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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九章 臣等为圣上贺,为大汉贺!

宁国府织

午后时分,天朗气清,日光明媚地照耀在庭院中,四季常青的松柏随风晃动,绿意惹目。

随着贾珩与一众江南官员应酬,元春已经领着探春、湘云以及甄兰、甄溪返回宁国府,另一边儿的钗黛以及宝琴也返回了府中。

刚刚吃罢午饭,在厅中落座叙话的一众莺莺燕燕,欢声笑语。

晴雪兰溪、纹绮元探,钗黛云琴坐在厅堂中,叙话的叙话,下棋的下棋。

湘云笑道:“等珩哥哥回来,让他给咱们好好讲讲战事经过才是。”

“云妹妹还惦记着战事呢。”宝钗轻笑说着,水润杏眸中见着好笑。

湘云轻声说道:“长这么大还没看过打仗呀,平常看着珩哥哥的三国话本,倒是瞧见了不少,也不知和那些有没有区别呢。”织

甄兰与甄溪两姐妹也在低声说着话。

此刻,甄晴与甄雪也找着借口过来,正与小萝莉水歆说话,尤氏则在一旁相陪。

水歆糯声说道:“大姨,娘亲,干爹该回来了吧?”

“一会儿就回来了。”甄雪伸手搂着水歆,白腻玉容上浮起清丽恬然的笑意。

就在这时,一个平日伺候黛玉的嬷嬷面带欣喜说道:“林姑娘,珩大爷回来了。”

厅中的众人闻言,心头情绪各不相同,只是纷纷起身向着门槛而去,只见沿着回廊来了一个身穿蟒服的少年。

“珩大哥。”湘云年岁小,心性娇憨烂漫,一边轻笑唤着,向着贾珩扑将过来。织

“干爹。”水歆在甄雪怀里张望着,见得那人,迅速挣脱了自家娘亲的怀抱,向着贾珩跑去。

贾珩看向两人,或者说看向此刻出了前厅,站在廊檐下的众莺莺燕燕,神情一时间有些恍惚。

在心头不由涌起八个字:“百花盛开,争奇斗艳。”

“干爹,你回来了呀?”水歆跑将过来,脆生生喊道。

“哎。”贾珩近前抱起水歆,任由小萝莉抱着自己脖子,亲昵着脸颊,转眸看向拉着自己胳膊的湘云,笑道:“云妹妹,你们两个别冒冒失失的,再摔倒了。”

此刻,身上的超品坐蟒袍服未及退下,腰间仍是悬配宝剑,英气逼人,但一手抱着粉雕玉琢、娇笑不停的小萝莉,在众人眼中,那身上的威严肃重气质无疑少了许多。

宝钗蛾眉之下,水润杏眸几是目不转睛的看向那少年,只觉坚毅、清隽面容上的淡淡笑意,恍若蕴藏着一股让人醺然欲醉的气韵。织

在道道注视的目光中,贾珩抱着水歆进入厅中,问着水歆道:“歆歆重了呀,也长高了,都有些抱不动了。”

“哪有。”水歆眼睛笑成弯弯月牙儿,搂着贾珩的脖子,粉嘟嘟的小脸上笑意盈盈。

甄雪静静看着那一幕,只觉嘴角的笑意都抑制不住的上扬,柳叶细眉下的美眸莹莹如水,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她也有些想……

嗯,这时候不适胡思乱想。连忙将心头的一丝杂念驱散。

甄晴清冽狭长的凤眸笑意微微,冷艳、妩媚的脸蛋儿,白腻雪颊晕红成霞,声音都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酥软娇媚,道:“珩兄弟,我二叔和四叔回来了吗。”

因为甄溪的关系,再加上甄韶与甄铸随着贾珩一同前往海门与虏寇大战,众人虽觉得两人似乎有些亲密,倒是并不相疑。织

贾珩看向甄晴,目光平静无波,起码外人看不出任何端倪,说道:“已经回了。”

说着,抱着水歆坐将了下来,看向楚王妃甄晴,凝声说道:“两位甄世伯这次身先士卒,奋勇争先,斩获不少。”

甄晴闻言,心头微喜,感慨说道:“珩兄弟,这一仗可真不容易,城里这几天不少人都关注着,府里提心吊胆,今天可总算是打赢了。”

