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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天降新房客

丁可可收留绿川之后,书摊生意一落千丈。

书摊旁一人两鬼,一人俊俏机敏,一鬼活泼可爱,一鬼壮硕木纳,暂不论画风怎样,他们周围时常阴风阵阵寒气逼人,摆明肾虚者勿近,只有部分垂涎丁可可颜值的美眉愿意挑战寒气逆风而上。

“绿川以后你改名叫厄活。”翠丫坐在丁可可怀中,仰头无聊调侃一旁端坐如松的绿川。

“不改,绿川好听。”

“但是这个名字贴切,“厄活”厄杀人活路的意思。”翠丫掩嘴笑了起来。

“什么是活路?”绿川认真地问道。

“你压在忘川下不断挣脱寻找自由,想活着的那种求生欲,算是一种。”丁可可解释道。

“哦,原来把我们关在忘川的那个人叫厄活。”绿川突然无厘头地来了这么一句。

这时,

一双上帝的眼睛,吸引了丁可可的注意。

“帅哥这书怎么买?”一个圆脸,身上有许多点肉肉的小妹手上拿着本词典,眼神直勾勾地落在丁可可脸上。

“十五元。”

“这本呢?”小妹随手拿起身旁的一本电工基础。

“八元。”

“小哥臂膀强健有力,可以帮忙搬家吗?”

“得看价钱。”丁可可看向一旁端坐的绿川。

“买多少本可以请你呢?”

“十本,搬家费另计。”

……

“老祖,您什么时候新增搬家业务啦?”

丁可可笑道:“刚才。”

小声道:“绿川那体魄,闲着多浪费,以后我们还可以拓展一些其他业务。”

“老祖,你变了,鬼都利用。”

“生活所迫,生活所迫。”

从此,

丁可可的身影经常穿梭在不同的工地现场。

丁可可原班的同学已经上高三,他休学一年,重新分到了2019级高二三班,理科班。

同学中独生子女居多,女生高挑成熟,男生白净含羞,人人长着成年人的身体,顶着张童真的脸。

丁可可原本就清瘦,加上在工地上日晒雨淋皮肤粗糙又黑,少了些柔弱,多了些市井之气,坐在一堆兰草、芙蓉之中要多违和有多违和,老师和同学时不时投来异样的目光。

丁多多在荣城中学四年,也积攒了不少人气,虽然不至于恶名远扬,但是敬而远之一点不为过。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丁可可在丁多多一路“爱护”下,恶习难改,荣获考试抄袭作弊的美名,加之脱离群众,给青涩的少男少女们心理留下不大不小的阴影。

班里的同学之前是他的学弟学妹,对他这位早年成名,名声在外的学长有些“望而生畏”。

班主任拗不过同学们,教室内原本26组课桌,硬生生摆了28组,丁可可与班长李洛清各占一组。

翠丫坐在绿川肩头,会心一笑:“绿川,这里有好多帅哥美女。”

“是呀,是呀。”绿川开心地应着,拖地的长发在课桌间来回穿梭。

丁可可不忍直视。

“这么多美眉,交给我的家族使命,终于有望达成。”翠丫幽幽飘到丁可可怀中乖巧地坐着。

“这是学校,你俩待在家里不好吗?”丁可可小声应道。

“不好。”翠丫。

“不好。”绿川。

“绿川,你跟翠丫学坏了。”

“当以老祖为楷模。”翠丫嘻笑着飘到了李洛清的身旁,鼻子、眼睛细细打量,一边打量一边啧啧点头。

学校生活大多比较公式化:上课、下课。上课:数、理、化,语、政、英轮番夹击,月考、中考、期末考;下课:背单词,做习题……,煎熬的同学们心里憔悴,大呼减压减负。

丁可可晚上要出摊,不上自习课。

自习课,嘉禾推了推前排的李洋,小声说道:“这次期末考百战峰峰主能稳榜吗?”

“你看看百战峰峰主的脸色,行情不稳?”李洋对嘉禾使了个往左看的眼色,耸了耸肩。

嘉禾与李洋是对难兄难弟,也是班里唯一的一二名竞争对手,他们的竞争比较谦和,不论一名或二名,家长会上双方家长都是一脸的生不如死。

他俩是班里出了名的包打听。而且,最喜欢给同学起外号及排名。

他们把常居前三名的同学称为峰主,百战峰、秀丽峰、清阳峰为前三甲,李洛清常年霸榜百战峰峰主之名,加上人冷、话少,不少同学能避就避,避不开的绕道而行。

自从丁可可来了之后,李洛清更是莫名的一点即炸。

李洛清转头朝嘉禾抛来一道闪电,厉声说道:“自习时间不要交头接耳。”

嘉禾对李洛清翻了个白眼,转头与李洋对了个口型,李洋桌上多了张字条:“经诊断肝火太旺,主位危险。”李洋向后排背对着比了个OK。

大多数人的高中生活是累并快乐着。

高二三班的李洛清是累并虐菜着。

丁可可没来之前她是同学们关注的焦点,老师们的骄傲;丁可可来了之后她仍然是班级话题的焦点——“百战峰什么时候改秀丽峰?”

