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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四章当众示爱

楚天阔临时找了个借口:“等下需要你帮忙。”

兰绫玉、水脉、梅儿、李愁容她们一批女眷,以及楚傲飞和胡立他们,没有继续在山上逗留,结伴下了山。

烟香心里不满,刚才大师兄几次三番不理睬她,现在倒是想起她来了。她又不是玩偶,让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于是,她直接拒绝:“我什么都不会,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别找我。”

说完,烟香对着远去的背影大声喊:“等等我!”

她拔腿欲走,大师兄当即拉住了她,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你的第二个条件我同意了。”

啊?烟香不由得咧嘴笑了。她要的禁书有着落了。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嬉笑着说:“大师兄,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我愿为你效劳。”

楚天阔掏出一条丝帕,递到烟香手中,吩咐道:“你在边上等着,等办完事帮我擦擦汗。”

烟香呵地一笑,很惊讶:“这么简单?”

“你以为呢?”楚天阔反问并向她抛了个媚眼。

烟香差点被电到,她扬了扬眉:“我以为你要我干苦力。”

“我怎么舍得呢?”楚天阔面上冷静严肃,说出的话却是轻松暧昧。

烟香听得肉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冷哼一声:“我若没记错的话,你刚才几次不搭理我的。”

话一出口,她暗咬了下舌头,暗怪自己真是没出息。她老是这样藏不住事。

楚天阔把手搭在她见识,很认真地跟她解释:“刚才缅怀迟叔叔,心情不好,你该理解我。”

烟香一下子豁然开朗,她还以为他是在水脉姐姐面前紧张,不敢跟她太亲近呢。虽然他的理由很充足,她仍是还有不满。

她有些沉闷地开口说:“可你搭理了水脉姐姐。”

楚天阔靠上来,在她身上嗅了嗅,一本正经地说:“怎么满是酸味呢?我都要被你酸死了。”

烟香噗嗤一笑,所有的不快一扫而空。

楚天阔对她温和地笑了笑,正色道:“别多想了。乖乖等我,我们一起回去。”

“嗯。”烟香乖巧地点了点头。

烟香找来一块蒲团在地上铺好,人坐在蒲团上坐好,翻看那条丝帕。见到丝帕上绣的是‘怀善公子’,心里涌起一阵甜蜜。原来大师兄一直把她送的丝帕带在身上。

她很喜欢她和大师兄的相处方式,有什么委屈与不满,都可以及时沟通。这样才不会有误会产生。她面对大师兄感觉无比轻松,可以撒娇可以耍赖可以使性子,他会无限包容她。

她大约也猜到了大师兄不想让她离开他的视线,是担心她会不告而别。

这种被人紧张被人宝贝被人呵护的感觉,让烟香心神荡漾。

收起丝帕,她百无聊赖地看着他们干活。

下人们见太子以及忠勇王要亲自动手,吓得连连哀嚎:“这些粗活让我们下人来做即可。太子殿下和王爷还是到一旁坐着吧。”

楚天阔和迟乐的想法却很一致。他们要亲自动手修葺,为表一片孝心。以是,他们将所有人都轰下山,让他们去碧香山庄候着。

尽管只有楚天阔和迟乐两人动手干活,但是他们两人好似有三头六臂,雷厉风行,很快就搞定了。

不到一个时辰,迟祥将军的墓修葺得焕然一新,立了新石碑并刻了碑文。坟墓边的荆棘已经除去,换种了花花草草。

做完这一切,楚天阔的脸上果然沾了些泥土,他那样子在烟香看来好滑稽。

烟香很自觉地向他跑过去,细心帮他擦掉脸上的浊物。

迟乐也凑了过来,把一张脸凑到烟香面前,要求烟香帮他擦一擦。

烟香并未多想,拿着丝帕就要帮迟乐大哥擦脸。

哪知,楚天阔破天荒地开口阻止:“不准帮他擦!”

烟香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真是无比稀奇。大师兄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小气了?不过是擦个脸而已,要什么紧?这要是搁以前,大师兄绝不会吭声的,即使心里有点不舒服,他也不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她的动作僵在那儿,有些纠结了。她是擦还是不擦?

迟乐笑意盈盈地看向楚天阔,十分淡定地说:“你凭什么命令她这么做?”

