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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定下婚期

自从得知父亲把成亲定在下月初六,岳玲珑一直闷闷不乐,更是无尽担忧,可是却毫无办法。

花园的打理岳玲珑向来事必躬亲,没有她的同意,下人们也不敢拾掇,这一点连岳宏堂都没有办法。她先前每日都会去悉心照料花花草草,现在却已无心过问。

时间一长,生机盎然的花园,俨然成了一个残花败柳的荒园。原本生机勃勃的绿植花草,现在已经变得蔫蔫仄仄,全是枯萎萧瑟的景象,宛若她的心绪。

看到情绪如此低落的岳玲珑,岳宏堂可谓万分担忧与无奈,他不忍女儿遭这个罪,毕竟女儿是他最大的精神寄托,他愿意倾尽一切让女儿快乐。

然而,儿女的婚事干系重大,不仅关系着她的终身幸福,还关系到玄铁山庄的日后发展,他对此还是有理性的,遂颇为无奈的,以办成大事为首要目标,他决计眼前只能暂且委屈女儿了,以后她会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的。

岳玲珑每天都会站在窗前,忧郁的望着天空,看着远方稀疏的云彩,眼前只是灰蒙蒙一片,现在只感觉自己身心俱疲。

一想到跟卓亦凡成亲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她都惶恐的不得安生,日日难受,夜夜难眠。她的精神极为不好,现在小脸都变得有些蜡黄,人整整瘦了一圈,往日活泼可爱的形象完全不见了。

几经折磨的岳玲珑,在辗转反侧间才缓缓进入梦乡……

玄铁山庄院内张灯结彩,喜联成双,欢声笑语。山庄大门外,鞭炮齐鸣,声乐齐响,人头攒动,一顶崭新的花轿随着迎亲的队伍缓缓出现,喜欢凑热闹的小孩子追着花轿跑啊笑啊,比过年还要兴奋。

岳玲珑此刻的心情很是微妙。她满怀期盼,毕竟嫁人是女人一生中最重要最庄严的仪式,是从人生的一个阶段过渡到另一个阶段的标志性事件。可是中间却也夹杂着莫名的心慌,因为她并不知道自己要嫁给谁。

岳玲珑坐在房间内,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她本身就是个美人胚子,素颜就有清水出芙蓉的效果,经过精心打扮之后,更是让人一见动心,再见倾心。

随着管弦之声的响起,还有老婆子的吆喝声,她慢慢被送入花轿……

不一会,已来到洞房,忽然听到一个令她极为反感的声音,让她心生恐惧,毛骨悚然。

“哈哈,岳玲珑今天你就是我的人了!来吧,小娘子!”那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岳玲珑扑去。

岳玲珑被这声音顿时一惊,慌乱的拽下红盖头,看到眼前正是令他百般讨厌的卓亦凡。只见他一身红色的新郎装,挤眉弄眼,满脸狞笑,张牙舞爪的向自己扑来……

“啊!”

一声惊叫在黑夜中响起。

在玄铁庄山庄内,月光透过一扇朱红色的门窗,斜到地面上。在一床淡绿色的锦裘绒被子下,岳玲珑从沉睡的梦中突然惊醒,她直勾勾的坐起,满脸甚是惊恐,额头上已渗出了许多汗,呼吸也极为不稳定。

原来是场噩梦啊!

岳玲珑抚了抚额头渗出的汗,抚了抚心窝,被刚才睡梦惊得还处于恐惧状态,久久不能平复。

“不行,我绝对不能嫁给卓亦凡!”

坐在床上呆怔良久的岳玲珑,回想到刚才梦中的一幕,连忙跳下了床。她在自己房间内不停地踱来踱去,被刚才的噩梦给吓醒了,现在睡意全无,脑子也越来越清醒。

也许只有不停的徘徊,才能释放出内心深处的恐惧,她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着:“我不能嫁给卓亦凡!我不能嫁给臭豆芽!我不能嫁给他!”就连精神又都变得有些恍惚,方才的清醒又陡然消失了。

不知徘徊了多久,她走到窗边,皎洁的月光照在她身上,让她显得更加清冷圣洁。她的眼睛突然一亮,脸上露出一丝喜悦之色,随之慢慢荡漾开来,少顷转回头,安心上了床睡觉了。

次日的早晨,岳宏堂在自己的书房发现了一封书信,写书信的人正是自己的女儿岳玲珑。

其大致内容是:爹爹,当您看到这封书信的时候,女儿已经离开玄铁山庄了。女儿这次出走,全赖那个纨绔子弟想要与我们家联姻。不过还请爹爹您放心,我在外面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不会让自己受到一点委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个道理我懂。爹爹,没有女儿在您身边,您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女儿过于牵挂。女儿也想借此机会,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好好思索一下自己的生活。爹爹,女儿走了,请您珍重,不要派人找我,等到转机之时,我一定会回来的。您的女儿岳玲珑留。

看完信笺的岳宏堂,由于各种情愫的影响,脸上突显的表情比较杂乱,不过最多的还是惊愕,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女儿会因为反对这桩婚事而离家出走。

看着看着,他突然面向书房外,高喊起来:“来人呢!来人呢!”

