混总得要些面皮,总不能这么没有节操吧?

所以,当他从治安委一路回来,发现麻衣端坐的时候,他心中轻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以往误会了各个委办的同志。

于是在担心和放心两种情绪交织下,岐山跟麻衣开始了讨价还价。

可该来的还是来了。

还是熟悉的味道,找个关键点切入,把自己包装成解民倒悬的乐意助人者。

若是外人还可能被他们所迷惑,但自己会吗?

会个屁!这套路……自己都快玩烂了,只不过主次双方换了个位置而已。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天道好轮回?

一瞬间,岐山想了很多很多,不过在想这些的时候,并没有妨碍他口出狂澜,“岐山,给我调集大军,把他们给我轰出去!”

“治安委,我要报案,青天白日,有人不经邀请擅自硬闯我们矿管委驻地!和安城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今天他们,不,你们敢闯矿管委,明天你们是不是就要去炸城主府?”

“贾委员长,你们纪检委知法犯法,就不怕我告到城主府吗?你们眼中还没有一点律法的尊严?”

……

麻衣自一众委办的高层进来就陷入久久的沉默和震惊,因为他能感知到和安一众高层的实力,他内心的波涛已经要冲破天际,他实在无法理解,一个小小的和安城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大能巨擘?这不符合常理。

现场的这些武者修士随便拎出来一个放到外面,都是威震一方开山立柜的主。

还有,最最令人惊骇莫名的是,这些家伙有一半是异族!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和安城是被异族操控掌握的势力!就算没有被彻底操控掌握,那异族的话语权也能影响和安城的决策。

春和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一刻,麻衣万分迫切地想要见到春和。

麻衣沉默地想了很久很久,久到岐山和一众委办高层都停止了争吵,看他们的模样似乎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见。

“麻衣道友,在下城建委委员长安诚。”一名矮人对着麻衣拱手道。

若是以往,面对异族,麻衣肯定不假词色,但很多事情习惯习惯就好。他既然能跟冠玉笑语晏晏,没道理不能和矮人如此。

于是麻衣笑容满面地对着安诚拱手道,“久仰大名。”

“你听说过我的名号?”安诚仰着脖子问。

麻衣一下子卡住,没听说过啊,这不是客套吗?

见麻衣如此,安诚嘟囔道,“我还以为你听说过我和安车神的名号呢。”

和安车神,这是什么鬼?

“我说安诚,谈正事要紧,别在这扯犊子,大家都忙着呢。”一名地精不耐出口。

安诚回视了这名地精一眼,“智者,我这不是烘托一下气氛嘛,据说谈判都是这样的,要先把气氛搞起来。”

“你们有完没完,不行的话我来。”一名精灵站出来道。

“林委员长,谁说我不行的?没有人比我更懂谈判。”安诚拍着胸脯道。

修转委委员长林仙儿冷笑一声,“你开车也是这样说的,但是你撞死了人。”

安诚一下子就急了,“我那是见义勇为,惩恶扬善!又不是醉驾,更不是药驾,你这语气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单纯地说你开车撞死了人。”林仙儿淡淡道。

安诚更加急眼,“林委员长说话要注意,这要是传出去,我和安车神的名号还要不要?知道的我实在除暴安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驾车技术不行呢。”

……

岐山现在一个脑袋两个大,他就不该答应这群家伙的条件,这群家伙怎么都不像是能干正事的人。刚刚他们达成的条件是除去给麻衣的提成外,剩下的众多委办按照贡献瓜分。

对于此,一开始岐山是拒绝的,凭什么啊?叶星辰是他杀的,麻瓜是他请过来的,为什么要与他人分一杯羹?若是平常也就罢了,现在城主正念着发家致富的紧箍咒,他矿管委还想独占鳌头呢。

但有些事情不是想怎么就怎么的,他矿管委想吃独食,也要考虑考虑自己的肚子。若只是一两个委办,他还能应付应付,但现在所有的委办一起过来,他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挡不住啊。

没办法,他只得同意众人的提议,不过还在分赃方式还是公允,就拿这次叶星辰延伸的报酬举例,除了给麻衣的那一份,他能落到剩下的一多半,毕竟叶星辰这个客户是他开发的,自然要拿高提成,要不然以后谁还用心办事?

一切都谈的很好,可现在……

闹毛线啊。

作为叶星辰的客户经理,岐山只得再次站出来与麻衣谈判,他看着麻衣沉声道,“麻衣道友,叶星辰只是第一单生意,以后我们还要长期合作,你要是揪住五成、六成的分润不放,那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你把路走窄了啊!”

“什么?”麻衣一时没有理解岐山言语中的话,片刻后才惊讶道,“不是第一单?你们还会继续猎杀清净榜上的大凶?”

“不要叫大凶,叫小可爱。”岐山一脸郑重道。

“啊?”

岐山一脸肃穆,“我们要永远记住那些为和安城发展做出巨大牺牲的集体和个人,他们抛头颅洒热血的付出,纵使过一千年一万年,我们也不能忘。”

“啊?”麻衣嘴巴张的如同鸡蛋他们,他再次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老了,是不是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了,现在的年轻人说话都这么野吗?

“说的好!”安诚鼓掌赞道,“岐山委员长现在讲话真是越来越有水平!我们不仅不能忘记他们,还要为他们分忧解难!”

看着说话的小矮人,麻衣懵道,“他们都死了,都分什么忧解什么难?”

安诚慨然道,“谁说死人就没有烦恼?他们的烦恼多了去了,比如下面吃的好吗?穿的暖的?有钱花吗?还有没有机会上来看一看?”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安诚忽然话题一转,他目光炯炯地看着麻衣,“麻衣道友知道什么最重要吗?”

麻衣继续懵着,“不知道啊。”

“孤独!是孤独!”安诚的话掷地有声,就仿佛千山倒塌,万河咆哮,“都说人最怕孤独,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