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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岁月的女人第五章

佛说修行其实很简单,虔诚与否都是在修结果,就有如我们原本不想获得的就有如我们始终不想看清的,可是它就是翩然而至,措不及防。

医院走廊的落地窗前,芊宝全神贯注地凝视着窗外,深秋的凉风吹落了一地的树叶。尽管容颜没有追上岁月的步伐,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老了,老的就像进入迟暮的人,爱上了回忆,爱上了在往昔里追逐。

翌晨站在芊宝的身后欣赏着自己青春年少时就喜欢的女人,并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本想就这样静静地守候着,可他还是没能忍住,用双臂从芊宝的背后把她环在怀里,贴着她的耳朵说:“看得这么入神,我来了这么久都不知道。”

“翌晨,你吓了我一跳,你看看这秋天败落的景象,即别致,也凄凉,像极了我们日渐衰老的过程,而你真是讨厌,破坏了这个好气氛。”

“那么专注的看着外边,全然不知我的到来,还说我真是讨厌,看我怎么收拾你。”一边说话翌晨一边用手触摸着芊宝的肋骨之处。

“咯咯咯咯”的笑声从芊宝嘴里传了出来,她告饶的说:“这里是医院,不要闹了,快快停手。”

“翌晨,辛苦了这么多天,爹地明天终于可以出院了!真的要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对了,大秋打电话说我那个房子要办手续,让我们早些回去,闫闫妞也从东皖回去了,好久没见她们了,真想她们。”

“亲爱的madam,一切都听你的,你说回去我就订机票,完全没有问题的。”

芊宝没有挣脱翌晨的怀抱,她知道无谓的挣扎也是无济于事,于是就这样相拥着望着窗外,没有在说一句话。

翌晨时而咬一下芊宝的耳朵,时而亲一下脸颊,芊宝不拒绝也不回应。

她在想:“时间这个东西,除了可以拉开距离、除了可以证明衰老的过程、除了可以追忆前尘,也给了她忘记的权利,也给了她疯狂角逐的理由,更给了她全新的生活态度。”

她慢慢的转过身来,像母亲抚摸孩儿一样摸着翌晨的脸,想再一次的在翌晨明亮的双睃中寻找出他内心的真谛。

“这些年的过往,是怎样的一种境遇,让他曾经如此的彷徨,以至于现在时而安静时而略带慌张。”

翌晨仿佛看出了她的疑问,平静的说:“年少不懂轻狂事,懂时已是中年郎。”

“翌晨,英雄不问出处,爱人不纠结过往,你依旧是我心中的那个大男孩,别让曾经复杂化了我们彼此的感情,简单才是福气。”

“芊宝你体会过失而复得、完璧归赵的感觉吗?你知道它何等的美妙吗?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所以你要记住,从今以后没有最好,只有更好的莫翌晨。”

龙庭机场的出口处,大秋一贯的贵妇风格,闫闫继续秉承佛系装扮,两个女人手捧着紫色的雏菊,笑盈盈的向他们挥手示意。

芊宝一边看着翌晨一边说:“两个闹货来了,她们俩可是圈中公认的哼哈二将,你可要挺得住折腾噢!”

“妞,我是谁?难道你忘了吗?什么说笑调侃,天文地理,古今中外,那都是我莫翌晨的技能啊!”

“你就吹牛吧,别到时候让她们二人给你弄的支离破碎。”

翌晨一只手推着行李车,一只手搭在芊宝的肩上,两个人满面春风的走向那一对骨灰级活宝。

认识大秋的时候,芊宝还不满十六岁,各自在不同的学校学习,但是相同的是每天都会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坐同一趟公交车上下学。起初两个陌生的女孩只是偶尔对望一下,记不得是谁先打破了僵局,熟络起来的二人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好到了现在。

望着远处的闫闫和大秋,芊宝感叹,时光流逝,中年将至,竟然还可以怀揣这样的癫狂之心。

也许是三个没有城府的人被老天眷顾到一起,也或许她们就有着天命的难违,在大秋恢复单身的那一年,闫闫来帮她打理酒店的生意,芊宝便结识了她,两个完美主义者,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从此就延伸了三个女人好的一塌糊涂的岁月。

刚出闸口,大秋和闫闫就飞奔过来紧紧的和芊宝拥抱在一起。

“芊宝你可回来了,这么久没见,多亏你还那么漂亮,要不我可怎么办,真害怕这个女朋友拿不出手。”眼泪汪汪的闫闫甩着软软的广东腔说道。

“闫闫你能不能淡定点,芊宝刚回来你就损她。”

“你是借莫翌晨的光了,要不芊宝还在西海岸看帅哥晒太阳呢!时不时的发发微信和视频,撩色的我都动心要去了。”

听着大秋略带酸味的话语,莫翌晨心有余悸的开口道:“各位、各位美女姐姐们,听我说:“咱们车上聊好不好。”

“莫翌晨我们还没说你呢!你倒是先开腔了,这么多年你干啥去了,把芊宝扔的满世界乱跑,好好在一边等着,我们亲热够在找你算总账。”

眼看贵妇和佛系的俩女人拿出了不讲理的架势,芊宝急忙打着圆场道:“翌晨等一下吧!怎么也得让她俩煽煽情,做足了前戏,要不怎可称得上是哼哈二将啊!”芊宝捂着嘴痴痴地笑着。

“芊宝你和谁是一伙的,我们不远万里来到机场接你,怎么不感谢,还变成罩着大哥的女人了。”

“让你的翌晨等一会就这么不可以吗?不会是重色轻友了吧。”

两个恶婆娘拿出了不说赢,绝不罢休的阵仗。

幸好在她俩还要继续斗嘴的时候,司机已将车子开了过来,大家鱼贯而入。

没有行驶多远车上的气氛就浓烈了起来,不知道谁先提起了有一年的世界杯决赛,芊宝,大秋,闫闫六目相对竟然笑出了眼泪。

闫闫急急的对翌晨说:“翌晨你都不知道她俩有多坏,我喜欢德国队,她俩喜欢巴西队,看决赛的时候,不知道在哪里搞来了一条毛巾被,竟然是巴西的国旗,她俩一起披着坐在沙发上气我。”

“闫闫、闫闫、你好好说话,我和芊宝那叫志趣相投。”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我根本不懂足球,我都没看过足球,芊宝喜欢我就喜欢,就是老话说的屎壳郎跟屁飞。

“翌晨你说对不,”大秋又转脸对翌晨道。

“那叫爱屋吉屋,你能不能有点文化”.闫闫回击着大秋。

“哥们打小就粗糙,要是没有芊宝,哥们就是假小子一个。”大秋爽朗的说着。

“翌晨,闫闫可能都不记得了,当时她说卡恩得了金球奖,芊宝说罗纳尔多得的是金球奖,卡恩得的是金靴奖,结果闫闫半个月没和芊宝说话,现在想想太可笑了!”说完四个人一起大笑了起来。

听着她们你一句她一句的话语,翌晨把芊宝拽到身边说:“这还真是应验了三个女人一台戏啊!足球竟然也让你们这么疯狂。”

芊宝捶打着翌晨:“不许你嘲笑我们,小心我们仨要你好看。”一边说着一边嘟起小嘴做着无赖的模样。

那一刻的芊宝放松的像个孩子,即蛮不讲理,又霸道的十足,可是翌晨发现这样的芊宝他更喜欢更让他着迷。

一路上闫闫、大秋、翌晨相继说着年少时的糗事,时而哈哈大笑,时而装腔作势,大秋学着闫闫的腔调数落着翌晨的种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