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广寒在徐有容的保荐下，进了稷下学宫。日常跟着张之维打杂，主要工作就是守着丹炉、传送药材、端茶递水，虽然低微，却是事事尽心。

吴广寒除了干活，就是来到湖畔小屋，陪着王悍抄书。

王悍抄着各式关于对弈的书籍，吴广寒也识趣，静静地在一旁观看《炼丹之术》。

这是一本炼丹之人必看必学的入门丹书，是张之维丢给他的，让他读万遍书……

两个苦命人，扎在了一起，一个抄，一个读，苦瓜咬苦瓜。

王悍抄书渐入佳境，同时也是静心的过程，各种精绝的文章和棋谱入心入脑，令王悍获益匪浅。也应证了那句金玉良言：“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颜如玉。”

“棋盘虽然只有方寸大小，其变化却如天地变数，无穷无尽，任何一手棋，都会改变局势。”

清晨鸟儿在鸣叫，王悍也合上了第二百一十本书籍，此刻或多或少地明白了徐有容的深意。

吴广寒用《炼丹之术》遮住脸，睡得酣畅淋漓。

“起来了，别睡了！”

吴广寒被王悍一声大喝惊醒，猛然坐起身子，拿着书读道：“炼丹先炼气，以气引丹……”

王悍见状，不禁一笑。

“你说话能不能小声点，别学张之维首席，动不动就大呼小叫的。”

吴广寒此刻也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窗外，发现天边刚初白。

王悍说道：“你是不是被张首席吼怕了，得了什么后遗症？”

吴广寒想起那个脾气异常暴躁的老头，叹道：“他的脾气比丹炉里面的火还要旺盛……”

王悍说道：“今天是稷下学宫入学考试的日子，我要去报名了。你真的确定不参加吗？”

吴广寒郑重地点点头，说道：“之前给你说过的，我不参加了，免得和你们这些天骄对上，丢人现眼的。何况，我现在已经是丹堂实习，跟着张之维首席打杂跑腿，挺好的。”

“那我去了。”

“祝你成功。”

……

稷下学宫入学考试，每两年举行一次。每次入学考试，多则上万人，少则数千人，年少成名者有之，寂寂无名者有之，厚积薄发者有之，博取眼球者有之，就连西州蜃域和南州蛮域也会有人来参考……无论人数几何，稷下学宫只会优中选优。这就造成了千军万马抢上独木桥的局面。

当然，选拔过程之中也会出现特殊情况，打招呼的、拉关系的、走后门的、送大礼的之类，难免会有的。还是那句话，林子大了什么都有，有人的地方就有人情。

王悍虽然不是稷下学宫的人，却有了些名头，只因为他是徐有容手拉手，拉进明月湖畔小屋的人。

报名的队伍排了很长、很长，一眼望不到头。

等了许久，轮到王悍。

“在下王悍，前来参加入学考试，有劳你给登记。”

一直低头记录信息的男子听到王悍这个名字，抬起了头，仔细打量来人，问道：“敢问你是不是住在祭酒大人屋子里的王悍？”

“正是！”

男子笑道：“老弟果然英俊潇洒，一表人才。”

王悍淡然一笑。

男子询问王悍信息，逐一登记在册，而后递给他块令牌，叮嘱道：“这块令牌是考试凭证，无令牌不得参加开始，老弟一定要妥善保管。现在已经报名结束，前面有其他人负责考试介绍，你可以去了解一下。”

“多谢！”

王悍接过令牌，上面写着“六百六十六号”，代表着他是第六百六百六位报名之人。

王悍走后，男子不忘多看了两眼，叹道：“祭酒大人青睐之人，拿下本次考试前十名应该不在话下。”

“该我报名了，请给我登记。”

男子被后面的人催促，有些不耐烦，喝道：“安静！着急什么，赶着去丢人现眼吗？你再厉害有刚才那人厉害……都给我消停点，不然我一紧张，登记信息写错了，直接取消考试资格。”

此言一出，后面的人变得老老实实的，极为乖巧地赔笑着。

……

报名之后，王悍往前走了一段，就听见有人张罗。

“报完名的人，都过来领取考试资料……”

徐有容虽然已经安排人给王悍讲解过考试流程，但是处于谨慎，王悍依旧要过去领一份，做好万全准备。毕竟，万一出点岔子，自己的命就没了……

“请给我一份。”

王悍讨要考试资料，看到负责分发资料的女子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没长手吗？资料在桌子上，你要就拿一份，拿了就快走，别挡着后面人。”

女子抬头看着王悍，略微失神之后，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