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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6 战将和守将

玄河之上,水雾弥漫。

两位翩翩郎君相对而坐,中间是个石桌,桌上摆着一套白瓷的茶具。

郎君之一,正是无名氏,白衣飘飘,头戴玉冠,如仙家飒爽,如侠士潇洒,长的俊而俏,是古时的美男也。古郎君的对面却是个现代风,简单的T恤配牛仔裤,微长却随意的发型,秀而丽的脸庞,关键是一笑可破寒冬,仿若暖春,可谓现代人说的暖男也。

无名氏替对面的暖男倒上一杯清茶,见着暖男心不在焉,道,“嘉楠,汝不必担心。汝家那妹妹可是命硬的狠,顶多多睡几日,不会有碍。倒是这双雷刑逼出的彩衣确实炫彩夺目,看,汝服之一半,便可人形轮廓清晰,还模样也变得好看了呢。”

暖男嘉楠道,“但嘉丽毕竟人身,久睡亦会影响她的学业,下次还是不可双刑齐上。”

无名氏又道,“近几年,斯丫头体质好的甚快,大概是因为汝之精魂渐稳,原是互相牵制的汝等达到了一个平衡,吾家觉得往后的雷刑大可加个半成的力道,虽不及这次双刑的厉害,却也可以练就更好的彩衣。于汝于吾,都是美事。”

嘉楠淡淡一笑,饮尽一杯茶,道,“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是借机试探啊。”

无名氏摞一摞耳鬓的发丝,目光狡黠,“的确,吾家本意是试探,那汝呢?汝难道不是希望这丫头多睡几日才同意受双刑的吗?”

“看来,还真瞒不过你无名氏的眼睛。”

“来,说说吧。”

嘉楠随即唤了声“阿迷”,这迷雾空中便出现了一个石洞,洞口刻着朱红的“弥生府”三个大字。洞口倚着一位穿着红衣华服的女子,红衣娇艳,却轻盈飘逸,看着颇像明时的嫁衣,若是再头戴个凤冠,可真就喜气了。可惜红衣女子只是随意挽了个发型,插了只步摇,脸上带着隐隐地幽怨。女子手持一个红木六角灯笼,屈身缓缓作个揖,道,“公子,你唤奴家?”

“阿迷,可查出些许?”嘉楠问。

红衣的迷姑娘道,“顾城,Z市人,家中唯有老父一人,家母据说神智不好,早年走丢便没了音讯。家中经营武馆,他自小随父习武,成绩一般,目前是J大学临床医学专业的大二生。”

嘉楠又道,“此人能看的见身为影子的我,定有不凡之处,你,可有查到?”

迷姑娘道,“奴家暗中跟随此人,并未发现他有什么不凡之处,但是他白日里时常哈欠连连,奴家便也夜访他的床榻…”迷姑娘一顿,小脸一红,慌忙道,公子,不要误会,奴家就是远远看他几眼,并未上榻…”

嘉楠笑笑,“阿迷,不用紧张,我不会误会。”

迷姑娘羞红的脸色退去,接着道,“奴家发现,晚上的顾城多用假身作一副睡态。”

“你的意思是说,晚上在寝室睡觉的顾城是假的?那你可有查到他真身去了哪里?”

迷姑娘低下头,一脸歉意,“对不起,公子,奴家乃是守洞人,最多只能离开洞府半步。。。奴家曾也试着开辟多几条的洞口,以便追查,但。。。活动区域实乃有限,至今,还未查到。。。。”

迷姑娘小了音量,心里实怕让嘉楠失望。好在嘉楠给了暖暖的笑容,柔声道,“阿迷,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让你难做了。你给的信息已足,谢谢。”

一听闻‘谢谢’,迷姑娘又心花怒放,“公子说笑,能为公子办事,是奴家的荣幸。”

嘉楠转而问无名氏,“无名氏,这事你怎么看?”

无名氏从容一笑,道,“汝等的意思是说,斯丫头的学校里有人可见汝,那他是否能见阿迷姑娘?”

迷姑娘道,“应当不能,不然他也不会让奴家发现他的假身。”

无名氏道,“嘉楠,汝觉得他是守护者?”

嘉楠点头,“没错,我是怀疑他是守护者。当年嘉丽复活身亡的我,逆天而行,已是守护者的眼中钉,如果学校里有守护者的话,怕是不得不让她辍学离开了。”

无名氏挥了挥袖子,作出一副潇洒态,“其实,没这个必要。”

“此话怎讲?”

“汝等口中的顾城,是有个八九十的概率是个守护者,但,守护者亦分多种。守护者的责任,便是要守护自己的时空完整顺畅,但这个守护也会分功能,就比如行军打战,有人要冲锋做阵,做前线的战士,但也需人防守后方,做守卫的军人。守护者也一样。既有属战的战将,在危难之际,冲锋在前,也有善守的守将,筑起防卫的关卡。汝之时空,平衡稳定,不需好战的战将冲锋,这些人便退了下来,专攻时空里的疑难问题。比如说汝和汝妹,都属于这个时空的问题,自然,这与汝等过招的亦是这批战型的守护者;而那些守型的守护者,他们的职责便是执勤查岗,他们只有发现问题的能力,可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再说那个顾城,虽能见汝,却发现不了迷姑娘,自也不是什么道行深厚的将士,依吾家看,他不过是年纪尚轻的守将,只要斯丫头不动用术法,或者,表现弱势,这些守将便不会觉得汝等乃是问题,自然也不会为难汝等。”

嘉楠还是不放心,道,“但,守护者之间信息都可互通,万一这守型的守护者把我和嘉丽的信息传输给了善战的守护者,怎办?”

无名氏依然淡定,“嘉楠,一个稳定强大的时空里,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有千亿万亿的信息传递,哪怕是所谓的问题,疑难病症,都会有百万,千万的基数在发生,即便守护者之间时时传递,要筛选出汝等问题,可不是容易的事。吾家也说的,只要汝等不去挑衅,乖张示弱,这些守将型的守护者便会把汝等剔除问题一列。再有,无论是善战的战将守护者,还是守将守护者,他们面对的万千生灵,可不是看皮囊来辨人物,他们会以能量来识别问题。这个问题是由此股能量产生,那个问题是由那股能量产生。他们眼中的汝和汝妹,便会认记成一股能量。所以,吾家要汝等不动用术法,便是让汝等不要透露了自己身上的能力。这样即便是遇到老相识的战将,他们也认不出汝等来。嘉楠,汝天资超越,可明白吾家的意思?”

嘉楠细思一番,喃喃而道,“我明白了,无名氏。”

“既然知晓了,那接着品茶吧。这可是我从茶行里捎出来的上好白茶,别浪费了。”无名氏起身又给嘉楠倒上一杯茶,茶香四溢。

嘉楠呷上一口,笑谈,“你不说还不觉得,你这一说,这茶香都增了百倍。”

“那是你心事重重,无心品茶罢了。”

“无名氏,你这小偷小摸的行径在嘉丽面前可得收敛一些,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

无名氏装出一副清高,“吾家乃堂堂吞噬者,怎会怕汝家一个黄毛丫头···”但话方出口,他又奄了下去,“嘉楠,汝该不会向斯丫头偷告吾家的状吧。”

嘉楠亦是一笑,“不会,不然,我不是也没这么的好茶喝了!不过,凡事不可过分,不然即便我不说,现在什么新闻,网络,也会传到嘉丽的耳朵里。”

“明白,甚是明白,吾家自会掌握好分寸,那,那,那个琵琶···,吾家可否留着?”

“你还没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