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这么会隐藏，咱们应该怎么找到他？”

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沈逸凡最关系的还是这个问题，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够把斯蒂芬诺就出来。

“此时也好办，只要对比最近一段时间之内，所有跟艺术有关的公司招聘的新员工，然后在筛选出其中能力特别突出的一些员工就可以缩小范围了……”

“等等！”沈逸凡急忙叫停。“为什么不能通过照片筛选？斯蒂芬诺还是长得很有特点的，应该不难辨认才对。”

沈逸凡觉得自己不能完全跟着沈长生的思维思考下去，他是沈逸凡，不是沈长生，如果两个人格完全一样，或者一个完全听命于另一个的话，他也就没有必要分什么彼此了，刚才直接将自己不断复制岂不省事儿？

“而且说到底，你的方法的确有可行之处，但是短时间内咱们并不能够找到拥有那么高明的黑客技术的人，我希望能够找到能加稳妥的办法。”

他没想到沈长生早就已经想好了一切，在沈逸凡说出来这番话的瞬间就已经准备好了答案。

“这就是最稳妥的办法，我知道你的性格喜欢求稳，稳中求胜，所以已经猜到了你必然觉得这种方法不可靠，不过你还是忽略了我的能力，既然我的人格是以理性分析为主，当然会分析到了各种情况，斯蒂芬诺虽然站的很有特色，但之前已经说过，他意识到这个世界是真实世界之后，必然会改变自己的外貌，虽然不见的能够直接整容——他也没有那么多钱去整容——但简单的改变穿衣风格还是可以办得到的。”

“现实生活中的人类，虽然记得《恶灵附身》里面有一个BOSS的名字是斯蒂芬诺，还是个血腥的艺术家，但是能够记住的也就是这样了，只要斯蒂芬诺改变发型，着装，甚至说话的风格，就算是《恶灵附身》的铁杆粉丝跟他面对面也不见的能够认出他。”

“沈逸凡，你只顾着担心斯蒂芬诺能够造成的危害，却忘记了人类的共性，当和平已经成为生活中的常态，人类的警惕性必然会降低到了冰点，毕竟谁也不会相信有一天自己玩过的游戏boss，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为自己拍张照片。”

沈逸凡无言以对，他的确有些担心过头了，因为突发事件一个接着一个，让他早就把异性和斯蒂芬诺的事情忘在了脑海，如今突然想起来有两个能够随时残害人类的怪物在外面，还是自己亲手制造出来的，沈逸凡心里就是一阵后怕，思维乱作一团，想事情自然不可能那样面面俱到，脸上有些尴尬。

不过此时他和沈长生隔着一层空间，通过识海共鸣进行交流，脸上的表情自然无法被人看到，于是只能听沈长生继续说道。

“况且，我们段时间内不去调查斯蒂芬诺，反而会让他放松戒心，觉得自己已经瞒天过海，他嗜杀成性，不可能忍住不做坏事，等到他露出狐狸尾巴咱们就可以一举拿下。在此之前，只需要紧紧盯住他就好，贸然展开行动反而会打草惊蛇，给了斯蒂芬诺逃走的契机，在想要抓住他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至于找寻黑客这一点，就更不用麻烦了。我已经根据自己的人格编程了一个程序，名叫暗网。”

沈逸凡心中一突，有种不妙之感，听着沈长生继续说道。

“暗网的性质类似于电脑程序，但是却能够完全呈现出人类的人格，经过这几天的测试，已经证明了暗网并没有什么明显的问题存在，已经可以胜任黑如程序，破坏系统，甚至搜索海量信息等等任务，只要让暗网在互联网中筛选斯蒂芬诺可能就职的地方，找到他也只是时间问题。”

沈逸凡的危机感暴增，自己只是弄出来一个人格而已，结果在处理问题的能力上，看起来似乎比自己强太多了！仿佛他沈逸凡是多余的，沈长生才是最适合肉身的人格。

理论上沈长生跟自己应该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是两种处事风格而已，可实际上怎么感觉沈长生比自己优秀了许多呢？

而且关键是他这种行动力也太恐怖了吧，居然一声不吭的直接弄出来一个暗网，虽然名字像是某种潜藏在互联网之下的网络系统，但直觉告诉沈逸凡，这绝对是一个高科技人工智能的胚子。

虽然沈逸凡对此事没有经验，但是大量的影视作品已经告诉过他，人工智能自从出现以来，就没几个好东西！

“再这样下去的话，我的作用岂不是越来越小了？”

沈逸凡心里忍不住开始怀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