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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三章证人已死

乱击鸣冤鼓这事就算过去了,以烟香被赦免而告终。

这事一完,便有人提到了证人怎么还没到场?

随即,百姓们又吵吵嚷嚷起来,要求快点继续审案。

烟香本来还沉浸在自己花了小心思,耍了相爷一番,躲过了一劫的欢喜中。一听到‘证人’两字,欢喜顿时烟消云散,心下一沉,脸上瞬间失去了光彩。

包括陆采儿也是,她下意识地去摸腰间的令牌,想到还有退路,她才稍稍放松下来。

段大人拿起桌上的惊堂木,用力拍了一下:“肃静!”

公堂外的喧哗声立时小了许多。

段大人看向东方红,严肃地开口:“东方红,你说的证人,何时到场?”

这……东方红面上一僵,吞吞吐吐地答不上来。

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又不会撒谎。此时,面对段大人的询问,竟有一丝慌张,且不愿将侯老爹的死公开。

至少,他不愿在这种情况公开。一般人都会有先入为主的概念。血书是侯老爹提供的不假,可侯老爹一死,难免会被质疑血书真实性。况且,以相爷的奸诈狡猾,极可能就侯老爹的死大做文章,陷害他们。

陆采儿想法与东方红大同小异,觉得不该在此时公布侯老爹的死讯。只是,公堂之上乃是庄严肃穆之地,绝不容许弄虚作假,她也不敢在公堂上说谎。

虽然段大人是向东方红询问,可是问的证人问题,与她密切相关。这问题理该她和烟香来回答。她正寻思着,如何巧妙地避开这个问题,避重就轻地转移话题。

东方红和陆采儿想着先以血书内容为主,给相爷一个沉重打击,至于证人的事能瞒先瞒着。

见东方红回答不上来,烟香心直口快地帮他答了。

“段大人,证人他……在来的路上……死了。”她的声音有些许颤抖,说出这句话,仿佛耗费了她全身力气。

东方红和陆采儿微微一震,面上露出一丝无奈之色,他们不说,烟香却说了。

不过,这也怨不得烟香,即使烟香不说,段大人也一定会再盘问的。

死了?人好好的,怎么会死了呢?尽管烟香的声音并不大,在水脉、迟乐他们听来,却是如雷贯耳。他们皆是吸了一口冷气,一下子茫然失措,可想而知,他们心里有多震撼。

本来期盼着证人到场,谁曾想,这期盼落空了。仿佛被当场泼了瓢冷水,个个垂头丧气起来。

楚天阔的眼眸有着一闪而过的讶异,面上依旧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

夏文萱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没了证人,她爹暂时安全了。但是,她心中的天平又开始向另一面倾斜。

她的另一种担忧浮现出来,没了证人,楚天阔如何脱罪?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玩跷跷板,一边起一边落,她做不到两头兼顾,无法真正舒心。

听到证人死了,牛轲廉暗自抹了一把汗,唏嘘不已。他本就认为此事不简单,想要整垮相爷谈何容易?幸亏他有先见之明,才没有露出马脚。他在心里盘算着,要适时随机应变。

既然不能扳倒相爷,倒不如先哄好相爷,以后再伺机而动。

听到证人死了,相爷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之前忧虑与恐慌一扫而空。他本料定,侯老爹不会出堂指证他的,看来他的想法没有错。

这下好了,他的心病去除了,说不定还可以借机行事。当初,他留着侯老爹,也是冒着很大风险,为此还怀疑过自己的决策。如果。侯老爹决意要弄个鱼死网破,那么他就会引火烧身。

他是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没把侯老爹也灭了口。实践证明,他的决策无比正确。侯老爹死了,与他无关,于他有利。

段子生眉头皱紧了,追问:“证人是怎么死的?”

“侯老爹,他咬舌自尽了。”烟香说这话时,眼眶微微湿润,心里又涌起无限悲伤。

咬舌自尽?实在是令人难以费解!公堂内外,成百上千的人,恐怕都无法想通,证人为何要咬舌自尽。

唯有相爷心知肚明,侯老爹为何一定要寻死。他自己明白就好,自然不会向人透露一分一毫。

段大人有些震惊,没头没脑来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让烟香再复述这事,实在是太难为她了。

陆采儿站了出来,将乘坐马车的经过如实说了一遍。

大概是证人已死,相爷再也无所顾忌,开始了一个人的表演:“是这样吗?依老夫看,侯老爹死得蹊跷。你们说他是咬舌自尽,老夫很怀疑,或许是逼侯老爹,将其逼死!”

