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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武功

“小姐,小姐。”

明月听得耳边有人在叫自己,身子晃了晃,缓缓的睁开双眼,入眼便是小蝶焦急的脸。

“小姐,可吓死我了。”小蝶抚了抚胸口说道:“刚刚小姐怎么叫都不醒。”

明月没有回答,先是看了看周围,嗯,正是自己的闺房没错。

那渭水河畔?道姑姐姐?

罢了,不去想了,笑着答到:“哎呀,只是昨日有些乏,睡得有些沉了。”

“那我去给小姐你打水洗漱。”

用完早饭,明母说该去做些女红。明月撒娇道:“母亲大人,我不想做嘛。”

明母无奈:“那月儿想做什么?”

“月儿想去找大哥。”明月心里有个事儿急需找大哥验证一下。

大哥是习武之人,每日早起准时去元都西门城外的一片林子里练武,王师傅便住在那里,大哥每日早出晚归,十年如一日方有今日的武学成就。

“也罢,去吧去吧,你个丫头,昨日还夸你懂事许多。”明母笑道。

“就知道母亲大人最好啦。”

这话听得一旁正在吃饭的明智暗哼一声,明月没想到父亲大人连母亲的醋都吃,连道:“父亲大人也是极好的。”

明智这才缓了眉头。

西门城外,林子内,明玉正练着基础长拳,自从这基础长拳被明月修改之后,在明玉看来这套拳法已经彻底脱离了所谓的基础范围,可惜,基础拳法施展开来没有相适应的运气法门,要不然绝对威力可以倍增。

王师傅在一旁也看得认真,似乎在体悟着什么。

“妙啊,妙啊,这三招改得真是妙啊!”王师傅捋着胡须赞叹道;“基础长拳这么一改,更加连贯,拳势从一而终,气势厚重,一拳强于一拳,若是掌握好力道,重重相叠,妙!真妙!”

没人知道王师傅究竟是什么来历,只是有一日突然出现在明府前,说曾经受过明大人的恩惠,前来报恩,身无所长,唯有一身功夫可以倾囊相授。

王师傅一身功夫在明家众人看来确实不错,大哥在王师傅的调教之下,元都内差不多年岁的无人能出大哥左右。在明月的记忆中,王师傅最后为救自己三弟身中数箭,葬身火海。

所以对待王师傅,明月一直抱有感激之情。

“玉儿,可以停下了。”

明玉一轮长拳圆转收功,长吐一口气,朝着王师傅走去。

“喏,你妹妹来了。”明玉闻言朝林外看去,只见自己妹妹和小蝶正缓缓走过来。

“大哥!”

“小妹,你怎的有空来这儿?”明玉奇怪到,之前自家妹妹还是很讨厌来看自己练武的。

明月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暗暗思忖一番,身边都是可以信任之人,终是下定决心开口道:“大哥,昨夜小妹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明玉奇怪,做梦而已,何以至此?

“大哥,梦中我去到了一个叫渭水的地方,王师傅,您见多识广,可知天下有叫渭水的地方吗?”

王师傅在一旁听得明月问题,当下沉思,自己游历五国,还真不知有这样一个地方,当下摇头道:“老夫还真不知有渭水这个地方。”

“那便是了,我梦中渭水乃是一片宽广的湖。我昨晚入梦,发现自己落入湖中,被一个道姑救了。”

“道姑?”明玉问道。

明月点头:“嗯,大哥,一个道姑。”

明月转头看向王师傅:“王师傅,三尺之内,一个酒壶,您能隔空取来么?”

王师傅乍听此言,惊讶无比问道:“隔空取物?”

明月颔首,比划了下:“月儿亲眼所见,那道姑在我梦中,三尺内,一个这么大的酒壶,手一招便飞了过去。”

明月接着道:“王师傅,凭您的武功,可否踏浪而行。”

王师傅闻言苦笑一声:“不可。”

“我那梦中道姑姐姐,踏浪而至湖中,提着我又回到了岸边!”

明玉在一旁早已听得目瞪口呆,不知所以。他本就是一武痴,月儿所言似乎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这是何等人物,竟能踏浪而行,月儿即便不重,也有八十斤吧。

王师傅沉默良久,方开口道:“或许月儿说的这般人物,也是存在的。”

明玉回首瞠目,自己之前从未听师傅提起过。王师傅看出明玉心中疑惑解释道:“不告诉你,是因为你没到这个境界,所以告诉你也不懂,反而会妨碍你修行。”

“这天下武功境界,分先天后天,后天十重,先天九重。而月儿所说的踏浪而行,隔空取物怕是只有先天境界的强者才能够做到吧。”

“师傅,那我现在属于什么境界?”明玉问道。

王师傅噗嗤一笑:“你呀,现在还没入后天呢,说白了不入流。”

明玉一阵低落:“没想到自己苦练十二年连后天还没入。”

王师傅心下尴尬,不忍隐瞒,遂解释道:“其实玉儿你天赋异禀,是为师的错。”

明玉一脸疑惑。

“不光武功划分境界,这功法也是划分境界的。共分四级,一二三流,以及在一流功法之上的极品功法。”

“那师傅,我修炼的蛮牛劲……?”

“二流功法,所以是为师的错,不是你的问题。”

“师傅,那从何处可以寻得更好的功法?”

王师傅苦笑一声:“如今天下武学不显,皆归咎于百年前大汉灭武,传闻大汉朝建国皇帝为一先天强者,大汉朝坐拥天下后想收集天下各门派的功法,各门派当然不从,拼死反抗,最后大多数典籍毁于那场灾难中。”

“所以当今天下,想寻得一流甚至极品功法何其艰难。”

明玉默不作声,却听得:“傻孩子,蛮牛劲好歹也是二流功法,走的是厚积薄发的路子,再过几年等你步入后天境界便能体会到了,只要你勤练不懈,必有所成。”

明月在一旁说道:“大哥,夫子曾说过,贵精不贵多,以一而终,水滴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