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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章 泪美人

“越王殿下息怒,奴婢只是一时间被王后的美所惊呆了,绝非冒犯越王殿下的意思。“

说着话,楚云笙的手指微动,就将之前收拢在袖子管里的玉沉渊给的那一方丝绢拽了出来并拿捏在了手上。

越王本来在王后这里吃了瘪正找不到出气筒,这时候看到楚云笙,自然气不打一处来,他眉梢一扬,脸上的怒意明显道:“凭你?也配欣赏王后的美貌?!”

说着话,他转过头看向王后,眼底里的惊艳也越发多了几分,然后就要出声下令将这个不懂得规矩的小宫女乱棍打死。

“真是个没教养的丫头,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搀扶本宫起来!”

王后突然说出来的这句话让越王本来的那一句“拖下去乱棍打死”的命令给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他下意识的回过头来,看向这个居然被王后青睐出言救下的小宫女。

虽然刚刚王后开口的那句话并没有半点求情,但是言语间已经多了几分对这宫女的维护,并故意将她支到了她自己的身边,越王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看不出来,然而王后这样对一个小宫女,他还是头一次见,所以难免就多看了两眼,然而这才一回头仔细看,才发现这小宫女的姿容居然也是不错的,而且眉宇间带着一股寻常柔柔弱弱的女儿家不会有的英气,只是她低眉顺目的走到王后身边,周身的气质也跟别的宫女没什么两样,越王只看了一眼,便也没有多想,只当是王后在跟他赌气所以故意才救下这小宫女的。

想通了这,越王也没有说什么,便将注意力和话题转移回到这个小宫女进来送茶之前,他道:“王后,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所以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到底是要陪着我王兄一起去地府呢,还是继续当王后陪着我坐享荣华富贵,好好想想,毕竟你的时间不多了。”

说到这里,越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楚云笙搀扶到一边坐下的王后,但见她神色如常,虽然依然是一副娇弱到我见犹怜的样子,然而眉宇间却自有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仪和偏执。

见她这样,越王也再懒得用软磨硬泡的办法,他抬手从腰际摸出来一块玉佩来,抬手很随意的抛给了王后,然后看着王后睁大着惊诧的眼睛看着那玉佩,他才漫不经心道:“既然王后连你自己的生死都不关心,想来也不会关心这个人是否还活着,活的好不好了罢?你以为将人送出了辽国,斩断了他回辽国的路本王就没有办法找到他了吗?事实上,不需要本王亲自动手,他自己都能自投罗网,所以,本王才要叫你好好想清楚,若是王后执意这么固执的话,那么今天送过来的是玉佩,明天本王就不确定送过来的是一只手一双脚或者还是什么了。”

说着,他也不看面色已经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的王后,转过身子,径直大步朝外走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吩咐左右两边的侍卫严加看守。

待到越王约莫走出了王后的寝宫,一直强撑着坐在椅子上的王后蓦地一手抓住楚云笙的手腕,另一只手就来抢夺刚刚楚云笙亮出来的一角丝绢。

楚云笙也没打算遮着藏着,直接摊开了掌心将那丝绢给了她。

刚刚在那样危机的情况下,能救她的就只有王后,然而看到王后同越王闹成这样子,要出言救她一个小宫女简直就是不可能,所以危急关头,她想到了玉沉渊给她的丝绢,既然他能笃定王后见了这丝绢会甘冒风险出宫见他,那么也说明这丝绢对她的重要性,以及这方丝绢所代表的人对她的重要性,所以她才在跪下来给越王行礼的时候,手腕一抖,将本来收拢在袖子口的丝绢给抖落了出来,然后故意扯出了绣着字的那一角,在越王转过头去看向王后的时候,她将那一角故意露给了王后看。

赌的就是王后能一眼认出这方丝绢。

然而,事态的发展也果然如她所料,王后只一眼,眼底便变换了颜色,而她几乎是未加思索的就出声制止了越王的下令,直接为她解了围。

王后从楚云笙的手上拿过丝绢之后,拿在手中反反复复仔仔细细看了几遍,然后立即就拥在了心口,泣不成声,并哽咽道:“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不可能是他……不可能……”