见迟乐大哥面上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然而这笑烟香怎么看怎么假。她感受着迟乐大哥浑身散发出来一股不悦气息,这笑有种笑里藏刀的意味。

任凭谁都听得出来那话是迟乐挖苦楚天阔的。

烟香脑中忽然想起大师兄才说过的一句话,迟乐怕是要跟他拼命了。呃,如此看来是有这个意味。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仅仅是因为大师兄和她开了小差,中途离开了一会儿?应该不至于啊。刚才祭拜过程,大师兄诚心诚意跪着,迟乐大哥还亲自要去扶大师兄起来呢。

修葺坟墓时,烟香目光全程追踪,并未发现大师兄与迟乐大哥有何异样。

在她印象中,两人感情如亲兄弟般。这会儿是怎么了?

“就凭她是我的女人。”楚天阔在气势上压过了迟乐,霸气地顶了回去。

烟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是这句,就不能说点别的吗?她听得耳朵起茧了,一点都不新鲜了。

然而,这句话,对迟乐的杀伤力还是蛮大的,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大师兄这么到处摸黑她,说她是他的人,真是卑鄙无耻。烟香连忙撇清关系:“开玩笑的。迟乐大哥,你别听他胡说。我这就帮你擦一擦。”

说着,烟香谄媚一笑,拿着手帕,就要帮迟乐擦脸。

楚天阔面沉如水,解释了一句:“这条丝帕脏了。”

闻言,烟香怒了,恨得咬牙:“大师兄,你在说什么呢?手帕哪里脏了?我翻过另一面就不好了。”说着,她真的把丝帕翻了翻,再对折。

她怎么听不出来大师兄的意思。他说那条丝帕脏了,是在含沙射影说她和他不清白了。又或许,是她多心了。所以,她装作一无所知,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

楚天阔盛气凌人地开口,语气不容拒绝:“烟香,以后你只能为我一人擦脸,其他人不允许,听清楚了?”

烟香好像有点明白过来了,大师兄是在吃醋。不过,好像又不对。迟乐大哥深爱兰姐姐,大师兄又不是不知道。那他为什么这样说?疯了,一定是疯了。

她对大师兄的话充耳不闻,我行我素:“迟乐大哥,我们别理他。你坐下,我帮你擦擦。”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楚天阔也不知怎么回事,非得犟上了。

真是莫名其妙。烟香很无语:“我帮迟乐大哥擦擦脸又怎么了?”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大师兄,你发什么疯?

迟乐听了烟香的话,当真拿了块蒲团坐下。

烟香弯下腰,手中的手帕还未接触道迟乐大哥的脸,大师兄威胁的话语回荡在她耳边。

“你那东西还想不想要?”

要!怎么可能不要呢。

这下,烟香可是进退两难了。她若不擦,则是让迟乐大哥面子过不去。她若是擦了,大师兄面子过不去。

不过,她明白大师兄的用意了。他这是在以身示范,让她认清她的无理取闹。

此刻的大师兄,宛如她的翻版,就似面对他和水脉姐姐时的自己。他如此要求她,就似她要求他要与水脉姐姐划清界限一般性质。但是,性质又有不同,迟乐大哥并不喜欢她,水脉姐姐却喜欢大师兄。

然而,在待人接物上,在这种情况下,她确实是该选择站在迟乐大哥那边的。不过就是擦一擦脸,又不是什么过分举动。她总不能为了心上人,连亲人朋友都不要了。

至此,她体会了大师兄的立场。有时候,他对水脉姐姐好,只是出于本能,并无男女之情。而她却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吃醋生气。

烟香伸出去的手再次僵在了半空中,怎么看怎么逗。

楚天阔她那模样,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迟乐见楚天阔如此咄咄逼人,也没有再为难烟香,拿过她手中丝帕,兀自擦起来。

烟香佯装不知:“你们俩究竟怎么了?”

楚天阔和迟乐皆是一片沉默。

这会儿迟乐擦完脸,正要拿丝帕还给烟香,却是楚天阔一把抢了过来,揣进自己的兜里。

“烟香,我们走吧。”楚天阔本想去拉烟香的手,发现自己手上尽是泥巴,便收回了手。

“天阔,可否进一步说话?”迟乐在楚天阔和烟香要离开之际,叫住了他。

楚天阔薄唇微微开启,声音冷淡:“烟香又不是外人,没必要瞒着她。”

若是搁在平时,大师兄瞒着不让她知道的事,烟香偏偏要弄清楚,不让她听的,她偏偏要听。这会儿大笑主动提出要让她旁听,烟香倒是兴趣全无了。

烟香自觉转过身,刚往前迈出一大步,却被大师兄拽了回来。她的目光落在大师兄拉她的手上,叫了一声:“大师兄,你干什么?”

楚天阔却没有放开的意思:“泥巴而已,回去再洗。”

迟乐已经了然一切,他站起身来,若无其事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