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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一章 师尊还我的一剑,凭什么让她来包扎?

汹涌的人群中,随波浮沉,烟尘滚滚之处,都是尘世喧嚣。

小丑?

自己是小丑?

莫凡抬起头来歇斯底里的大笑着,笑得很狰狞,一手指着墨离,一手指着台下的剑宗弟子:

“哈哈哈,原来在你眼中我从来都是这般可笑!”

“剑宗的其他弟子你也是这样看待的吧!墨离师姐!!”

“哈哈哈,小丑?”

“我是小丑!!”

“我们都是小丑?”

台下的一众剑宗弟子没有出声,只是眸子看向墨离的眼神很复杂。

终于一名剑宗弟子鼓起了勇气,上前一步,看着莫凡开口道:

“莫凡师兄,墨离师姐从未向你说过的那样。”

几日前在落宝大道,也只有墨离师姐为自己挺身而出,而自己象征着尊严的剑柄还在苏长老的手中。

“莫凡师兄,希望你收回那句话,墨离师姐同萧若情师姐只是不善言辞,其实很照顾我们的......”

“莫凡师兄,你这样也只是咎由自取罢了......”

看着一张张恶臭的嘴脸,莫凡的脸抽搐着,抬起头再次看向了墨离。

墨离没有半点犹豫,一步跨过他,就仿若至始至终都未曾来过一般,红唇间带着轻描淡写地弧度,眸子中的冷漠借着与生俱来的高贵碾压着一切。

莫凡怒不可遏,他受不了墨离看他的那个眼神,就像是看一只蚂蚁,他试图挥起拳头砸向墨离,只是圣骨的反噬让他的身体越发地沉重,胳膊也不曾有力气抬起,他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你在问凭什么?”

墨离在距离演武台只有一步的时候,漠然回首,唇角噙起笑意,心中也在冷笑,讥讽道:

“凭我有天下最高明的剑法。”

“凭我有天下最顶尖的师尊。”

“凭我是东风古国墨家长女。”

“论天赋,身份,地位我哪一样不比你强?你凭什么比得过我?”

墨离的话语并未曾有丝毫的掩饰,就这么回荡在演武台之上,而后她抬起头,望着不远处阁楼上的那个白发男子,嘴角悄然绽起一抹转瞬即逝的笑意。

莫凡眸子阴婺地望着墨离,手指紧紧地抓着擂台之上的地面,画出了一道道森森血迹。

余光之中,他能看到围观众人的目光皆是汇聚在那银发女子的身上,而对自己的大多是抱有戏谑同情可怜悲哀的种种复杂表情。

台下的一处角落,一名老乞丐看着面前的一幕,叹了一口气,而后淡然的看着身旁的小乞丐开口道: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

“小乞子,你可知道何意?”

那小乞丐摇晃着脑袋,一边在嘴巴里塞着窝窝头,一边嘟囔着:

“不知道,谁知道你又在嘟囔着什么没味道的屁。”

老乞丐狠狠地给了小乞丐一个暴栗:

“吃吃吃,就知道吃,没点出息的东西。”

“你可知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你要是能答出来,我给你再买一个糖人。”

小乞丐的眸子瞬间一亮,而后眨着眼珠子,将嘴中的窝窝头一口咽下去,开口道:

“哪有什么善恶,对我好的就是善,对我不好的就是恶,就这么简单!”

老乞丐愣了一下神,看着面前的小乞丐,而后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善我者善,恶我者恶吗?”

“你倒是现实的很。”

......

诸多观战之人开始陆续地退场,先是道宗的童修和元门的长老,然后是其余宗门的弟子。

墨离收回了长剑,重新的悬挂在了腰间,便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年轻俊彦和宗门长老们陆续离去之后,围观人群也渐渐散去,很快就只剩下莫凡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地面之上,也不见那些往日跟在自己身后叫着自己莫凡师兄的剑宗弟子。

“呵,这就是人性吗?”

狰狞的瞳孔逐渐地变的晦涩。

自己是小丑?

墙倒众人推罢了,自己相比于那墨离只是少了几分气运,只是少了几分气运罢了!

莫凡颤抖着起身,一个人走向了角落。

就在这时,脚步声传来,离得自己越来越近,莫凡下意识地抬起头,便是看到了一名头戴着刻画着一个古朴戒指面具的男人,他蹲在自己的面前,面具下的眸子冲着自己笑:

“你是叫莫凡对吧。”

“我们需要你......”

莫凡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看出了莫凡的谨慎,男人却毫不在意,在他的耳边悠悠道:

“事到如今,你觉得你还能在剑宗站的住脚吗?”