对于侯老爹之死,烟香难辞其咎,相爷的话,一下子戮中她的心思,就犹如一把刀扎中了她。原本伶牙俐齿的她,此时却是笨嘴拙舌,无法犀利地反驳。

她的脸色苍白而苦闷,却是勉强支撑着:“你胡说!我们怎么会这么做!”声音颤抖得很明显,透露出她此时遭遇着良心谴责。

话说如此说,可她怎么感觉自己心虚起来了呢?

楚天阔心细地察觉出烟香的异样,想护着她,却没有立场。他卷入此案中,还是囚犯身份,不好插手此事。况且,对于证人之死,他不知事情来龙去脉,不知就里,想帮烟香也无能为力。

东方红就更不用说了,他身为捕头,无比清楚证人突然死了,后果多严重。他明知道证人之人与烟香和陆采儿无关,却无法为她们两人辩护。

兴德元年,洪高德称帝,建立大西国,定都凤城。政权建立初期,周边国家对大西国虎视眈眈,无端挑起战火,洪高德皇帝御驾亲征。出征前,西宫娘娘许贵妃怀有身孕8个月。皇帝拟诏,若生皇子,取名洪承业,立太子,若生公主,封常玉公主。

洪帝离宫后,夏皇后使计让许贵妃滑胎,谁知,天不遂她愿,许贵妃腹中胎儿出生,居然成活了。

“陛下本就宠爱许贵妃,现如今,她又生下太子,眼看咱主子皇后宝座要保不住了。”

“可不是吗?听西宫里的宫女说,那太子生得白白胖胖,甚是可爱,面容酷似陛下,眉目间有一股正气,长大后定是个好皇帝。”

这是皇后宫里的小宫女在私底下悄悄议论。

即使她们不议论,夏后也知道,自己不设法除掉太子,恐怕以后日子不会好过了。

她随即招来自己的哥哥相爷和御前侍卫总管楚祥共同商议对策。他们密谋好了要火烧西宫,由楚将军执行。

在关键时刻,楚将军放弃了加害太子的念头,以自己的亲儿子换取太子出宫。

许贵妃哭哭啼啼间,把心一横,拿起发簪,用簪子尖在太子左肩上刺下“天”字。刺在儿身,痛在娘心,刺完字,许贵妃痛的肝肠寸断。她颤抖着双手给太子挂上块玉佩,那是皇上亲赐的,当今世上,仅此一枚。

许贵妃给楚祥磕头,声泪俱下道“楚将军,请受我三拜,你的大恩大德,本宫来世再报。”

“娘娘,万万使不得,快快请起……”说话间,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楚将军抱起太子,从侧门匆匆逃走。

许贵妃晕了过去。

来人正是御医凤南阳。传说此人原是江湖中人,外号算命先生鬼见愁。他能掐会算,不仅医术高明,而且武功不凡,。他抱走楚将军儿子,施展轻功,在皇宫中穿梭自如,轻易甩掉宫中侍卫的追捕,平安出城。

夏后命人火烧西宫,许贵妃及一干人等葬身火海。在清点尸体时,发现少了一个婴儿尸体。加上楚祥将军下落不明。夏后和相爷断定,太子极有可能是楚祥抱走了。于是,夏后暗中派人追杀楚祥将军。

兴德四年,皇上凯旋而归。

夏后精明能干,把此事瞒得滴水不漏。洪帝并不相信许贵妃当真死于意外。他时常做梦梦见太子,一直派人暗中调查此事,然而一直查不出真相,楚祥失踪,凤南阳也消失匿迹。

兴德五年,皇后生下一子,洪帝取名洪承安。皇后心想,皇帝对这儿子,显然没有寄予厚望。夏后心想,即使皇上迟迟不下诏,册立新太子,他日洪帝驾崩,皇位迟早是她儿子的。不过,她还是有所顾虑,二十四年前,她派人追杀楚祥,楚祥伤重而亡,太子却不知被何人救走。

二十多年来,太子音讯全无。倘若太子还活在世上,那么他将是洪承安继承皇位的最大威胁。况且,一旦此事揭发,她跟相爷必将大祸临头。

洪高德皇帝在位二十四年,他励精图治,知人善任,国力强盛,百姓安居乐业。洪帝日渐衰老,越来越想念失去的大皇子,终于病倒了。

得知洪帝病倒,凤南阳潜入宫中见皇上。

“大胆凤南阳,你可知罪,你躲朕二十多年,朕二十多年都在派人寻找你跟楚将军。你可知道许贵妃的事?”洪帝看到他喜极而泣。

“皇上,臣有罪。当年皇后要火烧西宫,臣得知后赶到,臣晚来了一步,太子已经被楚将军抱走。慌乱中臣救走了楚将军儿子,交与一世外高人抚养。这二十四年来,我一直在暗中寻找太子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