嘉禾还为此私下拉群设了个赌局,李洛清买一赔十,丁可可一赔零点五。

考试作弊出名的丁可可没了丁多多的助力,开挂一般,一年不到,理化全班第一,其他直逼百战峰峰主之位。

李洛清坐在书桌前,翻着语文课本,“秀丽锋”三字,一直不受控地在脑海里闪现,她无助地把书盖在脸上,身体后仰,内心呐喊:天啊!丁可可,这不是清北班的苗子吗?放到普通班来虐心吗?

丁可可在家刷着数学题,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心道:睚眦想我了吗?

“可可,今天没去出摊呀?”房东大爷突然到访,亲切地与他打招呼,身后跟着一位腰背笔直,身着西服,长发轻束,清明俊朗的年轻人,手上拉着个行李箱

“春节快到了,工业园好些工厂提前放假,夜市生意很淡,临近期末考,我在家复功课。”房东,他仅在租房签合同时,见过一次,今天,居然驱车过来,丁可可心里直打鼓,担心有什么变故,千万别涨房租啊。

“可可,这位欧阳先生是这里的新房客,我带他过来认下门。”房东不好意思地介绍道,说到“新房客”三个字时,他竖着耳朵才听清楚。

“当初合同约定是整栋出租,怎么又分租?”丁可可没想到是这事,有点意外。

“人也来了,不是还空着一间嘛?你看……”房东试探着说道。

“要不,我吃些亏,以后收你100块。”房东自知理亏快速做了跳水级的让步。

房东在荣城做玉器生意,有间自营的玉器铺,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不差钱。老房子出租只希望有人住,增添点人气,顺便帮忙照看下,起码拆迁验收时评级会高些。

房子租出去,微信交租,小东小西的事,丁可可都能自行处理,他也落个轻松。

房东活了60多年,奇事、怪事也见过不少,可这空了几年的老房子成了抢手货,却是活久见。

昨天,客人打来电话,告之可以按市场新房租金每月1200元租这套房,并且,特别强调可以与现在的租户同住,说什么喜欢热闹。

不差钱与有钱捡钱不矛盾,房东自然是乐得见眉不见眼。

“哦……好吧……”他根本没有插话的机会,本来就空了一间,收拾下还能住,对方不嫌弃就行。

现在更是锦上添花,老板直接降了三分之二的房租,他心里有那么一小点儿一小点儿的纠结,瞬间云淡风轻。

他见新房客只拿了一个行李箱,现在天色已晚,地处偏僻采买也不方便,说道:“欧阳哥,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欧阳青玄打量着丁可可,突然双眉上挑,转瞬恢复平静,淡淡的道:“不用,谢谢!”然后独自回到房内,“咔嚓”一声房门反锁。

丁可可心里一阵狐疑:“真是个怪人,这间房几年未住人,又脏又乱,不打扫还关门,难道人体加上霉臭和粉尘能衍生出什么宝贝?”身体感受到霉菌刺激一般不自主地抖了抖。

“呵!穿的西装革履来这里租房是否更可疑?”丁可可望着紧闭的房门,对着空气巴巴了几句。

世间特立独行,奇奇怪怪的人千千万,丁可可没有强迫症,心想:自己生存都困难,最值钱的就是客厅那几箱旧书,也没什么可被图谋的。

丁可可觉得今天少了点什么?

对了,爱凑热闹的翠丫、还有绿川今天出奇的安静,他催动灵力燃起微弱的紫火,四周也不见他们的身影,心道:“哈哈!他们难道被欧阳哥特立独行的气质吓跑啦。”难得安静,心里偷着乐,乐呵呵地回房间继续刷题。

“起床,吃早饭啦!”

自从离开孤儿院之后,就没有人叫过他起床,更没人等着他吃早餐。

昨天晚上复习到十一点,生物钟还没醒,听到“吃饭”的喊声,以为是在做梦,翻了个身继续春秋大梦。

“好冷!”丁可可梦见自己一个人穿着睡衣,赤脚走在雪地中,风吹在身上一阵的哆嗦,本能地伸手拉了拉被子,手在面前虚抓了几下,突然惊醒地喊道:“我的,被子呢?”

那可是他卖了半个月的书,省吃俭用,咬牙换的新被子,还好是梦,惊出一身冷汗。

身上的被子被人为掀开了,又是一阵哆嗦,凶手欧阳青玄就站在案发现场。

“怎么还有赖床的习惯?起床,吃饭。”一口命令的语气,一脸的嫌弃。

“哦……”丁可可抢回被子裹在身上,血液回流,反应过来,他俩是合租,又没说以后要搭伙吃饭,不好意思地问道:“你,请我吃饭?”

“嗯!以后一起。”欧阳青玄柔声道。

“我,不!喜!欢!一个人,所以不要让我等。”又摆出一副冰块脸。

丁可可见欧阳青玄变脸比翻书还快,心里直打鼓,心想:这位老兄不会有多人格障碍吧?

丁可可迷迷糊糊来到客厅,以为做梦走错了房门,转身折回,又用冷水洗了把脸,接着用力掐了掐胳膊:“好疼,不是梦。”

瞬间人间清醒,内心却狂跳不止,他深呼吸几次,终于平复了心情,心中隐隐感觉大事不妙。

他又深吸一口气,再次来到客厅。

只见,

客厅铺着银灰色大理石地板砖,墙面用白色乳胶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