“说到底剑宗也和其他宗门并没有什么不同,不断宣扬着平等,可实际上也只是再说着空话罢了。”

“而只有我们可以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你不就是想要变强吗?”

莫凡猛地抬起头,呼吸有些灼热的看着他,继而沙哑着嗓子一字一句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

男人笑了笑道:

“那你有地方去吗?”

莫凡沉默了一会儿,再次抬起头时,眸子中满是血丝的看着他:

“能让我赢过墨离吗?”

黑衣男人随意地笑了笑,开口道:

“那简直太轻松不过了,只要你想,你甚至可以成为这世间的至强。”

莫凡默默地将手中的那块儿刻着剑宗的令牌掰碎,撕开了身上的衣衫,而后望着男人:

“我跟你走。”

神秘男人笑着点了点头,只是回过头时,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

酒楼上,墨离坐在椅子上,以一个极其复杂的神色就这么盯着蹲在自己面前,为自己包扎着伤口的男人。

包厢内只有苏北同自己两人,萧若情同李子君有意的离开,似乎只为了给两人一个独处的空间。

因为包扎伤口,身上的月色长衫早已经脱了下来,放在椅子下面,连带着的还有解开一半的肚兜,在自己的上身挂着,微微侧身的坐姿,让不符合她年龄段的傲人下围勾勒出了一个充满张力的弧线。

以至于鼓囊囊的因为肚兜没有了系带的束缚,好似呼之欲出,想要出来透透气。

“被灵气震伤了几处灵脉,需要好好的养几日。”

“这几日就住在为师的房间吧,也好照顾你。”

苏北却根本没有去在乎她怎么看的自己,一边熟练的在她的手上打了一朵蝴蝶结。

“来,把鞋子脱下来,为师给你检查一下脚。”

也没有等墨离是否同意,大手便已经是伸进了亵裤之下的罗袜,而后在墨离下意识地一声轻呼中,一把将罗袜脱了下来,露出了一对儿晶莹的玉足。

墨离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开,女子的足总归是一件极其隐秘的部位,但看着面前男人一脸认真的样子,却还是低下了头,任由他的动作。

苏北伸手握住了几分软滑的雪白脚踝,白皙如羊脂玉般的赤足探出,握在苏北的手中,另一只脚儿微微垫着脚尖,弯着一个完美的足弓,从线条到光影都唯美到了极致。

只是趾前却已经是渗出了丝丝血迹,染红了那双雪白的袜子。

看着这一幕,苏北的眉头皱了一下,带着几分责备的抬起头看着她:

“为师若是不看,就这么挺着?”

“经脉反震受到的伤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好的。”

“......”

一边说着一边挥手打出一道道灵气认真的接着她的经脉。

墨离看着他胸前的哪一道伤口,几次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都咽了回去,因为掌心处包扎着绷带,只能用手背撑着自己的侧脸,借着惹眼的阳光,愣愣的看着苏北的那一张俊美的脸颊。

如今的那一头雪白的发极为惹眼,那一双比往日以来更为深邃的瞳孔,越发地好看起来。

只是如今的这个居高临下的动作,显然不应该是徒儿面对师尊的场景,动作更像是一对儿温馨的夫妻,但对于一对儿师徒来言,显然是逾越了,被人看到定会骂墨离没有规矩。

墨离她是知晓这个道理,出身于东风古国的墨家,最为注重伦理规矩。

但很明显,墨离是不在乎规矩的,亦或者说她的性格使然,对于这些是嗤之以鼻。

可就这么望着自己的师尊半蹲在自己的身前,握着足尖,温暖的灵气一点一点的渗入足尖,纵使她在不在乎,心中依旧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怎么了?”

察觉到墨离的目光,苏北稍微抬起头看着她:

“弄疼了?”

墨离咬着薄唇,眸子中有几分盈盈,抬起脸颊,轻轻问道:

“师尊的伤......”

苏北用纱布一点一点的将足尖裹好,脸色有些古怪的看着她:

“这可不像是你能说出的话啊。”

“昨晚都不管为师的死活,今日......”

墨离瞄了瞄苏北的眼神,而后看了一眼苏北,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身上的伤口,是谁给师尊包扎的?”

苏北的大手正逐渐地沿着脚踝不断向上攀升着,听到墨离的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师姐。”

墨离冷哼了一声,而后将脚猛地收了回来,站在苏北的面前,而后推着他躺在了床上。

在苏北不解的目光之中,一把将他身上被包扎好的纱布撕了下来。

“嘶——”

“孽徒,你在做什么!?”

苏北瞬间吸了一口冷气,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