探春俏丽玉颜浅笑盈盈,眸光焕彩地看向贾珩,接过话头说道:“珩哥哥,这几天金陵城中各种流言都有,听说还有不少弹劾奏疏递到京里。”

贾珩笑了笑,轻声说道:“南国少历战事,初逢大战,人心浮动,在所难免。”

元春看着在一众姊妹跟前侃侃而谈的少年,美眸柔润如水,心头的自豪和甜蜜仿若涌满了少女的身心。

这就是她找的情郎。织

相比一众少女你一言、我一语的好奇询问,年过双十、丰姿聘婷的少女,反而浅笑盈盈地看向那少年。

宝钗抬眸看向那少年,杏眸伸出涌动着强烈的思念,几是欲说还休。

总有结束下来,她询问着他的时候。

黛玉星眸熠熠地看向贾珩,捏着手帕,玉颜上见着好奇之色。

甄兰问道:“珩大哥,小妹至今没有想明白官军是怎么打退着多铎领着的大军。”

少女声音珠圆玉润,那张线条削刻的脸蛋儿,薄施粉黛,此刻明眸一瞬不移地看向贾珩。

甄晴蹙了蹙秀眉,清冽凤眸似轻似重地瞥了一眼甄兰,低声说道:“三妹。”织

甄兰嗔恼说了一声,说道:“我就是好奇嘛。”

贾珩看向甄晴,笑了笑,示意无妨,解释说道:“虏寇远途而来,虽说人多势众,但分属多股,其力难以合一,而且女真不是五万,应该是三万,核心主力是朝鲜水师,仅仅有着万人,我军得地形、甲械之利,克敌制胜,并不出奇。”

甄兰听着,目光晶莹闪烁,道:“地形、甲械之利?”

贾珩笑了笑,不欲深谈,道:“这个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了。”

甄兰还想再问,却觉得衣袖被身旁的甄溪扯了扯,旋即,对上一双灵气如溪的眸子。

“姐姐,说不得牵涉到军事机密,姐姐不要再刨根问底了。”甄溪软声说道。

贾珩目带嘉许,低声说道:“溪儿妹妹倒是善解人意。”织

也不能只养鱼,不投饵。

一句话倒是让甄溪红了脸颊,连忙垂下螓首,眉眼低垂,双手绞动着手帕,韶颜稚齿的少女,霞飞双颊,如不敢见人的小媳妇儿一样。

不过众人都知道这是贾珩的妾室,见得少女含羞带怯的一幕,心头暗笑。

甄兰抿了抿粉唇,凝眸看向那少年,捏着手帕,心思莫名。

这是什么意思?溪儿妹妹善解人意,她就不够通情达理了?

贾珩道:“有些的确事关机密,等到时候再说吧。”

关于红夷大炮的威力以及战法,现在还不好多说,将来对女真之战时起码能有一些出其不意的效果。织

不是指望女真不知红夷大炮,但具体的威力参数哪怕产生了一些错判,对大汉都是优势。

宝琴柔声说道:“珩大哥还生擒了那女真亲王多铎?那多铎竟如此勇猛?”

湘云问道:“珩哥哥,那多铎先前不是从你手里跑了一次?”

“这次在崇明沙上,纵然想跑也不好往别处跑。”贾珩清声道。

如果算上浣花楼的那次刺杀,按说应该是两次,但现在的多铎终究落网成擒。

众人闻言,面上若有所思。

贾珩轻声说道:“女真亲王过来本来是要乱我江南,现在折戟江南。”织

湘云闻言眼前一亮,柔声说道:“珩哥哥以后不会太忙了吧。”

此言一出,众人都看向那少年,目带好奇。

贾珩轻声说道:“最近是清闲了许多,正好带着云妹妹在江南四下转转呢。”

湘云闻言,红润如霞的苹果圆脸上满是雀跃,说道:“珩哥哥要说话算数啊。”

倒是引得几人轻轻笑了起来。

贾珩点了点头,笑了笑道:“这几天正好得空,”

与几个少女随意叙着话,贾珩看向笑意盈盈看向自己的黛玉,道:“在扬州时候,见着林姑父,说是让林妹妹在金陵城也多走走。”织

黛玉闻言,柔声说道:“不耽搁珩大哥的公事就好。”

这会儿,宝钗静静听着,抬眸看向那目光温煦的少年,心思有些复杂,珩大哥现在都不找她说话的吗?

