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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我不是驸马

紧接着,卫小白又被粗暴的请上马车,然后马车上船,船驶出了楚亭港。卫小白这架马车被几十人吃力的抬上船,卫小白听的清楚,这一切都是那个以叔叔辈份自称的官吩咐的。

不仅如此,马车旁还站在十六名刀斧手,以及摆下了十面盾牌。

从楚亭到琼崖北的码头,此时顺风顺水时间倒也不长,当天便到。

坐在马车上的卫小白一边忍受着船上的摇晃,一边思考着那才那位官所说的话,那感觉似乎就是,他是在帮自己,越想越是如此。

但卫小白不明白,那两个铁塔一般的汉子为何眼神之中对自己是那么的不满。

小白这条船过琼崖海峡,再将马车由人从船上抬下来,为的就是不让卫小白再有一丝机会逃跑。

海峡的另一边,琼崖北。

这是卫小白清醒过来之后第一次踩在真正陆地上,在海峡另一边的时候,是踩在码头的木板上。

此时,在卫小白身前二十步的海边,站着一个戎装女子。

背后,码头上熊熊烈焰,流放琼崖烧毁码头,也不知是谁烧的。

左侧,残垣断壁,些许屋顶还有残留的烟火。原本就人口稀少的琼崖唯一一个没有城墙的县城,如同乱兵扫过一般,城内居民听闻特赦离岛,没有人愿意多留一刻。

右侧,海浪滚滚,却没有碧波沙滩,只有乱石荒草。

脚下,亦是尘土漫漫。

戎装女子这时转过身来走向卫小白。

卫小白上下打量着这位公主,这位所谓的婚约者。

身上穿着简单的皮甲,没多少装饰,倒是明光铠的造型,只有左肩上有肩吞,同时系着一条短披风,就那样随意的披着。

面无粉黛、头上戴着一顶轻盔。

唯一让卫小白感觉到惊艳的不是这面容,而是那双眼睛。两汪清水似的凤眼,虽然总是淡淡的看人,却有说不出的明澈,在这份明澈之下有着一份坚毅,还有一丝肃杀之气。

高挑的身材,纤细的手扶在刀柄之上,齐膝的鹿皮靴踩在这琼崖荒凉的土地上一步步往

临江公主李昭宁。

李昭宁来到卫小白近前,眼神之中的那丝脸上出现了一丝淡淡的暖意后说道:“委屈你了。”

卫小白笑了笑,心说自己没感觉到这句话中的真诚。

李昭宁知道,琼崖苦,琼崖对于许多朝臣来说,宁一死也不愿意被流放到这里来,琼崖是最惨的流放之地,也被朝堂之上称为活死人之地。

在这里,许多人连活着的渴望都会消失。

卫小白此时有一句话在嘴边,卫小白想告诉面前的人,我不是卫广,可这话却被卫小白硬生生的吞了回去,没有说出口。

此时此刻此地,这话再说无用。

卫小白眼下无处可去,而且时空神器因则天女帝而损失,要修复唯一机会便在这个时空的女帝身上,想见到女帝,眼前的公主是卫小白唯一的机会。

更何况,此时这琼崖可不是某时空的二十世纪,有着阳光、沙滩、海鲜等等一切,眼下这里只有荒芜,仅是活下去,靠自己是万万不能的。

卫小白没说话,向四周看看,再看这一片荒芜,同时也发现,但凡是看自己的人,眼神之中无一不带怨气。

再看面前的公主,卫小白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跪舔?

这不是卫小白作人的态度。

但此时形势比人强,卫小白倒不知道如何面对面前的公主了,正在尴尬的时候。

一名被抬在担架上的文士靠近,开口说道:“殿下,这里是岛的北边,臣下建议一直往南,到最南端去,远离这里。”

李昭宁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靠近了那文士半步,脸上是真正的关切之意,身体微微弯下:“齐祭酒可好些,舟车劳顿祭酒受若了。”

卫小白打量着那个抬在担架上的人,留着羊角胡,爬在担架上,背上有薄被盖着,担架上有淡淡的血腥味与浓浓的药味,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是如何受伤的。

这位齐祭酒强撑着支起一些身体:“谢殿下,外伤已经差不多都好了,医官说下官的腿还要再养半月便可下地。”

李昭宁对这文士身边的人很严肃的吩咐道:“好生照料,本宫自会有赏赐,切莫怠慢了。”

“是!”

吩咐之后,李昭宁这才说道:“祭酒说往南走,也正和本宫的想法,既然选择烧了码头,也要让天下看看本宫的决心。”

“殿下英明!”

李昭宁又让这文士先去休息,然后转身离开,开始亲自安排人马往南的行军布置。

从对卫小白说了那句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