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这小娘皮，聪明啊！

陈关西没想到陈芷若居然能从这个小细节上找到突破口。

没错，陈芷若说的很对，她的怀疑也有道理。

军规条例上说的很清楚，一等功颁发的对象是功绩卓著且有重大贡献的人，这个话虽然说的很笼统，但实际上在部队上能获得一等功的人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现在是和平年代，祖国大地欣欣向荣，祖国的大多数子弟兵似乎几十年不闻金戈，不打仗想立功那真的是太难了，更别说立一等功了，更何况陈关西才二十出头，年轻的有些过分。

一个炊事班削土豆的大头兵，他在炊事班能立一等功？糊弄鬼呢！

陈芷若，刘队长，常队长，三人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似的目光炯炯的盯着陈关西，静等着通过这个细节找到突破口。

陈关西也确实心里暗吃一惊，可惊讶过后，陈关西以最快的速度平整了脸色，在陈芷若三人严肃的目光下，陈关西只是咧嘴笑笑，道:“这事儿啊，我是不会说的。”

“你不说？！我们是警察，你告诉我们是你的责任！”

“对啊，我不说。”陈关西缓缓的开口道:“我立功，自然有我立功的道理......我虽然退伍了，但我曾经是军人，我是对国旗发过誓的，关于国家机密我是肯定不能说的，这是我的权利，也是我的义务，更是我的职责，你们要是真想知道可以去找部队申请，只要部队让我说，那我才能说。”

“那好，你的部队番号是什么？我们马上联系。”

“对不起...保密。”

“......”

仨人相视无语，却是无可奈何。

军政分离，这是祖国的定法。

军队的事儿，地方管不着，地方的事儿，没有上级命令，军队也管不着，两方是相互联系却又完全分离的两个系统，警察管不了部队的事儿，而且以刘队长常队长的级别更别提了。

陈芷若，刘队长，还有那位姓常的队长变了法的询问陈关西，旁敲侧击的问了他好几个问题，可陈关西的嘴是真的严实，不管这几人问什么样的问题，陈关西总是能轻轻松松的化险为夷，让几个警察无计可施。

仨警察把能用上的招数和套路都用上了，威逼利诱，瞪眼恐吓，软语引导，就差直接动手上刑了，可现在毕竟不是以前了，所谓的文明执法也不是说着玩的，这几个警察就算是在愤怒也还没有冲动到刑讯逼供的地步，然而他们对付陈关西的招数就像是硬拳打在了软棉花上，陈关西这厮偏偏就是软硬不吃。

无奈之下，常队长和刘队长只有把目标移向郭亚龙，他们希望能从看似暴躁的郭亚龙那儿套取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可是，当警察们接连审讯郭亚龙的时候，他们又一次的失望了，郭亚龙对警察说的话和陈关西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陈芷若先是审讯陈关西，再而审讯郭亚龙，饶了那么一大圈的她算是看明白了，陈关西和郭亚龙都具备相当强的反侦察意识，两人面对警察完全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毫不畏惧，甚至笑呵呵的游刃有余。

陈芷若自认为是个称职的警察，称职的警察一定是嫉恶如仇，定然是眼睛里揉不得一粒沙子，陈芷若就是一个看不得一点罪恶的警察，她要将罪恶绳之以法，她要让天下间所有的犯罪分子受到惩罚！

虽然，陈芷若也知道皮启冲不是什么好人，但皮启冲至少是一个公民，皮启冲拥有人权，就算皮启冲犯了罪也会有法律是惩罚他，而不应该是某人动用私刑处死他。

陈芷若十分怀疑杀死皮启冲的人就是陈关西，首先，陈关西有作案动机，其次，陈关西有作作案时间，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是，陈关西有作案能力，陈芷若完全相信陈关西能做到杀人之后毁尸灭迹。

可是，陈芷若唯一的也是最大的缺憾就是她没有找到一点和陈关西有关的犯罪证据，既然她找不到证据，她就不能给陈关西定罪。

嫉恶如仇的陈芷若又一次义愤填膺的冲进了关押着陈关西的审讯室。

陈关西依旧是那副优哉游哉满不在乎的样子，陈芷若气呼呼的拍了一下桌子怒视陈关西，说道:“你，快点交代！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陈关西的嘴角一扬，笑呵呵的说道:“陈警官...你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是不是没从郭胖子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