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日兴是很有把握才提出这样的条件，他以为好拿捏的两个女鬼不会拒绝，却没想到会踢到铁板，脸上的笑顿时挂不住了，眼中也闪过一丝厉色。

即便是家族企业，能当上商场楼层经理的鬼都不是什么善茬，看似温和的卓日兴也不例外，他动了动干瘪的嘴，略带威胁的道，“佟女士你真的想清楚了么？要知道你的答案可是会影响到庞女士的。”

庞女士就是矮胖女鬼，早在进休息室后，她们就互相做了自我介绍，佟彤还感慨了几秒，认为庞女士的姓与她的身材很般配。

被提到的庞女士自然不肯坐以待毙，两个眼珠子都瞪出了眼眶，两行血泪挂在颊边，干嚎着扑到佟彤脚边苦求，“你就答应了吧，我赔不起哇～”

佟彤动了动脚，试图把被抱住的右腿抽出来，却发现不用粗暴的手段根本成不了事，到底在陌生的地儿，不好用太暴力的手段，她只能为难的盯着庞女士。

庞女士自以为得计，更是抱紧佟彤的脚哭诉起来，从她生前没享到福到死后无人烧纸钱，皆是心酸泪啊，那个悲伤劲就别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地府重遇了久别的亲友了呢。

佟彤手足无措只能冷处理，坐在旁边的莫薇却嫌吵，故作好奇的问，“这是你死时的模样吧，你是怎么死的啊，怎么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难道是被撞出来的，还是有人想挖掉你的的眼珠子？”

普通鬼并不能随意变幻样貌，除非是死时的模样，庞女士不是鬼修，现在的模样也只能是她生命最后一刻的样子了，变幻出来不过是想博取同情。

可庞女士失算了，没获得同情，反而被黑心肝的女鬼戳了心窝子，因为她根本不想让其它鬼知道她是怎么死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意去回想。

庞女士很愤怒，装可怜都装不下去了，挂在眼眶外的眼珠子一跳一跳的，龇着牙痛斥，“关你屁事！你们这些黑心肝的小鬼，没半点同情心，自己有钱就肆意妄为……”

吧啦吧啦，不带重复的骂声响彻了休息室，让佟彤三女叹为观止。

“原来胆小鬼被逼急了也会跳墙呢，”佟彤小声嘀咕着。

莫薇觉得这话不太对，忙不迭的纠正，“鬼跳墙根本不会出事，你别忘了大街上每天都有鬼在跳墙，没见有谁出事，你得换个比喻。”

“是这个理，”柳四娘附和，她也是很有想法的，“我觉得胆小鬼逼急了也会揍鬼的，彤彤你要小心点。”

“没关系，她打不过我的，”佟彤是不怕的，她可是连薇薇都打得赢的鬼修，哪里会怕个普通鬼。

躺着也中枪的莫薇郁闷得很，修为比她高了不起啊，总有一天她会追上来的，到时候一天揍这总拿她作筏子的鬼丫头三顿，把她的嚣张气焰都揍散去。

庞女士还在喋喋不休的骂着黑心肝的佟彤，被忽视许久的卓日兴知道他的计划行不通了，无奈之下只能改变了策略。

“既然条件谈不拢，那今天的事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咱们就来谈谈赔偿问题好了，”卓日兴板着脸按下了内线电话，“小刘，通知财务预估下这次事件的大概损失，等好了你送到休息室来。”

忙着骂鬼的庞女士抖了抖耳朵尖，大惊失色的放开了佟彤的腿，转身精准的扑到卓日兴脚边，两颗血红的眼珠子啪嗒掉在了地上，她也不吃惊，随手抓起来塞回眼眶，满是灰尘和血丝的手又抓住了卓经理的腿，“求你放过我吧，只要你不让我赔钱，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佟彤震惊了，八卦的目光在卓日兴的身上打着转，看他这老迈之态，应该是有心无力了吧？

素来开放的柳四娘都惊叹不已，为了不赔钱，庞女士还真是豁出去了，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了，可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莫薇是最淡定的，摸着下巴评价，“他们俩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一老一少，若是不考虑行不行的问题，还挺配的。”

“薇薇你熊的，”佟彤佩服得都要五体投地了，当着鬼的面讨论他行不行的问题，就不怕被抓去证明给她看嘛！

原创网站的霸道总裁文里不都是这样写的嘛，女主口不择言的质疑男主行不行，男主邪魅一笑，‘行不行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当然，卓日兴这橘子皮老鬼并不具备冷酷俊帅等霸道总裁的特质，估计是说不出这样的话了，就算说出来估计也没谁会买账。

吃瓜群众看得很开心，作为男主角的卓日兴却实在高兴不起来，他根本不需要这样的艳福，恼怒之下用力踹开抱着他腿的胖女鬼，口不择言的道，“就你这模样还想勾搭我，先去抽个脂整个容还差不多。”

小刘刚拿着财务预估出来的事故损失预估报告进门，还来不及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