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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〇、时隐时现的升职涟漪

夏天在办公室写着请示总行的文件,黄华林走了进来。他对夏天说:“夏经理,我在人民银行的活干完了。今天正式回到支行上班。”

夏天抬起头,看着黄华林:“贷款证的年审搞完了?”

“搞完了。”黄华林说:“本来各单位抽来的早就回去了,我被科长留下来,写了一篇有关贷款证的论文,人民银行非常满意,表扬我水平高,说市民银行有人才。”说完,看着夏天,那神情好像希望夏天也赞扬两句。

怎奈夏天的心目中对黄华林已经有了不好的印象,在心里想:“参加一下贷款证年审,就能写出一篇让人民银行满意的论文?也许太夸张了一点。”便淡淡说道:“从我们这里出去的人,希望别人说好。没有出什么洋相,作为同事一场,我就很满意了。”

话说黄华林与夏天共事一场,还不知道他面前的科长却是真正的有分量的经济金融论文的著作权人,在国家改革开放初期,他的论文就曾在陕西经济金融理论会议上交流过,有一篇论文还发至全国地级以上的市,供领导阅读。因此,对于黄华林初出茅庐写的贷款证的“论文”自然难以上心。而黄华林恰恰又是一个极自负的人,看到夏天对他说的不感兴趣,心中自然不满。

过了一会儿,黄华林对夏天说:“过几天,我就要到武汉大学读博士课程了!要离开湖贝支行了。”

夏天问道:“是吗?还有什么事要我帮你吗?”

黄华林说:“不用。市民银行有很多武大的校友,事情已经办妥了。”

夏天说:“那就好。我看这样吧:行里正在研究发放年终奖。发下来后,我们科里组织一次聚餐,也作为欢送你吧,你看怎么样?”

黄华林说:“不用,不用。不用大家破费。”说完,离开了夏天办公室。

夏天看着黄华林的背影,感觉到他进步不大,不太懂做人的规矩和礼貌。一起工作了将近两年,要走了,一点客套话都不会讲,这人日后还会碰钉子的。

下午,夏天正在整理有关房屋按揭贷款的文件和材料,韩小妞拿着文件夹走了进来,对夏天说:“经理,王行长提为正行长了。”

夏天说:“啊?‘新妇终于熬成婆’了?”说完,笑着拿过文件夹,看后,签了一个名,将文件夹退回给韩小妞。

后来,深圳今日之家公司的财务部长梁群找上门来,为她的公司目前是湖贝支行的存款大户之一,她也算是一个热心人,帮助夏天保存了1000万存款。夏天从座位上站起来,热情的让座,随即很热络地与她交谈起来。

夏天说:“梁部长能不能再关照一点,从你公司存到别的行的存款中再来一个1000万元到我们行?至于优惠办法方面,你也可以向我们介绍别的行的做法。就我这块,目前行里给我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梁群推诿说:“我没有权,要看郭总的态度。”

夏天说:“我们是老乡,你还不清楚我的看法,公司里郭总也听你的。”

“不,不,不,”梁群红着脸说:“夏经理你千万不要这样说,说出去难听。我是跑腿的,郭总只是觉得我勤快、听话、老实。”

夏天说:“这也说明老乡的为人到位,能够得到领导的赏识。”

聊了一会儿,梁群说:“夏经理,我今天来是与你商量一件事的:我们的卖地款,还有点手尾,担心对方搞到法院去,会把我们的钱冻结了。我和郭总商量了一下,夏经理是自己人,我先拿一张空白支票给你放着,万一有这个情况。你马上把这张支票填上金额,将我们的钱转到安全的地方,待事情过后我们再来处理。”

夏天听完后,觉得这事虽然难办,但还是有转圜的余地,便说道:“好吧,这件事,我再跟两个行长通一下气,我先把你这张支票收了。另外,你可以每个月来一趟我这里,就说关心这个支票和存款问题,行里每月有一些表示,到我这里领回去比我送到公司方便些。”

梁群说:“不用那么厚意。”停了一会儿,她又说:“夏经理,我提醒你一件事,你听后不要以为我要你补钱,我估计你也没有点数,是别人的差错。”

夏天问道:“是什么事?”