从贾珩自粤海回来金陵,并未再寻宝钗叙话。

贾珩凝眸看向宝钗,目光中带着几分莫名之意,说道:“薛妹妹,宝琴妹妹刚到金陵,你平常多陪陪她。”

宝钗闻言,心底深处隐藏的失落彻底消失不见,轻笑说道:“珩大哥,宝琴她自小在金陵长大,对这金陵的一草一木比我都要熟悉的多。”

贾珩点了点头,道:“等这两天清闲一些,让宝琴妹妹当个向导。”

嗯,这简直比与多铎大战五回合都耗费心神,既要与黛玉叙话,又要顾及到宝钗的感受,还不能冷落到其他人。织

还是元春看出贾珩脸上的倦色,轻声说道:“珩弟,你刚回来,先去沐浴更衣吧,这一路风尘仆仆的。”

元春说完,甄晴也反应过来,笑了笑道:“珩兄弟,别光顾着说话,回去洗个澡,好好歇歇才是啊。”

黛玉面带关切,轻声说道:“珩大哥累了不少,先回去歇息罢。”

贾珩点了点头,将水歆放下,看向甄晴以及甄雪两人,说道:“那我先过去了。”

说着,在众人的目光相送中,起身离了后院厅堂,这时晴雯在廊檐下接应着,凝眸看向日思夜想的那张面容。

“公子。”

少女一身葱绿色的裙裳,身形纤细,颜色出落的愈发妍丽,眉梢眼角的那股花蕊初开的气韵无声流溢。织

贾珩近前,笑着揉了揉少女额头前的空气刘海儿,问道:“嗯,怎么了这是?”

晴雯噘了噘嘴,轻声说道:“没什么,方才一屋子的莺莺燕燕,七嘴八舌地向着公子询问,我都插不上嘴。”

贾珩看向玉颜俏丽的少女,笑了笑说道:“嗯,走,伺候我沐浴更衣去罢。”

其实,他与晴雯的相处算是比较多的,因为三天两头总是要洗澡的。

有些时候不着笔墨的反而是最多的,谁会天天写自己早上、中午、晚上各自吃了什么饭?

念及此处,不由想起京中的可卿。

晴雯闻言,俏丽玉颜上重又浮起笑意,轻哼一声,随着贾珩前往厢房。织

不管公子身旁有多少人,只有她帮着公子洗澡。

贾珩随着晴雯来到厢房,沐浴过后,旋即,换上一身秋裳,重又来到厅中。

另一边儿,厅中都在兴高采烈地议论着战事。

甄晴看向不远处那一身便服,英武不减分毫的少年,盈盈如水的目光中藏着一抹炙热。

此刻,黛玉也停了谈话,与宝钗也看向那青衫直裰的少年,目光见着欣喜之色。

贾珩温声道:“有些关于两位世伯的事儿和两位王妃说一下。”

说着,如上一次般看向甄溪道:“溪儿妹妹也过来听听。”织

甄溪脸颊发烫,盈盈起得身来,声音纤弱了几分道:“珩大哥。”

任是脑洞突破天际,也不会觉得两位王妃和一位甄家女在书房中会有着旖旎情事,而且上次说着甄家的事儿,隔天甄韶和甄铸就去了通州卫港的江南大营,前去迎战敌虏。

因此在外人眼中,更加确证谈论的是甄贾两家的正事。

书房之中,进得里厢,甄晴柔声说道:“子钰,这次出去打仗辛苦了。”

说话间,拉着贾珩的手,仔细端详着,问道:“这次出去,没受什么伤吧?”

“没受伤。”贾珩说着,拉过甄晴解着自家腰带的纤纤素手,触感柔腻温软,说道:“别闹着,溪儿还在呢。”

他就不知道甄晴瘾头儿怎么就这般大,这分明不是情妇的自我定位,而是将他当作了自己男人,需要定期交公粮那种。织

甄溪巴掌大的小脸红扑扑的,彤红如霞,明眸见着羞意,细声细气说道:“珩大哥,你们先说话,我站在门口望风去了。”

说着,转身逃也似地出了厢房,来到外厅,真的帮着望风去了。

贾珩拉着甄晴的手,来到床榻,坐将下来,任由甄晴忙碌着。

甄晴彤彤如火的脸蛋儿,脸颊时鼓时陷,柳叶细眉之下,狭长美眸媚意流转,声音含糊不清说道:“子钰,再有几天,我就不能过来了。”

贾珩轻轻撩了撩甄晴耳畔的一缕秀发,忽而抬眸看向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甄雪,轻声道:“雪儿过来。”

甄雪娇躯轻颤,脚下却不受控制一般,走到近前,说道:“子钰。”

贾珩顺势伸手将甄雪拥入怀中,看向垂下螓首,低人一头的甄晴,说道:“我和雪儿说说话。”织

甄晴:“???”

