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8章,舍得

1南城幽深杂乱的小巷子里,萧烨池藏在了一处废品堆里,眼睁睁看着最后两个手下跑出去引走追击的官兵,懊恼的闭上了眼睛。

平亲王府。

稻花陪着平亲王吃了晚饭,然后就回了平熙堂。

萧烨阳是第二天天擦亮的时候才回来的,他一回来,稻花就惊醒了:“怎么忙到现在?人抓到了吗?”

萧烨阳摇了摇头,接过王满儿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萧烨池还在在逃中。”

稻花面露惊讶:“那么多人都没把他抓住?”

萧烨阳换了衣服,躺到了床上:“别小看萧烨池,他是八王亲手教导出来的,而八王又是皇伯父的头号心腹大患,手段多着呢。”

稻花点了点头:“萧烨池中了哑药和软经散都还能逃走,确实是挺厉害的。”说着,顿了一下,“对了,罗琼是怎么死的?”

萧烨阳默了一下:“是被萧烨辰拿来当挡箭牌,中箭而亡的。”

稻花:“萧烨池没管她?”

萧烨阳嗤笑了一声:“萧烨池忙着跑路,哪还会管罗琼,不仅没管,还把罗琼和萧烨辰推出来吸引大家的注意,好为他争取逃跑的机会。”

闻言,稻花面上露出了唏嘘之色。

罗琼真的是所托非人,她的丈夫,拿她当挡箭牌,她的情人,遇到危险直接扔下她不管。

见萧烨阳面上带着疲惫,稻花没在多问,拉过薄毯盖在了他的胸前,等到他睡着后,才悄声下了床。

另一边,经过一晚上的内力催动,萧烨池总算能够自由活动身子了,立马翻进旁边院墙,换了一身短褐,带上一顶草帽,就上了街。

街上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巡逻的官兵多了起来,萧烨池小心的隐藏在人群里,快步朝着城门走去。

城门倒是开了,可惜,只许进不许出。

看着守卫森严的城门,萧烨池心下一沉,沉思了一会儿,直接掉转身朝着内城走去。

......

晌午时分,萧烨阳睡醒了,出了内室,就看到稻花蹲在院子里给猎狗投喂食物。

稻花养的七条猎狗,萧烨阳、颜文涛、颜文凯各要去一条,剩下的四条,她出嫁时带了两条来王府,剩下的两条留在颜府看家护院。

“你醒了!”

看到萧烨阳,稻花将手里的狗粮交给了碧石,笑着进了屋。

萧烨阳太了解稻花了,见她将猎狗牵出来,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你想让我带着猎狗去抓萧烨池?”

稻花点头:“萧烨池身上应该残留着药香味,你出门的时候带上狗小二,也许能帮到你。”

说完,就拉着他坐到了饭桌上。

萧烨阳没有反对,狗小一前段时间被指挥使借去办差了,到现在都还没还给他,看来他得找个时间亲自去要了。

吃过午饭,萧烨阳就牵着狗小二出门了。

狗的鼻子总是要比人的灵一些的,当天下午,就带着萧烨阳等人找到了萧烨池昨晚藏身的地方。

与此同时,内城一家药铺的后院,店铺里负责炮制药材的老者端着一碗刚熬制好的药鬼鬼祟祟的进了杂物房。

“主子,喝了这药你就能开口说话了。”

萧烨池看着老者手中的药,并没有立马接过去。

这人虽也是万卫,可多年不联系,他并不是十分的信任。

老者见了,连忙先喝了一口,然后才再次递给萧烨池。

萧烨池接过了药,一饮而尽,没过多久,就感觉嗓子开始有些发痒,试着发了发声,发现确实可以开口了。

“外头什么情况?”

萧烨池沙哑着嗓子问道。

老者:“锦翎卫正带着官兵挨家挨户的查人口,但凡没有户籍、说不清来处的人全部被抓下狱。”

闻言,萧烨池的面色越发的阴沉了,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继续做你的事,就当我没来过。”

老者点头,等到萧烨池离开,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他是万卫,他也知道自己的使命,可是多年来的平静生活,让他真的不想再卷入权谋之争中了。

可惜,老天就是喜欢和人开玩笑,越不想发生的事,偏偏就发生了。

看着锦翎卫涌入药铺的瞬间,老者便无力的垂下了头。

到底还是没躲过呀!

萧烨池并没有走远,就在不远处的面摊前吃面,之所以离开药铺,一是不信任老者,二是,觉得药铺并不安全,可他没想到,锦翎卫的人会来得这般快。

没敢再耽搁,萧烨池放下几文钱,就起身离开了。

......

承恩公府。

赋闲在家的承恩公和蒋世子正在书房里谈论萧烨池和卫国公府的事,突然屋外传出一声重物落地声。

蒋世子连忙起身打开窗户往外看了看,看到一个暗卫龇牙咧嘴的趴在地上,皱眉问道:“怎么了?”

暗卫连忙站起来回道:“回世子爷,一只死鸟突然从树上落下,属下一个没留神,脚下滑了一下。”

蒋世子面露不愉,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嘱咐道:“这段时间城里不安稳,你们可得打起精神来。”

“是!”

等暗卫重新藏好后,蒋世子才将窗户给关闭上了。然而就在这时,一道人影闪过,紧接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了他脖子上。

承恩公在看到萧烨池的瞬间,就急切的站了起来。

萧烨池见他要叫人,手中的匕首用力一按,顿时,蒋世子脖子上就留下了一条血痕:“承恩公,稍安勿躁!你也不想刚送走了孙子,又要送走儿子吧。”

承恩公又怒又担忧,恶狠狠的看着萧烨池:“你想做什么?”

萧烨池勾着嘴角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过来呢,是想找你们合作。”

承恩公嗤笑了一声:“老夫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能合作的。”

萧烨池笑着摇头:“承恩公,何必把话说得这么绝对,曾经你们蒋家又不是没和我们合作过。”

承恩公看到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