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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九章 各自珍重而已……

宁国府

另外一边儿,凤姐心绪不宁,轻手轻脚地回到内厅,刚刚绕过屏风,就听到几个莺莺燕燕的欢声笑语,重新落座下来,刚刚接过平儿递来的茶盅。

凤姐看向那拿起一张麻将牌丢出去的秦可卿,轻笑道:「可卿,我瞧着这天色也不早了,我和平儿也该回去了。」

这会儿浑身不舒坦,微风吹来,一身黏糊糊的,尤其是心头....燥的慌。

秦可卿抬起盈盈如水的美眸,问道:「凤嫂子,这还没到亥时,这么早就走?这回去天也挺热着,也不大睡得着。」

「天色真有些不早了,也当回去了。」凤姐笑了笑道。

看向面如芙蓉,眉眼横波的丽人,凤姐心道,你家男人都快让狐媚子迷的五迷三道,你还在这儿摸着麻将,心怎么就那么大呢?

如果是她,晴雯那样的,根本就近不得男人的身边儿,怎么能让这些丫鬟胡乱糟践爷们儿。

嗯,不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谁的男人谁心疼罢了。

尤三姐弯弯柳叶秀眉之下,晶莹美眸媚意流波,轻笑道:"姐姐,再有几天,大爷就该走了,你也多陪陪他才是呢。」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面色微红,心湖略有几分异样,多陪陪,还能怎么陪?

李纨捏着麻将的手攥紧了几分,而借着一旁的烛火依稀而观,分明是一条。

待凤姐领着平儿在一众嬷嬷的陪同下,返回荣国府,两个少妇沿着回廊行走,夏夜晚风迎面吹来,带着几许凉意,将两张额头、鬓角上都见着汗珠,或艳丽、或素雅的脸蛋儿,都生出凉爽之感。

「凤嫂子,兰哥儿的事儿,珩兄弟那边儿是怎么说的?」李纨轻步行着,问着一旁的凤姐。

因为贾珩先前说着又要南下扬州公干,这一去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李纨心头难免有些担忧贾珩没有时间过来赴宴。

凤姐定了定心神,柳叶眉下,丹凤眼笑意流波,道:「珠大嫂子放心好了,珩兄弟已经说了,后天就去赴着嫂子的约,明个儿是太后的千秋生宴,后天与嫂子再好好说道说道。」

倒也没有相疑,还是李纨过往的本份,就是将贾兰的学业看的比天还大。

李纨心头一喜,道:「那我就备好酒菜,带着兰哥儿,好好与他说道说道了。」

凤姐看向喜形于色的小妇人,心头生出一股幽幽莫名之意,这就是有着孩子的好处,起码还有个熬头儿,等孩子长大以后,她以后还当怎么样?

与李纨分道扬镳,领着平儿来到所居院落,厢房灯火通明,橘黄色烛火将花信少妇丰腴玲珑的身姿,照耀在窗扉上,将头上的珠钗、耳钉取下,石榴裙的少妇轻步来到床榻上坐着,拿着一把美人扇,轻轻扇着脸上的汗水。

「奶奶,艾草已经点上了。」平儿这时端过一盆热水,伺候着凤姐洗脚。

因为时节入夏,草植茂盛,蚊虫时而盘桓,凤姐睡觉之时最怕蚊子叮咬,除了放下红色蚊帐,就点上了驱蚊的艾草。

而秀榻之上,早早换了青丝铺卷凉席,床头床尾放着两双轻薄一些棉被。

凤姐去了鞋袜,一双嫩白如葱的脚丫,顿时现将出来,十个藏在深闺人未识的足趾探入铜盆之中,温水在掌心以及足趾间流淌,凤姐那张如杏菲、桃蕊,明艳生光的脸蛋儿见着失神。

过了一会儿,在平儿的伺候下,凤姐拿着毛巾擦了擦脚丫,然后曲起双腿,放在了凉席中。

「平儿。」凤姐看着红色的蚊帐,不知为何,心底跳动一点儿星火,刹那之间,就已成燎原之势。

平儿情知就里,白皙如玉的脸颊羞红成霞,绮艳动人,凑近凤姐,低声道:「奶奶,

这不是几天前才有一回......也不能三天两头儿啊。」

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奶奶近来的瘾头儿是愈发大了,但那般不知节制,岂是长久之计?

凤姐眉眼间有着几许羞恼,道:「你最得我的心思,现在也不知我的难处了?」

原也不想找着平儿,但总是自己,也差了许多意思。

平儿听着这话,近得前去,颤声道:「那奶奶仔细别着了凉。」

也不多话,放下里厢的帷幔,同时将烛台吹熄,窗外明月皎皎,月华如练,夏夜的晚风吹动着蒲草燃起的香烟,袅袅升起,盘旋而散不多时,就已充斥在整个室内,而人在黑夜中,于光线也渐渐适应。但见两只素手从锦绣木盒之中取出玉器,晶莹流光,浑然天成,许是被盘的久了,在月光映照下,流光熠熠,碧波荡漾,宛如先天灵宝,于皎洁皓白的明月,晕影舒卷,却非吴刚伐桂之斧,而如玉兔捣药之杵。

凤姐素手之中早已攥着一方手帕,探入素白粉红刺绣的肚兜里。

「奶奶怎么拿着手帕?」平儿凝了凝眸,讶异问道。

「这天一到三伏天,身上就有些出汗。」凤姐秀眉微蹙,心头发虚,声音都纤弱了几分。

反正她只是胡乱想想,管天管地,谁还能管着她怎么想?