不是,她合着在为妹妹做嫁衣?

贾珩道:“上次回来战事匆忙,只顾着和你胡闹了,都没怎么和雪儿说会儿话,你不用管我们,你忙你的。”

甄晴:“……”

这个混蛋!

甄雪闻言,婉丽玉颜爬上红晕,芳心甜蜜不胜,眸光倒映着贾珩的轮廓,说道:“子钰你刚从战场回来,还是不要太操劳过度了。”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雪儿说的在理,那你去望风吧。”织

甄雪:“……”

她是这个意思?这人怎么这样不讲理啊?

忽而转眸见着脸上似笑非笑的自家姐姐,反应过来是在取笑自己,拿着粉拳,捶着贾珩的胸口,嗔恼道:“你就会捉弄人。”

贾珩拥住甄雪,在丽人耳畔低语说道:“雪儿,我想你了。”

仅仅一句话让甄雪娇躯为之酥软了半边儿,温宁如水的眉眼抬起怔望着贾珩,说道:“子钰,唔~”

伴随着温热的气息扑鼻而来,甄雪眼睫颤,轻轻阖上美眸,任由少年轻薄。

贾珩堆着丽人雪人,低声说道:“这次南下终于诸事皆备,咱们就回京,嘶……”织

除却最后一些手尾,差不多就可以班师回京了,不过在此之前,他还要去见见前国子监祭酒李守中,前后忙碌不停,说着去见见,这说着说着都拖延了几天了。

如果复起可以到户部去,如今的南京户部还缺着人,至于兵部两位侍郎,多半也要从京中调拨人手。

“嗯。”甄雪玉颜酡红,声音微微打着颤儿,说道。

许久之后,贾珩抱着脸颊玫红,酥软不成的甄雪,低声说道:“雪儿,你收拾收拾,我和你姐姐说会话儿。”

甄晴环着贾珩的腰肢,磨盘沉将下来,秀眉蹙了蹙,鼻翼中发出一声腻哼,讶异问道:“子钰,二叔和四叔他们这次在战事上表现如何?”

“这次立的功劳,并不足以让天子对甄家网开一面,你应该早有所料。”贾珩看向甄晴的眼眸,轻轻摩挲着甄晴的脸蛋儿,磨盘的肌肤是愈发好了。

甄晴默然了下,说道:“其实,我知道,无非是将来发落下来时候,能够轻一点儿罢了。”织

如果将他换成甄家人,现在的功劳还差不多。

贾珩叹了一口气,说道:“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与甄雪、甄晴玩闹一场,天色已近傍晚时分,窗外不知何时又下了一场秋雨,裹挟着一股微凉的寒意,吹动着轩窗发出几声沙沙之音,倏然,竟已是崇明十五年的十一月了。

贾珩神清气爽地离了书房,仍是回到厢房沐浴,洗去了征尘,想了想,一时间并未去寻宝钗。

一来是与晴雪折腾一番之后,没有太多心思逞口舌之利,二来黛玉估计在关注着他的动静。

会不会在他去找宝钗啮噬金锁的时候,黛玉也去了宝钗屋里,说一句“我来的不巧了?”

他今天如元春所言,还是稍稍歇息一天算了。织

……

……

神京,大明宫,含元殿

自崇平帝上次收货番薯,已是五六天时间过去,前段时间番薯的高产在京中引起热议,今天崇平帝专门召集一次廷议,集群臣会商番薯在北方干旱诸省的推广事宜。

内阁以及六部九卿、六科、都察院掌道御史,都在空旷、庄严的大殿之中聆听圣训。

这一次是工部侍郎秦业出班奏事,高声道:“圣上,据永宁伯所言,番薯种植几年需要轮作,以便恢复地力,是故在山东、山西、河北、河南这些年撂荒的土地种植番薯,同时在一些荒芜之地上种植,番薯作为民间主粮补充,以便缓解饥馑,此外工部会派出屯田主事,赴山东、河北等地主持堆肥、沤肥一事。”