梁群说:“就是春节前,我不是请你帮我换两万元的新钞票吗?我拿到你的钱也因为是自己人不用点,结果拿回去在财务室一分,少了两千元。所以,我们以后还是要点数。你看你被人少给两千也蒙在鼓里,我不说你肯定不知道。”

夏天一听,吃了一惊,问道:“真的?我是亲自到营业厅换的。”

梁群说:“真的,你不信,可以问我的会计。”

夏天说:“怪我做事不细。但是,我们行里的人都知道,我自己的工资都是从来不点数的。在金融服务社时期,一个月几万元工资,我签上名,就由他们用垃圾袋装好,交到我的手上就走。这钱,我要给你补上。”

梁群推让说:“不用补,又要请你办事,又要赔钱,过意不去。”

夏天说:“要,一定要。”说完,打开保险柜,拿出了两千元,给了梁部长。梁部长收了钱,办了事,满意地回她的公司去了。

夏天想:“这事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可能自己支行的柜员,出错少给了我两千元;二是梁部长找了个由头,认为存款的奖金少了,敲了我的竹杠。”

这时,夏天又回想起,春节前梁群请自己在乐园茶餐厅喝早茶给她钱的时候,她讲到从银行出来的港币还是假的。会不会就是这个事情的伏笔呢?

“都怪自己交割时不点数。两千元买来的教训,也是钱买来的,应该珍惜。”夏天自嘲道。

在行长室,王显耀和陈作业在关起门来议事。

“作业,看来上面是想增加我们这里的班子职数了。我们两驾马车的局面是要打破了。”王显耀对陈作业说。

陈作业说:“来就来,我们行这么困难的经营环境,谁来了也不好搞。”

王显耀说:“关键是安排谁来,如果来个不合拍的,整天搞事,打小报告。那我俩就什么事也不用干了。”

“你听到谁到我们这里没有?”陈作业知道王显耀在总行关系比较广,知道得早,问道。

王显耀说:“现在还没有。我的看法是:要上头派人来,不如自己提起来的人好用。就是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做工作。”

陈作业试探着说:“提谁好呢?王行长有没有成熟的意见?”

王显耀说:“当初总行定我到湖贝的时候,古行长表态由我挑选人,但就我们这摊子,很符合自己心水的人选是很难来的。在现有中层之间,也不敢说谁就很适合与我们俩搭配。但是,提上来的人关键是他的品德要好。如果这条没有,我们提起他来干吗?给我们树敌吗?”

陈作业说:“这点我赞成。”

王显耀说:“行里现有两个正科,许爱群和夏天。相对来讲,要能用得上、帮得上忙,还是夏天占优。而且,他除了自己信贷计划那摊事情外,不太多事,不像许爱群,急于当官、钻营,拼命往上爬。”

陈作业说:“我对许爱群的看法也是这样,开始觉得她的工作热情很高,后来发现都是一些花架子,而且在部门之间有点小动作,这点营业部意见最大。但是,夏天有另外的问题:在金融服务社的时候,他就是庄宇的左右手,说话比作为副老总的老秦还管用。而且做了那么多贷款,有什么问题吗?”

王显耀说:“这点正是到现在还没有提起他来的原因。当初,总行在接管湖贝金融服务社的时候,开展的人事考核的普遍看法,就觉得他可以当金融服务社的副老总,但是正是因为上面对他没有底,不敢马上往上提。两年多了,我没有少关注他:他的档案我看了;他做的贷款资料,我叫汪洋拿到国太律师事务所,几个人推敲了一个长假,加上依法清贷审结的案件来说,没有一个贷款户投诉他的经济问题。可以看出,当初在利差问题上他做得很细,不像卜一定那样,到处出洋相。”

陈作业说:“他还有一个问题是,与上面的协调好像总是有点毛病,这点对打开局面不太有利。”

王显耀说:“我也思考过这个问题,你也知道,我曾经在会议上不点名地批评过他。后来冷静下来后,觉得问题没有那么简单。这事得从三方面来看,一是,他性格上确实不太愿意干这些事,你看我们和他一起干了两年多了,春节他来过我们家没有?送过什么礼没有?没有。这作为一把手是不好的,不拉关系会吃不开。但是,我们把他提为三把手,对我们来说,他这个毛病就是好处多过坏处了。二是,总行那帮小子为什么对我们行有意见,又老是怪在夏天身上呢?我也在不断思考,就说易木子吧,调到哪里就在那里跟我们过不去,说穿了不是夏天的错。因为我是从总行来的,资历又比他们深,年节不给他们送礼,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但是,碰到夏天他们找上门去办事了,刁难的事情就来了。你看,他到计划处、法律处办事就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三是,我们的工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