她一边哭泣,一边喃喃自语,全然忘记了楚云笙的存在,而在她的喃喃自语中,楚云笙也听出了她的纠结和不敢置信。

她本就生的极美,这时候再梨花带雨这么一哭,更是别有一番美态和风情,看到这样子的王后,楚云笙不由得想明白了为何天下间的男子大多对美人泪毫无抵抗力,因为实在是太我见犹怜了,而面前的女子虽然外界说起来已经年过四十,然而,岁月对她似乎格外厚待,不仅没有在她的面颊上留下半点岁月的痕迹,更是让她的眼底多了几分豆蔻年华的女儿家不曾有的风情和美态,不经意间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是一种吸引和魅惑。

楚云笙看着她,也终于想通为何她能被辽王看中并宠冠六宫,为何会在辽王去后还能被越王看中并且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得到她。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果然红颜命运多舛。

而这时候,王后哭的正伤心,泪水顺着她的面颊流下最后滴答一下落到了楚云笙产扶住她的手背上,滚烫无比。

她见过的美人,娘亲和姑姑,从来都是不哭的,哪里像眼前这位,还未开口就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楚云笙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接抬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头,劝慰道:“刚刚谢谢王后的搭救,这是高兴的事情,王后不用难过。”

闻言,王后终于止住了哭声,她这才抬起眸子来打量楚云笙,然后拿着已经被她的泪水浸湿了的丝绢,带着几分担忧和不确定道:“这是你从哪里来的?它的主人呢?”

听到这话,楚云笙转过头来看向外面的守卫,王后这才反应过来隔墙有耳,便立即起身,由楚云笙搀扶着走进了内室,并屏退了其他的宫女,在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楚云笙和她两个人的时候,她又重复了一遍:“这是你从哪里来的?它的主人呢?”

既然玉沉渊已经给了她这方丝绢,并且没有特别交代有什么是能说的有什么是不能说的,而且还要她告诉王后在宫外相见,那么就是没有打算对王后隐瞒自己的身份,所以楚云笙也就如实答道:“是我的一位朋友的,他说,想见见王后。”

听到这话,王后的眼底里划过一片诧异,旋即就又是两湾泪水,她的手放在膝盖上,下意识的不停地搅着那丝绢,紧张的看着楚云笙道:“那你那位朋友现在在哪里?他过的怎么样?对了他叫什么名字?是怎么来的辽国?还有……还有他的模样是怎么样的?”

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王后才终于察觉到自己因为紧张和急切而失态了,她立即垂下眸子来,扯了扯嘴角带着几分尴尬的神情兀自摇了摇头,然后又抬眸,睁大了眼睛紧张的看着楚云笙,生怕错过楚云笙的一个字,一个表情。

她这时候的心情楚云笙也能立即,未免她再着急,楚云笙连忙一五一十的道:“他叫玉沉渊,现在已经是燕国权倾朝野的丞相,在他登上丞相的位置的时候,大权在手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为玉家平反昭雪,将那些当年陷害玉家并对玉家落井下石的仇家都一网打尽用以极刑,这其中甚至还包括燕国的皇族。”

说到这里,楚云笙只见她的眸中划过一片欣喜,并伴随着一缕凄然和内疚,她下意识的放低了声音继续道:“至于他的样子……眉宇间跟王后有几分相似的。”

听到这话,她似乎是听到在这一刹那王后心底里长舒了一口气。

而紧接着,她就捧着那一方丝绢,哭的越发伤心了。

看的出来,这些年来,她一直在为了当年没能带上玉沉渊让他落入仇家之手而感到愧疚和难过。

见她哭的这么伤心,楚云笙也心有不忍,抬手温柔的覆盖在了她的肩头,柔声劝道:“王后不必难过,当年的事情也实在是情非得已,我想若是不是万不得已,您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救下他们兄弟两人的。”

听到楚云笙这话,王后哭的更加伤心了,然而却还是抬起泪眼来看向楚云笙,认真的打量了她一番,在她看来,当年的事情那般隐秘,除了当事人,已经不可能有旁人知道,那么,既然眼前这女子知道的这么清楚,也定然跟她的那个儿子关系匪浅,所以,她眼底里对楚云笙的信任也越发多了几分,并哽咽道:“是我的错……我当时没能带他一起走,他是怎么从仇家的手里逃出来的?这些年他一个人又是怎么过来的?我想都不敢想,我以为他……已经不在了,却没有想到老天厚待,居然还能让我在有生之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