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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斗法(一)

自原痕受伤之后,林卿言又参与了一次斗法,那人却也是个胆小的,临斗法之前竟堪堪认输了,叫林卿言铁青着脸色下了斗法台。

自然的,毫无疑问,林卿言进了这次门派大比筑基期的前十强。

这次门派大比的前十强说起来,除了葭葭与林卿言两个筑基后期之外,其余皆是筑基圆满接近半步金丹的修士。

而这唯二的两位中,葭葭是公认的运气好,一路轻松进入的前十强。与之完全相反的林卿言因先前曾经打败过半步金丹的修士,是以叫一众半步金丹面上无不笼上一片阴影。

很快,炼气期的前十亦确定了。

此次练气、筑基前十的决赛定于三日后在藏剑锋举行。不到赛前,谁也不会知晓与自己交手的会是谁。葭葭亦是不晓。

斗法之事暂且不提,却说原痕,众人总算发现了他的一个优点。那便是不管多大的挫折,他都能很快挺过去。便如这次突破失败,两年之内不得再次突破,原痕伤重之时下不得床,但是要刚刚能走动了,便兴奋的拄着手中的三尺青锋当拐杖,冲到了葭葭的院前,还没见到葭葭,便被青着张脸的顾朗抓住衣领一把拉了过来:“你不好好养伤,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还用问嘛!”原痕满不在乎的道,“自然是因为连葭葭这个臭丫头了。她运气好进入了前十,那本小爷自然是跑过来叮嘱小爷我的手下败将好好斗法。小爷我遭了暗算,我这手下败将若是能胜了林卿言不就证明小爷我厉害吗?”

对原痕颠倒混乱的话语,顾朗早就习惯了,也没有再去纠正他,而是虎着脸将抓在手里的原痕一把扔出了三丈远:“那就莫来吵她,让她好好准备斗法比试!”

原痕摔在地上滚了好几滚才停住,手里的青锋也被扔到了老远。不巧正伤到了伤处,立刻疼的在地上“哇哇”直叫了起来,奈何顾朗根本不吃这一套,转身便走。

见顾朗既要远去,疼的痛呼的原痕这才向想起什么似的,朝顾朗喊道:“对了,差点忘记与你说了,来探望本小爷的一个修士在明定城巡逻之时,见到个女修,酷似叶青歌,叫我来与你说一声,说应当不会有假。”

“叶青歌?”顾朗提步离去的身子猛地一顿,怔了半晌,回头看向原痕,“该不会是看错了吧!十多年没有音讯,便是掌门那里亦没有收到传讯符,此事不太可能。”

“我怎知道是真是假?”原痕见顾朗看向自己,明显的想要自己开口,不禁得意的开始拿乔起来,“你顾朗不是什么都知道么?来问我做什么?”

只是顾朗却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服软,而是漠然的转过身去,“若真是她,迟早会回来的。掌门待她恩重如山,她怎会不惦念着昆仑呢?”

顾朗说着,转身离去。

原痕见他的反应完全与自己所想不同,不禁睁大了双眼:“喂,大家不是都以为她死了么?听到这消息,你怎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风中远远传来顾朗的声音:“没有音讯不等于死了,而且我从不认为她死了!”

声音如风般吹过,独留下怔怔傻在原地的原痕。

这里发生的一切葭葭浑然不觉,只独自一人坐在屋内将秦雅授予的护体心法运行了数个大周天。所学不多,唯手熟耳!这是她现下唯一的优势,自然不能丢掉。她所经过的历练,虽说可能不向原著中女主萧璃雪那般多姿多彩,可她一路走来,凭借的永远便是那炉火纯青的对所学的掌控。

她之长处,永不弃之!

三天光阴,一瞬而过。

相比观战者不算甚多的炼气期斗法台,筑基期斗法台可说是被围的水泄不通。

十位筑基修士立于其上。众人自是知晓立于其中的皆是筑基期的佼佼者,均是踩着数万筑基修士而登上这个斗法台的人物,这其中的一个两个也是将来很有可能成为门派依仗的人物。

立于斗法台上十位修士,各显千秋。有神色肃然,肌肉强劲的体修大汉,身扛着两只大铁锤,看起来虎虎生风,充满了力量;亦有冷然立于其上,如同上古剑修一般,背负双剑的修士,沉默寡言,典型的剑修模样;更有双手呈现不自然的红色,独修赤火拳的修士。

若说十人众最为引人注目的还有数其中唯二的两个女修——藏剑锋首座弟子连葭葭与明昭峰首座弟子林卿言。

虽说灵根并不分男女,可阴盛阳衰似乎已成为了修仙界的一道众人皆知的传统。以往如此大规模的门派大比之上,前十中全是男子的占到七成,有一位女子的占到两成,有两位或两位以上女子的占到一成,而且这些进入前十的女子多半都属于半步金丹的修为。

可这次,不仅仅有两位女子,更甚者两位女子皆不过筑基后期,着实叫人啧啧称叹。

一人站于十人中的一边。截然不同的两名女子,一名刚毅如男子,另一名却柔弱的再女气不过了。

柔弱的女子面带微笑,双眼笑起来如同两弯新月,施施然到了众人面前。只是绾了个再简单不过的单髻,斜插一支桃木簪。一袭青色罗裙,丝带自腰间转了两圈,打了个结自腰间垂下,更显得纤腰一握。肤白如玉,唯唇上一点桃红。初看时,只觉这女修长的漂亮,可看久了竟发现这女修是端的耐看,竟愈发的有味道了起来,叫人不舍得移开目光。众人低头不禁暗暗揣测了起来:“这女修好生漂亮,怎的平日竟似个透明人,好像从未发觉一般!”

而另一位虽说外貌亦是清秀,可相比前一位而言却完全不占外貌上的优势。只是身上的冷气与煞气却叫人不得忽视。修为低的修士只觉一看到她,便有一种阴冷感自脚下慢慢的游移到了心脉。

对于这般强烈的煞气,有人不禁一惊,不由的擦了擦冷汗,道:“这位女修是何人?怎的光站在那里,这煞气便如此之强烈?”

有知情者将她这几日的表现尽数说了一遍,听了直叫不知情的人冷汗涔涔,连连道:“当真是我昆仑的女煞神也!”

在重重人群包围的角落里,立着一位面容平凡的筑基小修士,便趁着这时候,目光不住地在两者之间游移,好不放肆。良久之后,这才叹道:“一个若暖阳,一个若寒冰!昆仑真真奇者众多啊!”他的目光正放肆间,冷不防被他称为“若暖阳”的女修笑吟吟的似是目光一扫,看向了这里。他浑身一僵,见那女修只是略微顿了一顿,便复又扫了开去,再看她脸上的神情,似乎没有变化,不禁偷偷擦了把冷汗:“还好,应当不是特意瞧我的。”

静静的立于台上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昆仑掌门终究是踏着象征掌门之位的金色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