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父不太相信程安雅。

一脸防备的样子，看着程安雅道：“你要去找沈漠北，你就去吧，反正你爸也没有人要。”

程安雅翻了无数个白眼，然后淡漠的看着前方：“别装了，我找杨嘉有事，今天晚上回来。”

杨嘉过来的时候，程安雅坐在云海已经喝下几瓶啤酒。

杨嘉坐在程安雅的对面，将程安雅手里的酒瓶抢过来：“够了，别喝了！”

杨嘉的声音冷酷里透着一丝的怒火，但是又像是在压制一样，让人看不透彻。

程安雅将酒瓶抢回来：“放心好了，我千杯不醉，不过喝着心里舒服一点儿。”

程父在杨嘉过来之前，已经和杨嘉通过气了，杨嘉知道程安雅心里憋屈。

杨嘉将自己面前的啤酒拿过来，拿着启子，不费吹灰之力将啤酒打开，看着程安雅：“我陪你，一个人喝没有意思。”

程安雅笑笑，对着杨嘉明媚一笑，那一笑，像是勾起了杨嘉心里的那些掩藏已久的情绪，一丝丝的，一缕缕的在心尖绽放，然后不由己。

杨嘉目光敛着，看着程安雅的脸。

她侧脸对着杨嘉，脸颊边碎发垂下，随着清风，微微的飘扬，有种并非凡胎的错觉。

程安雅目光如雪，闪闪耀耀的，让人觉得移不开眼睛。

她的美不是那种攻击力十足的美，而是那种淡淡的，随和的，知性的，大方的美。

程安雅将酒和他一个对碰。

溅起的泡沫，洒在桌面上：“奇怪，你都不问我怎么要和你喝酒么？”

“你愿意说的时候，自然会说。”杨嘉放下酒瓶。

“杨嘉，你对谁，对任何事，都是这么运筹帷幄，不急不慢吗？”她总觉得，杨嘉给自己的感觉，太过于沉稳，仿佛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不安和惶恐。

杨嘉抬头看着程安雅。

她的眼睛像是星辰一般一样，带着绝无仅有的吸引力，像是地心引力一样，无法抗拒。

一双眸子轻轻的眨呀眨，她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样子，不娇而媚。

杨嘉心里像是被小人敲着小鼓，有节奏而有力度，和血液一样的频率。

“不是，只是很多时候，习惯了克制。”

“那你今天打人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也是克制吗？”

杨嘉手指捏着酒瓶，淡淡的落在程安雅的脸上。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不是，怎么可能？

在她面前，什么都不能用自己的定律来回答。

他看见沈漠北的额时候，除了程安雅的委屈，还有他的怒火。

他到最后才发现，自己是没有立场的。

说来也好笑。

“不是。”

“有些时候，我觉得你这样真的很好，什么都像是掌握在手里，不用忐忑，不应害怕，也不用为了某一种东西，去奋力拼搏。”

“安雅！”杨嘉将程安雅的酒瓶抢过来，放在自己的面前。

程安雅不满，伸手去拿自己的酒瓶，可是够不到，然后瞪着杨嘉：“你也欺负我？”

“没有！”杨嘉道。

目光却盯着程安雅。

程安雅脸色微微的粉红，像是喝醉了一样。

“我可以和你说话吗，你都不要我喝酒！”程安雅吸吸鼻子，可怜兮兮的道。

...........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