闻讯的下人,都急匆匆的赶来,纷纷垂着脑袋,等候岳宏堂的吩咐。

岳宏堂看到神情紧张的下人,高喊道:“你们还都愣着干什么?快去,通知所有人,小姐走了,小姐离家出走了!赶快去找小姐!快去!”

“是!”

从没见岳宏堂发过如此大火的下人,闻言都哆哆嗦嗦的回禀起来,随后四散开来,朝玄铁山庄大门外奔去。

岳宏堂此时双目通红,双手发抖,呼吸声极度不平稳,脸上全是阴翳之色,不断把目光投向门外。

待在自己房间里的岳汉山,忽然听到众人的高喊声,快速夺门而出,急匆匆的向外跑去。作为玄铁山庄事务的具体打理者,任何风吹草动,他都必须慎之又慎。

在大门前他拦住了一位下人,“你们慌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岳汉山惊诧地问道,脸色苍白。

“回禀大少爷,是小姐她离家出走了。”下人颤颤巍巍的回道。

岳汉山听到下人的回话,那双小眼睛顿时变得有些愕然,少顷却又透露出一抹惊喜,不过很快予以掩饰掉,转而大喝道:“什么?那你还不快找!”

“是,是!”下人从刚才的颤巍,开始哆嗦起来,然后转身拔腿就跑。

可是刚跑几步,岳汉山又在他背后大喊了一句:“你给我回来!”

闻言的下人,此时极其胆战心惊,一种不祥的预感陡然爬上心头。

“我爹他人呢?”岳汉山满脸疑云的问。

“老爷,他在,在……”

因为害怕,下人说话开始变得不利索起来,断断续续的。

“在什么地方?赶快说!在那啰嗦个什么劲!”

“在……在书房。”下人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垂着脑袋支吾道。

听完下人的话,岳汉山眺望远方,想了片刻,接着踱起步子。不过,当他转过身时,仍然看到那位下人,还在低着脑袋矗立在面前,于是气急败坏道:“你个二愣子!还在这傻站着干吗?还不赶快去找!”

闻言的下人,快速转身就跑,可是没跑几步,又转身跑了回来。

“少爷,找……找谁?是找老爷吗?”

“你个大蠢蛋,脑袋是榆木疙瘩咋的?找什么老爷,是去找大小姐,这都是什么脑子?气死我了!”此时的岳汉山看到这个下人的行为,让他的气急败坏,更是无以复加。

那个被吓傻的下人,于是赶快从他面前消失。

看着下人跑远,岳汉山又在原地暗喜了一会,方才快速转身走进大门,向岳宏堂的书房走去。

岳宏堂此时靠在书房的椅背上,满脸的焦躁不安,他右手拿着岳玲珑写的那封书信,正在翻来覆去,字斟句酌的看,一个字都不放过,好像其中有玄机似的。

这时候岳汉山慌忙走了进来,“爹,听说玲珑离家出走了,是真的吗?”

岳宏堂闻言没有说话,而是合上书信,缓缓闭上眼睛,他慢慢的点了点头,显得心力憔悴。

看到岳宏堂的举动,岳汉山深知,此刻岳宏堂的心情肯定不会好,一肚子火气被使劲憋着,只差一个发泄点,会察言观色的他,当然懂得明哲保身,也就随之沉默了。

书房内也因此安静了好大一会,静寂无声将无名之火不断冲淡。看到岳宏堂心情慢慢好转,岳汉山一边忖度着岳宏堂的表情,一边试探性的说道:“爹,玲珑她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啊?这几天没发生什么事啊。”

岳宏堂深深吐了一口气,随之把岳玲珑书写的那封信,递给了岳汉山,再次闭上眼睛,很是无力。岳汉山走上前,快速接过信笺,仔细看了起来。

从信上,岳汉山得知岳玲珑这次离家出走,全是因为岳宏堂要把她嫁给卓亦凡,她死活不愿意,却抗婚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