平儿屏住了呼吸,低声道:「奶奶。」

「嗯。」凤姐弯弯眼睫轻轻阖上,丹凤眼掩藏中,那方得自贾珩的手帕也再次有用武之地,不知何时,那双粗粝、温厚的手,恍若抚平着心湖的江河波涛。

而随着平儿的温柔和平,往日蟒服少年或威严肃重,或顾盼自雄,或温言软语,或举重若轻的面容恍若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过,恰在这时,方才于书房所见之一幕猛然跳入脑海,恍若根深蒂固挥之不去,忍不住帮了性情温柔和平的平儿一把,那一幕....根深蒂固。

几是在遥远的洪荒神话之中,见了洪荒不周山之雄奇伟岸的先天三族之凤凰,向南而飞,扑棱棱地跳入南明火焰海中,鼻翼腻哼一声,口中轻轻发出一声不受控制地欢鸣,鲜丽光艳的翎羽在轻轻摇晃,娇躯肌肤都在寸寸颤栗不停,犹如浴火重生,真假虚幻,在这一刻几乎不分彼此。

凤姐脸颊彤彤,丹凤眼似张未张,而平静心湖之中,恍惚之间,那身着山字无翼冠,外罩刺绣精美的蟒服,后颈现出一圈洁白如宣纸的白衬,稍后,猛然回眸,猛地向自己凑近,微微蹙着眉,探出手来,落在肩头上,并未带起树叶,在耳畔低声说道:「凤嫂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而就在这时,匹练月光映照着下,平儿那张愈见温柔婉美的脸蛋儿,见着诧异,原手如触电地收回,看向已是扬颈咽鸣,扇翅喷火的洪荒三族之凤凰。

这才刚刚....

凤姐此刻躺在床上,那张艳丽娇媚的瓜子脸蛋儿,如红杏之花,喷火蒸霞,绮艳动人,但片刻之间,也有些羞恼莫名。

方才她也不知怎么了。

「奶奶,不当紧吧?」平儿凝了凝眉,轻声问道。

凤姐深深吸了一口气,丹凤眼微微张起,腻声道:「平儿,我....我没事儿,继续吧。」

平儿:「???」............北静王府

后院厢房中,甄雪坐在一方红木书案后,提笔悬腕,书写着诗词,灯火映照之下,花信少妇着粉红色素白青裙,让二十出头的丽人多了几许少女感,而那张白嫩如玉、端丽妍美的脸蛋儿,两颊浮起浅浅的红晕,而温宁如水的眉眼满是怔怔出神。凝眸看时,手下的笺纸不知何时,已然污迹了一片。

甄雪轻轻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毛笔放在笔架上,而烛台上摇曳不定的烛火,映照着一张

羞恼之色密布的雪颜。

这都几天过去可那天的一幕幕在心神之中仿若挥之不去般。

那一次次抵死纠缠,好似要将人的魂魄都撞出来一样。

念及此处,甄雪心头一惊,连忙收回心神,贝齿紧紧抿着粉唇,心底涌起一股愧疚来。

这已是她第.....多少次走神了?不,她不能再对不起王爷了。

原是一场错误,露水情缘,各自珍重而已。

甄雪心烦意乱,将书案笺纸卷成一团,只觉抬眸之间,心神乱糟糟的。

「娘亲。」就在这时,一道糯软、酥腻的声音从厢房外传来,而后是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进入厢房,正是甄雪的女儿水歆。

「歆歆。」甄雪转眸看向自家女儿,面现翕然,拉过水歆的胳膊,笑道:「怎么了这是?」

「娘亲,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呢?」水歆扬起俏脸,笑意盈盈地看向甄雪,轻声问道。

甄雪轻笑了下,柔声说道:「娘亲这就打算睡呢。」

「娘亲,我们一块儿睡吧。」水歆凑近得前,拉过甄雪的一只胳膊,扬起粉嘟嘟的小脸,声音糯软,撒娇道。

看着萌软的自家女儿,甄雪眉眼弯弯成星,以宠溺的语气轻声说道:「歆歆都是大丫头了,哪能还和娘亲在一块儿睡着呢?」

「我想和娘亲睡呀。「水歆轻声说道。

许是因为没有见到水溶与甄雪同居,倒也没有说出爹爹那般大了,还不是一样的童稚之言。

甄雪笑了笑,婉美眉梢眼角的少妇风韵无声流溢,说道:「那歆歆等会儿可不许尿床。」

小萝莉似有一些害羞,垂下眼睑,轻声说道:「娘亲,我早就不尿床了。」

甄雪拉着自家女儿的手前往床榻,待婢女和嬷嬷过来给母女两人洗着脚,去着衣裳,掀开薄薄的丝被,娘俩儿躺在床上,甄雪如小时候一般抚着自家女儿的肩头。

水歆将软乎乎的小手,如小时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