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情绪激动的张优柔。

张优柔见自己说了这么多，张千的神色竟然一点变化也没有，只是就这么凝望着自己，不由心中一急，脸上的神色竟然变成了哀求，低声哭到：“小千，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不满意了？你告诉我，我一定改！”

见张千仍然无动于衷，又求道：“小千，我求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从小就在你身边服侍你，除了服侍你，其他的我什么也不会做，离开你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从小被张千的父母收养，照顾张千，可以说，张千就是她的精神支柱，张千在哪里，哪里就是她的家，离开张千，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甚至，她可以为张千去死。

哭了半天，她似乎也哭得累了，渐渐停止了哭泣，双眼通红的望着张千，似乎在等着张千的回答。

过了好一会，张千才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说道：“柔儿！你真的想跟在我身边，宁愿做一个侍女？”

张优柔道：“我……妈妈当年收养我，本来就是要让我来服侍你的呀，我服侍了你十几年，我已经习惯了啊，我知道你有未婚妻，虽然……我，我的身体被你……，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其他的事情，你只要让我在你身边继续照顾你就行了！”

张千笑了笑，像个大哥哥一样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柔儿，想跟在我的身边，你可能要受很多委屈，而且……我要走的路，充满了血腥和荆棘，我怕你接受不了！”

张优柔如果一定要跟在他的身边，张千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她，只是，张千的目标是宇宙星空。他终究是要离开地球的，如果想要跟在他的身边，那他就要用仙帝的眼光，来要求对方了，毕竟，他选择的这条路充满了危险和血腥。

张优柔不明白张千话里的意思，问道：“小千，你……你在说什么？我，我有些不太明白！”

张千又转头，将目光望向江面，说道：“陈家，我是要对付的，你怕吗？”陈家是他母亲所在的家族，就因为他父亲是个普通人，与他母亲结合之后，他的母亲就被家族排斥打压，最后郁郁而终，身为人子，有些事情，他是必须要做的。

张优柔闻言，愣道：“你，你要对付陈家？小千，你疯了吗？就算你再恨陈家，可是陈家的势力这么强大，你又怎么斗得过他们呢？”

陈家在燕京也是数一数二的强大家族，张千想凭一己之力和陈家斗，无异痴人说梦了。

“恨？”张千笑了笑，然后摇头道：“他们还没有资格让我去恨，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应该要做，有些债应该要讨罢了！”又道：“你还要跟在我的身边吗？”

张优柔见张千的神色不像是在和她开玩笑，沉默了片刻，然后一脸认真的说道：“小千，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张千点了点头，转头凝望着张优柔的眼，再次问道：“你还愿意跟着我吗？”张优柔深吸了口气，说道：“你斗不过他们的，小千，放弃吧，你还这么年轻，不要做傻事！”

张千就笑了，傻事？或许在普通人眼里，他真的疯了，但是，以他如今的眼光来看，地球上一个小小的陈家而已，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他想对付，就对付了，仅此而已。

见张千不回答自己的话，张优柔知道再劝也是无用，向前走了一步，伸出双臂楼在张千的腰间，然后将头靠在他的胸口，低声说道：“小千，不管你在哪里，我都是要跟在你身边照顾你的，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如果要下地狱，我也在地狱里面陪你一起受苦！”

她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就算你斗不过陈家，我也会始终站在你的身边，就算死了，我也陪你一起。

“呵呵！”张千轻笑了一声，伸手捋了捋她鬓角的秀发，说道：“好！那你就跟在我的身边吧！”下地狱吗？是有人会下地狱的，但那个人肯定不会是他。

过了许久，张优柔才从张千的怀抱中离开，脸色微红，她怎么也想不到，自从那次的事情发生之后，有一天，她会主动去亲近张千。

她不知道，一天之间，张千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但是这种变化却让她心里十分欣慰，不由心中暗想，难道，一个人真的能在一天之间突然长大吗？

忽然又想到刚才过来的时候，听见张千念了几句诗词，问道：“小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刚才念的那几句古诗，应该是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吧？你什么时候将这首诗背下来了？”

平时张千不学无术，别说是《春江花月夜》这么长的古诗，就是一般的四句诗词，他也背不了几首，此时却突然将《春江花月夜》里面的诗句随口就念出来了，让张优柔不得不心中讶异。

张千笑道：“果然是才女，我只是随口念了几句，你就听出了这几句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