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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四章良心不安

林小曼神色有些复杂,身体斜靠在桌子旁,一脸无辜地看着兰绫玉:“不用,我自己能走回去。

“我扶她回去吧。这里留给你收拾。”兰绫玉看了一眼散落一地的碎瓷片,耸了耸肩。

水脉未有恼色,淡淡地点了点头。

林小曼在兰绫玉的搀扶下,走出了房间。

水脉走到门口,轻轻虚掩上门。

隔壁房间里,夏豪正一个人喝着闷酒。他亲耳听到林夫人在饭桌上宣布,水脉跟楚天阔的婚事。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喝着闷酒,失恋的感觉撕心裂肺。

如果他能够继续等待,如果时间能够停留下来,如果……没有如果?

撕裂了心扉,看清了面前的事实,受了伤却如此卑微。

整个长风镖局除了林夫人,就没人待见他。即使他在相府里,呼风唤雨,作威作福,只不过是相爷手下的一条狗。

而水脉姑娘,她是富家小姐,名门闺秀。她对他来说,就像是高不可攀的云端,而他始终立于地上。

她甚至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他不禁自嘲起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知道自己一点都配不上她。

她跟楚天阔,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他又何必去想呢?他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尽管已经喝得半醉,心中却是依然对水脉念念不舍。水脉的音容笑貌深深的刻在了他脑海里,挥散不去。

房间里,水脉弯下腰,把地上掉落的碎瓷片,捡拾起来。

等她捡好碎片,站起身来,忽觉得有些头晕。

身上产生了一团热气。这团热气越来越大,慢慢地似乎笼罩了她全身。

她觉得自己全身开始热起来,呼吸也有些急促。

她心里一惊,我这是怎么了?

她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又拿起茶壶,往茶杯里倒水。她狠狠灌了一大杯水后,还是觉得喉咙干干的。

她不断地往茶杯里倒水,直到把茶壶里的水全喝光了为止。

一股绵软的感觉袭来,她的脸上和身上都涌起潮红,身上的热并没有消退。

她压抑着全身传来的颤抖,蹭了蹭双腿,迈着混乱的步子,向梳妆台那边走去。

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面色绯红,眼神有些迷离。

她吓了一跳,心跳得无比厉害,急促地呼出一口气。她惊讶地发现,呼出的似乎都是热气。

她觉得身上很热,似乎脸和脖子以及手等地方,露在外面凉快一些。

此刻,她心里很想很想楚天阔,脑海里浮现的全是他的身影。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都呆了。

房门轻轻被推开了,一个身影闪了进来。

这时,水脉正想到床上去,突然发现,面前的铜镜里,出现了楚天阔的脸。

她一愣。难道是她的幻觉吗?

不,真的有。

她回头一看,真的是他。

他没说话,只是用迷离的眼神,低着头,站在不远处,深情地凝望她。

水脉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声音几不可闻:“天阔,你,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进来了?”

她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语无伦次,而且喘着粗气。

夏豪站在离她十几步远的地方,看着她。听她叫他天阔,他一呆。

见多识广的他,看她好似有些神志不清,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莫非,她中了春毒?

夏豪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可是,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水脉体内的’承欢散‘药性已经发作。她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呼吸越来越急促。她脑子里一团稀泥,想要走回床上,身上却使不上劲。

她忍不住从嗓子里冒出一个小小的声音:“好热啊……”

夏豪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喝醉了的他,借着酒劲,无比胆大,一步一步向她靠了过去。

水脉一直在出汗,那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衫。

夏豪靠近了她,低头凑在她的耳边小声耳语:“你恐怕中了春毒,要是不解除的话,会对身体造成伤害的。”

水脉看着楚天阔一张俊脸凑得无比近,她凝视着他,眼睛含着光。

夏豪被她目光看得一阵悸动。他的额上出了汗。他的眼眸里灼烧着火焰,带着属于兽类的光芒。

夏豪的反应只是跟着身体的感觉,身体已先理智一步,做出反应。

他弯下腰来,温柔地抱起她,往床上走去。

理智的声音十分微弱,被另一种声音逐渐取代。水脉一点也没有抗拒他的意思,只是乖乖地躺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

她羞愧万分地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狂乱不安的心跳。

林小曼回到自己的房里,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神色恍惚地呆坐了半天。心里一直担心着这件事。她只是想折磨一下水脉,却不想真的让她出什么事。

她越想越不安。女子名节重于一切,万一真出什么事,她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此时,害怕自责战胜了心里的怒气。

她夺门而出,往水脉的房间奔去。

水脉躺在房间的床上,夏豪坐在她床边。

房里的光线有些昏暗,桌上的烛火闪烁着。寂静的夜,淡淡的烛光,給黑夜点点缀,照亮漆黑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