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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四、一个躲字了得

这天下午,夏天来到深圳三八股份有限公司新搬迁在爱国路的办公室,准备与陈善为商谈贷款还款方案。

夏天到了该公司,管理层只有副总经理杨武昌在。

杨武昌热情招呼夏天进了会客室,泡了一壶茶。夏天对他说:“你们公司最近的经营情况怎么样?”

杨武昌说:“小打小闹的生意成不了什么大气候,资金的路不通的话,几个工程就要陆续停工。这方面的问题比较大,是影响大局的。”

夏天问:“陈总最近怎样,经常到公司来吗?”

杨武昌说:“前一段真的病得很厉害。最近身体恢复了,有时会来。”

夏天说:“他也应该跟我联系才对呀!”

“对!”杨武昌说:“他说了几次:不好意思见你。我也跟他说,不管贷款还不还,工作归工作,人情归人情,大家见面还是要的。”

夏天喝了一杯茶,对杨武昌说:“你看这样行不行,以你的名义跟他联系上,我跟他说个事。看怎样?”

“好吧。”杨武昌拿起电话,打了陈善为的科机。不一会儿,陈善为以为杨武昌有什么事找他,就复过来了。

杨武昌到里面办公室接了电话,对陈善为说:“陈总,夏经理过来了,对你的身体很关心,他想跟你谈个事,你跟他说两句?”

陈善为说:“你叫夏经理讲一下。”

“好嘞!”杨武昌随即叫夏天到里面与陈善为通电话。

夏天接过电话,免不了对他先安慰一番:“陈总,听说你病了,我们都很担心,最近怎么样,好一点了吗?”

陈善为说:“多谢了!刚开始有点咳嗽,没有多大注意,后来转成肺炎,好在是急性的,来得快,好得也快。你最近怎样,很忙吗?”

夏天顺势说:“哎,我这边有点难办哪!我来公司就是想看看陈总有什么关照哇?对了,陈总,我们行最近也在搞清收,我知道你有困难,但还是要过得去。我提个建议:如果你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的话,明天还是什么时候,能不能到我们行一趟,跟两个行长吹吹牛皮、谈谈心什么的?他们不见你面,也睡不着觉哇!你看行吗?”

陈善为说:“这个……,我看这样,明天上午我先到你那里,你先不要跟王行长说,到了你那里后看情况再见他。”

夏天的目的是要见到陈善为本人,什么事都可以见面后谈,所以见面是重要的。而陈善为说的时间和先不告诉行长都可以接受,便说:“那就一言为定,明天见?”

“好吧!明天见。”

结束与陈善为的通话,夏天又对杨武昌说:“杨总,你还是要多敲敲陈总的边鼓,虽然银行方面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借新还旧没有搞下来,影响了你们。但是遗留问题还是要做好的。要不然,那个是你的堂兄吧?杨南昌——”

杨武昌说:“是堂兄。”

夏天继续说道:“你介绍杨南昌的宝岗公司帮他贷款,虽然你们代交了他的水电费,他那个公司也不是跟着受累?”

杨武昌说:“我会催他,你放心。”

夏天离开三八股份公司回到支行,马上给另一个重点户——深圳宝安皇龙国际大酒店的黄忠惠打电话。但他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的,夏天又科他的秘书台。

科台小姐说:“先生你贵姓?”

夏天说:“姓夏。”

科台小姐又问:“什么名字?”

夏天说:“小姐,你是查户口还是怎么的?就说夏先生找,不就行了吗!”

“对不起,夏先生,”小姐说:“机主交带,一律要留全名,才受理。”

夏天说:“好吧,你写上:夏天留言:‘请即与我联系。’”

“好吧。”科台小姐说。

夏天放下电话,心里想:“这黄忠惠在搞什么名堂?像特务似的。”

半小时后,黄忠惠打来电话:“夏经理,你好!”

夏天半开玩笑地说:“最近怎么样,调到国安局去上班了?你的科台也变了模样?”

黄忠惠笑着问:“留全名的事吧?”然后解释说:“最近黑白两道找我搞事,到了晚上四点钟,科机还在拼命叫,我老婆鬼叫一样说烦心死了,所以留全名的才可以进来。你最近还好吗?”

夏天说:“你是我们的主要客户,见不到你能好到哪里去?”

黄忠惠说:“我有几次要找你的,但是,最近我身后总是有尾巴……”

“有什么尾巴?”夏天打断黄忠惠的话,问道。

黄忠惠说:“一两句说不清楚。这样吧,明天中午我到南方大酒店,我们两人一起吃午饭。你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也不要带任何人来。不见不散。”

“好的,明天见。”夏天算是跟黄忠惠也联系上了。但是,听了黄忠惠的讲话,总是觉得有什么事一样,不得要领。

第二天上午九点,陈善为如约来到夏天的办公室,夏天很客气地让坐,然后开了一瓶矿泉水给他,看了他的精神状态,对他说:“陈总是瘦了,辛苦了。”

陈善为说:“我是出差到河N的时候,发现特别不行了,原来还想到上H给你们搞点资金的,怎么说也感到力不从心,到了医院一看,真的不行了,就住了下来,这一耽误就是一个月,出院后一联系,资金早就走了,还说我不守信用。人就是这样,碰到不走运的时候,喝水都会卡着喉咙。”

夏天相信陈善为说的,便对他说:“你和我们行长之间需要交流,把双方的难处都讲清楚,看怎么样搞出一个双赢的局面。由于行长是后来的,我找不到你,他就会以为我和你有什么交易,有些话不好说,所以要请你多跟他说。”

陈善为说:“我也承担着很大的压力呀!我这个三八大厦是几家合伙盖的,如果搞不成,那么前期费用几家就要记清楚,到日后大厦建起来的那天,再摊入成本,这是多麻烦的事,你看我这个进帐单,就是把钱划给谁了,并帐的时候用的,我今天拿来也让行长看看。”说完,他拿出了一张像报纸一样大小,贴满进帐单回执联的纸给夏天看。

夏天一看,在二开纸上的密密麻麻的进帐单,应该是他们公司的资金去向图,便试探着问:“能不能给我留个底?”

陈善为马上说:“这个不行。”

他接着说:“我难做人的地方在于:原本这个项目我们研究是给招商银行来做的,后来你们的庄总、王总,也就是王行长都打保票,我便觉得打生不如打熟,与你们打交道熟了办起事来容易,这才在阴沟里翻船,搞得我左右不是人了。”

夏天说:“我们现在去看看王行长?”

陈善为说:“去吧。”

夏天和陈善为来到行长办公室,正好陈作业与王显耀在商量工作,看到陈善为到来,笑着对他说:“陈总是稀客,我叫夏经理几次与你联系,要见你一面,说你住院,身体现在怎么样?”

陈善为看到王显耀也在关心自己的身体,感激地说:“我和王行长的身材差不了多少:也是一般高,也是那么瘦,怎么说呢?就是一根稻草上绑着的两个蚂蚱一般。不过,有一个好消息,阎王爷不太喜欢我们这种讲肉头没有肉头,讲重量不上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