番薯吃多了是胀气,而且粗粮不可以长期作为主粮食用,但总比饥馑之年吃树皮,吃观音土强。织

贾珩还给老丈人提供了关于农学的相关思路,在平行时空的大明,徐光启早已经著述了《农政全书》。

崇平帝沉吟说道:“内阁,行文山西、河南、山东等布政使司,鼓励地方官府推广种植番薯,以渡旱灾。”

说着,目光投向杨国昌道:“户部方面以后收纳税收实物也要适时转变,在北方诸省,允许百姓以番薯等实物抵缴官府,同时更要根据灾荒,酌情蠲免赋税。”

现在的陈汉的税制仍是两税法,分夏秋两税,主要以实物和折色银为主,中央拿走大头用以全国统筹,地方自留下一部分,供用日常公务开支。

在北方一些颗粒无收的省份改收番薯实物用以缓解灾荒。

杨国昌拱手应是。

议完番薯的鼓励耕种一事,崇平帝沉吟片刻,看向施杰,问道:“军机处,金陵方面最近可有军报传来?”织

此言一出,朝臣都在看向军机处全班员僚,心思各异。

兵部侍郎施杰道:“回圣上,六百里急递还未送至京城,浙江都司定海卫、宁波卫等水师大败,永宁伯已经出兵进剿。”

说着,犹豫了下,补充了一句道:“圣上,甄家前日送来了请战奏疏,已随永宁伯前往海门迎敌。”

崇平帝面色淡漠,轻描淡写说道:“此事,朕已知晓,甄家忠心可嘉。”

这时,下方官员今天却一改常态地对江南战事三缄其口,因为随着时间过去,大家也看出来,崇平帝对那位少年勋贵信任到无以复加,非言语可动。

而永宁伯在未出差池之前,最好是不宜公然唱反调。

现在战事焦灼,正好看看这对儿君臣的笑话。织

如果吃了败仗……就有好戏看了。

但并非所有官员都甘愿沉默,浙江道掌道御史周平手持笏板,出班说道:“圣上,永宁伯这次出兵过于轻率,不待登莱、福州水师相援,径直仓促迎敌,兵事凶险,微臣以为圣上当早作打算。”

崇平帝闻言,面色倏变,低声说道:“朕依稀记得,南京六部的官员上疏,还在说永宁伯拥大军而坐视敌寇犯境,京中颇见附和之声,现在永宁伯领兵迎敌,又成了轻率出兵,尔等前后之语何以自相矛盾?”

这段时间,其实主要是南京方面的官员在上疏弹劾贾珩避而不战,京中六部以及都察院的官员除了上次的反而弹劾附和的少,多是选择静观其变。

周平拱手道:“南京官员惶恐兵临城下,是故催兵进剿,京中官员不明就里,上疏附和,而永宁伯竟不能查察,为彼等言语所动。”

在场一些年纪比较大的官员,都看向那梗着脖子辩解的掌道御史,心头冷笑,又一个想着以直邀名的,只可惜天子宠信永宁伯,不会听这些逆耳忠言。

崇平帝脸色如铁,冷然不语。织

这时,北静王水溶皱了皱眉,沉声道:“永宁伯既然选择出兵迎敌,当有通盘筹划,岂会因杂音而妄断军机?”

这时,南安郡王严烨手持象牙笏板,开口说道:“圣上不用担心,纵然永宁伯兵败,诸省兵力相援齐至,金陵故都也安然无恙。”

崇平帝:“……”

严烨拱手道:“圣上,微臣请求领京营兵马南下。”

随着贾珩离开神京,南下督军,南安郡王已经开始试着插手京营,只是碍于崇平帝对贾珩的信任,一时间却也不知从何处下手,如果贾珩在江南兵事不利,南安郡王无疑得了机会。

崇平帝面色淡漠,沉声说道:“战事胜负尤为可知,严卿未免言之凿凿了吧?”

南安郡王严烨却昂起头来,义正言辞说道:“圣上,微臣南下也是以防万一,金陵为我大汉故都,天下瞩目,社稷安危不可轻忽。”织

见南安郡王一再相请,崇平帝面色不虞,一时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