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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巨龙临,一千年前的易如初,夏极虚影追竹子(4/4)

月色里。

五人不动。

只是肃然之气氛却已弥漫,相较四人,阵中的帝皇却是唇带蔑视之笑。

缓缓摇头。

笑着这些胆敢与他为敌之人。

笑着他们的不自量力,螳臂当车。

“小魔皇”水清浅依然在战。

妩媚起来,说话腻人。

决胜千里,迅速脱身...

但此时此刻,真正让她上了战场,却是比谁都狠。

她燃烧着自己的潜能,在疯狂与那十多名名为“西王母”的怪物斡旋。

红嘴绿烟四处飘逸。

但西王母们却完全不惧怕。

水清浅的失败只是时间问题。

而一旦失败,那使用困仙阵的四人也必然凶多吉少。

“巨鬼蚀世!”

刀柄凝聚,美目之间闪烁着坚毅,身形狂退,看着扑来的西王母。

刀尖凝聚出一巨兽头颅大小的红色头颅。

卡巴卡巴卡巴...

嘭!!

红色巨颅射出。

獠牙咬着向着远处而去。

其中正对的一个西王母躲闪不及,被这头颅咬中了,惨呼一声,落在地上,伤口处一长抹的绿,却很快愈合了起来...

水清浅喘着长气,汗水湿透,黑发遮目,她已经尽力了。

这些怪物根本不怕毒素...

这些怪...

这些...

骤然,一股恍惚的情绪从心头生出。

她觉得脑袋有些晕,抬头一看。

世间一切光明都消失了,西王母狰狞着站起,额间的龙纹血玉就如竖瞳死死盯着她。

那瞳孔,她看到了无数幻影。

这些幻影在修正她的念头,她的意志,她的回忆...

试图将她变成另一个人。

另一个有着虚假记忆的人。

“不!!!”

水清浅仰天怒吼一声,手中长刀猛然一掠,从自己无暇的左臂上划过,割出血淋淋的伤痕。

剧痛刺激地她清醒过来。

才醒来。

那些失败的西王母恼羞成怒,咆哮着扑了过来。

而小魔皇精神恍惚,便是连站都站不稳,外面的咆哮、画面就如隔着一层画面。

颤颤巍巍地提刀...

五指触碰到刀柄,猛然握紧。

但却再也来不及了。

困仙阵里,卫龙辰冷笑一声。

“妖女,你敢戏弄朕,那天地就会替朕虐杀你,哼。其实你也算侥幸,假如你未曾死在西王母手上,那么也许你会迎接更悲惨的命运...”

只是无论如何,你死定了!

死定了啊!

老魔皇痛苦的闭上了眼。

有哪个父亲忍心看着女儿身死?

其余三人心也坠落谷底。

十多道西王母的诡影驾临。

“呀!!”

小魔皇怒吼着,双手握刀,利用腿部、腰部的力量,迅速将劲道传递到了手腕上,又传至了刀尖,刀抡起大半个月弧。

可只是无用。

这是她本能的力量。

也只是真元的运力之法。

她已经疲惫到无法动用玄气了。

可...

这完全无法伤到怪物的月弧掠过。

半空里。

十多只西王母却忽然“嘭嘭嘭”地炸开了。

躯体虽然炸开。

可是龙纹红玉却未曾碎裂。

哧哧..

哧哧....

空气被压迫。

那龙纹红玉瞬间也碾碎。

月华里,一道书生的残影远来。

书生握着书卷,神色儒雅。

金甲银发巨汉看到这书生,身形却是一颤。

其余三人也是愣住了。

他们都认得此人:

前朝第一人,周天会会主,易如初。

书生带着决然走近。

隔着气罩与气罩里的帝皇对视。

卫龙辰有恃无恐道:“易如初,我没有动你,是想成全你,但你却做出错误的选择。”

书生无言。

他借“内伤”之名,在这王朝更迭、天下大乱里闭关许久。

他闭目。

卫龙辰继续道:“你已到宗动之境的百尺竿头了吧?到了这一步,旁人不知道,但我知道...想要再往前,突破通玄的壁垒,那么你需要完成一个愿望。

这愿望,不是普通的愿望,而是宏愿,为天地立命的大宏愿。

你的宏愿朕早就猜到了。

守护着大周王朝直到最后一刻,是不是?

如今大周已经灭了,你的宏愿也快完成了。

但这个时候,你不稳固境界,不想着晋级,却跑来对我动手,你所有的一切都是要自毁么?你陪伴了大周足足一千年,风雨飘摇一直默默守护,如今是要全部废了么?

你知道我的身份么?

你知道我是谁么?”

易如初闭目。

然后睁开。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从他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他已经回答了。

如今,他转头看向熔皇,质问着这个弟弟:“我让你去云游四海,你怎么还没走?”

赢愚支吾道:“我...我觉得大哥异常,我也担心九鼎宫安危。”

“九鼎宫我自然会照料...你,哎。”

易如初轻轻叹了口气。

赢愚道:“大哥,你如真是要证大宏愿,更进一步,那这里的事,我不需你管,你走吧!”

蓦然。

万籁俱寂。

荒野风凉。

再往西,天空似乎被什么巨影遮蔽。

黑暗里好像有什么极度恐怖、根本不是人力可敌的东西似要跃然而出。

从那地平线下狂暴喷薄起来。

冷风如刀,一波波,长草被割起,泥石也飞溅。

冰轮天上显。

冷光漫长空。

狂风舞,草低伏,心灵震慑,阴寒刺骨。

在无穷的时空里,人类从不是生物链最顶端的存在...

即便是强似易如初,也是这般。

走得越远,看到越多,就越是知道自己的渺小。

山的彼岸。

慢慢浮出了龙影。

易如初微笑着侧身,向那龙大步迎去。

负手而立,书生的长袍烈烈逆动。

“大哥!!”金甲白发巨汉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发出悲怆的吼叫。

而这一声里,之前的误解,之前的什么“兄弟缘分,已经断绝”都烟消云散了。

书生顿下脚步。

如是讲着故事般淡淡道:

“从前,我也有个大哥,当时还是大周建国之前,大哥与我都是在凡间,在兵荒马乱里得过且过的人,睡也不安稳,生怕一梦不醒,被人割了头。

大哥求人,学了一些功法,所以平日里靠着做些粗事,也能勉强维生。

他对我极好,自己饿着,自己累着,从不说,总是默默为我挑着担子,肩负着根本不属于孩子的重量。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生了病,病得很重,可是乱世里,药材很贵,我们根本买不起。

大哥就跑去药店,跪在雪地里,不停地磕头,不停求着药店的店主能给一副药,说今后他做牛做马都可以,但求那店主能给一副医好我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