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他们有利了？”木灵微微白了他一眼，有些不屑道。

“当然！”见她有些不悦，卓亦凡却更加理直气壮起来，似乎他就是故意打破她不可挑战的权威。

“你倒是说说看。”木灵俏脸微板，一副针尖对麦芒的样子。

“呵呵……”卓亦凡为了缓解僵硬的气氛，微笑道：“他们就是扶梯，是垫脚石，相对于你们这样的人，难道不需要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木灵有些怒道。

“没什么意思？”卓亦凡摇了摇头，继续道：“只是随便说说，没有别的意思。”

听到卓亦凡这番模棱两可的话，木灵自然明白他所泛指的意思。

见木灵俏脸微白的凝视着自己，卓亦凡故作轻松道：“你不会生气了吧！真没想到，你也和普通的女人一样，意见不合就生气。”

“谁说我生气了？”木灵微白的脸颊，突然升起一丝笑容，虽然僵硬不自然，但那的确是笑容。

看到冰冻的气氛，被刚才自己的言语暖化，卓亦凡暗自吐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如此，他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不是有三种吗？”卓亦凡接着转移话题，因为木灵比卓亦凡矮，他微微垂首道：“那第三种呢？”

“第三种就是死人，就是死人呗！”说着，她的脸颊此时又绽放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不知这话，是为了报复卓亦凡刚才对自己的无理，还是真的有这种说法，她反正笑的很是开心。

然而这一切，给卓亦凡却带来另一只感觉，这也让卓亦凡有些措手不及。

她甜美的笑脸，与银铃般的小声，与刚才截然相反，这让卓亦凡如沐春风，整个心都是暖暖的，似乎一下子又让他回到与之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是他离家出走，路上遇一马车，恰逢狂风大作的天气，受其影响，那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沙尘弥漫着天空，周遭一片混沌，这也让卓亦凡不得不俯身下马。

捂住鼻息走上前，他走过马车，就发现她的车帘已卷起，一张粉嫩的脸颊，可以说是白玉无瑕，微竖的两片柳眉，在一双杏核的眼睛之上轻轻微扬。

那双迷人的眼睛，正眼波流动的注视着他，而且还挂着一丝微笑。

动人的眼神，甜甜的微笑……

与此时的没有两样，这让他微微有些失神，思绪被牵引的很远。

然而这一切，来的太快，变化的也太快，他对那些过往的美好，哪怕只是一瞬间，却像烙铁般，深深烙在他的记忆中。

然而就在他为这一切，温馨的思忖时，另一个画面，狠狠的敲碎了他的心。

“你看，你想要的结果出来了！”说着，木灵指着窗外的人群道。

闻声，卓亦凡连忙收慑心神，把目光投向窗外。

这时，就看到许三被一群女人围着，而那些女人，风姿绰约，玉面娇容，正是水池边那些妩媚妖娆的女子。

有人说醉在花中死，神仙不往生。如此让人心花怒放的场景，是每个人都心动神驰的，然而此刻的许三却不是如此。

面对着众女，藕腕轻甩，丰臀微动，纤长的葱指，抚弄雪白的玉肌，如果换做平常，定能惹得许三，口干舌燥，欲念萦身。

然而，知道真相的他，此时却没有一丁点欲念，脑袋里除了恐惧，就是害怕这些女人，奔上来咬死自己。

而对于站在小楼窗台的卓亦凡来说，他对眼前的场景已经再熟悉不过了。

这些嗜血的女人，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有些情景再现的感觉。

正在下面的女人，围着许三娇姿缠绵的时候，木灵玉臂一抬，那些女人温柔的面孔，突然狰狞起来。

她们对着许三飞扑而去，尖指撕扯挠抓，蜷缩在地上的许三，很快受了伤，身上的衣物凌乱不堪，到处都是指尖撕扯的破洞。

而那殷红的鲜血，随着翻开的伤口，滋滋的向外渗着血，沾染整个身体及衣物。

倘若流得太多，就会渗透衣服，一滴滴红色的血珠，悬垂而下，滴在白色的石板之上，血珠瞬间裂开，像是雪地上盛开的红色腊梅，迎寒而绽。

可惜它不是红色的腊梅，艳如花色，却无芬芳，只有浓烈的血腥味。

如此吸睛的场景，却不能打动赏花之人，对于卓亦凡就是如此，他紧紧得攥着拳头，好似这点点滴滴的殷红之色，是来自他的身体，让他的心跟着隐隐作痛。

然而，对于木灵与那些女人却是另一番景象，木灵嫣然一笑，仿佛她看到的就是真实的腊梅斗寒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