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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魄

林越回头拉了楚慕言一把,两人出来后才看清,原来这条暗道的出口就在先前山洞的不远处,只不过是中间隔了几个土堆。两人不知这一路走了多久,那老胡还有没有再洞里等着他们。

不过也急不来,还好离了雪域深处,冰寒的感觉也退去不少。两人先回到洞里,准备将就这一宿,这里轻易不会有人来,楚慕言也好在这就将血魄炼成,总是比在外边要安心些。

老胡果然是等他们不着,已经不见了踪影,不过还好只骑走了他自己的那匹马,吃食也留下不少,还有几坛烈酒也摆在地上。楚慕言先点着火,煮了些清粥,林越拿过一坛烈酒,处理了一下腿上的伤口。

两人安静地吃了些清粥,洞外的风雪似乎是更大了一些,楚慕言往洞的深处走了进去。要炼化血魄会消耗极大的内力,并且万不能被人扰乱。林越将火堆燃的更旺了一些,点了几个火把,随着楚慕言也往里走去,好不容易才抓到了那只小畜生,可不能最后了功亏一篑。

林越一直提着心,看着楚慕言把浑身的内里注入到那只小狐狸身子里,小狐狸的身子猛然胀大又扁了下去,直到楚慕言取出它已经变成血魄的心脏,林越那颗吊起来的心,才沉沉地砸回了肚子里。楚慕言也长舒了一口气,一手撑在地上,以防脱力的身子倒下去。林越上前将他扶到一旁,靠在石壁上,递给了他一些清水让他饮下。

这一夜的风雪大,林越不敢打盹,整整听了一夜寒风呼啸的声音。秦笙离这一夜也睡的不安稳,似乎总是能听到风吹过的声音,天刚刚擦亮便再也睡不着了,于是就披了外衣坐了起来,看着窗外的昏暗慢慢被火红的日光打破,清亮一点点地慢慢漏了出来。

谢沛白和沈芷巧昨夜里留在了府上,谢沛白起的早,在后院练功。沈芷巧要稍晚一些,起身后先是去了两个孩子的房间,孩子们精神头足,沈芷巧进去的时候,乳母正哄逗着。

青莺今日起的也晚了些,去伺候秦笙离起身时,屋子里异样的寂静。进屋后才瞧见,秦笙离手托着腮轻睡着,肩上的外衣有一半已经滑了下来。青莺轻手轻脚地关上了窗户,怕秦笙离睡的不舒服,就仔细地将她平放到软塌上,又拿了毛毯来盖在她身上,这一番动作秦笙离也没能醒来,看起来是真的累了。青莺收拾妥当了,就带上房门出去了,卫子寒张罗着早膳也差不多好了。

谢沛白接过丫头浸湿的帕子,擦了擦头上的微汗,又没有瞧见秦笙离,便问道:“阿笙呢?”

“主子这几日睡得都不太踏实,这会还没起身。”青莺在一旁布着菜说道。

谢沛白坐到沈芷巧一旁,接过沈芷巧递过来的热粥:“可是身子不舒服?”

“许是这几日累着了吧。”青莺解释道。

“师公呢?”沈芷巧从昨日来了就没瞧见云崖先生,疑惑地问道。

谢沛白也注意到,云崖先生像是也不在府上的样子。

青莺:“前几日谢霖老爷来了,带着先生游玩去了,是以这几日都不在府上。”

“诺大一个王府,跟没有人一样。”谢沛白吐槽了一句,转头对着沈芷巧说道:“用了早膳,你去瞧一瞧阿笙。”

沈芷巧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青莺离开不一会儿,秦笙离就醒了过来,许是着了冷风,秦笙离稍微一动就疼的厉害,索性她就懒在了软塌上。

用了早膳后,谢沛白和沈芷巧一同回谢府收拾了些衣物,准备在靖安王府住上一些时日。谢沛白这几日达理着谢霖的产业,常日不在府上,沈芷巧又喜欢那两个孩子,便也没有同秦笙离说一声,就搬了自己的行礼过来。秦笙离还在床上发懒,全然没听到府上的动静。

谢沛白把沈芷巧送过来后,就出去了。沈芷巧瞧着还不算太晚,就在院子里和青莺溜了几圈,这才往秦笙离的屋子里走去。

沈芷巧向来温柔,推门的动作也是极轻极轻地,秦笙离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是沈芷巧过来了,这才想起来,她们二人昨夜宿在了府上。

秦笙离挣扎着坐了起身,浑身是疼得要命,看来她是真的中了风了。

“醒了?”沈芷巧撩开帘子,瞧见她在榻上苦大仇深地坐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秦笙离动了动身子,寻摸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嫂子怎么过来了?哥哥呢?”

“小舅舅和师公出去游玩了,这些日子让他打理着铺子,没天都是早出晚归的。”沈芷巧在一旁做了下来。

“到真是为难他了,平日里是最烦看账本的。”秦笙离的脖子僵硬,不能随意地扭转,只能一点一点慢慢地转过来。

沈芷巧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