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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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藏看着吴文镕激动的表情，微笑着说道：“二爸，别激动，别激动，听我慢慢的和您说。”
“你说。”
“那个……您先放开我的手。”
“诶。”
“您先看看这份合同。”三藏从手提包拿出研发合作协议递给吴文镕。
“噢。”吴文镕接过去逐字逐句的认真仔细看了起来，良久，把合作协议放在桌子上, “这么说这件事情是真的？”
“是的，上面都有我们学校的田副校长和市邮电器材一厂薛厂长的亲笔签字，我哪敢欺骗您啊？再说我也不会欺骗您。”
“那你的计划是什么？和我详细的说说。”
“好的，我的3亿日元不是一次性投入的，我准备分三期，第一期投5000万，后面的再视情况是否继续投入。”
“嗯……我有个问题，你的投资是以個人的名义进行还是以公司的名义？如果是以个人名义的话，这其中的问题很大, 别人就会发出疑问，你又不是外商，哪来的这么多钱？
虽然我知道实情，但是这件事情是不能摆在明面上来讲的，而且现在公家基本上是不会和私人合作的，除非你是外商。”
“明白，到时候我会以公司的名义进行。”
“你在国内还开公司了？怎么弄的？”吴文镕很好奇。
“您忘了，现在公家在大力提倡大办社队企业，我在我媳妇的娘家就投资了一家，叫做HSZ技研制钢所，您大概可能听说过。”
“什么？！它是你投资的？我们还都以为它是一家外资企业，每个月都能创汇400多万日元，银行都给我们区经产局发过两次感谢信了，
表扬他们的工作做得好，再过几天我们老大都准备去视察一下。可是谁也没想到它居然是你投资的, 啧啧, 你该不会是想着以它的名义投资吧？”
“没错，您觉得怎么样？”
“它是社队企业，和我们合作的话问题到是不大，但是它哪来的5000万日元？东倭的款项一打到银行的话就会被收走，
到时候你给是国币的话对我们的吸引力就不是很大了，而且我们也给不了什么太大的优惠。”吴文镕皱了皱眉头。
“我就是借用一下它的名义，我现在又购买了40台机器扩大再生产了，等过个一两个月它的账面利润就会很可观，这就表明它有这个实力和你们合作投资办生产基地。
然后我会通过一家贸易公司去西独（德）购买二手生产线，用我的东倭账户付账，到时候莪再以生产线加国币的方式投资，你们应该就没什么话说了吧。”
“这到是可行，可是你手中有日元，明明可以在东倭购买二手生产线，为什么还要绕这么一大圈跑去西独买。”
“哼哼！”三藏一声冷笑，“两个原因，一个是东倭现在的产能过剩，购买它的淘汰生产线就是在帮它，可是我不想帮它。
再一个东倭人很精明, 对咱们也相当了解, 我只要一提出向它购买, 它很快就能把我的底摸清, 而且还会想着卖一个高价，我可不想吃这样的亏。”
“你可以多找几家公司谈谈，各个击破嘛。”
“哈哈，二爸，您可能不太了解东倭的这些公司，它们在国内可能会打生打死，无所不用其极，可是在面对外国公司时却是相当的团结，相互之间很有默契，不会死命的压价，所以我是占不到太大的便宜的。”
“明白了，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东倭人不可小瞧啊。”吴文镕点点头。
“是的，还不止这些，其实我还有一个很大的顾虑，一旦我向东倭人提出购买，就会惊动它，它就会发现咱们有巨大的需求，就会纷纷跑到咱们这里来推销，
咱们程控交换机的市场巨大，国内厂家也肯定愿意购买用来生产，虽然它到时候到手的都是国币，可怎么着都会比它在国内等着慢慢生锈卖废铁强。”
“那到也是，你想的还挺多。”
“而我从西独购买就没有这些问题，独国人傲慢自大惯了，也不屑于来调查研究我，到时候可以以一个相对很低的价格买到。国内厂家如果也想购买生产线用来生产，
到时候可能都会来找我，我当一个二道贩子还能赚点钱，同时也避免了大家到时候一窝蜂的扩大生产，到最后来打价格战，弄得大家都没钱赚。”
“嗯，你这也算是一箭三雕了，不过你这也是在变相的帮助西独清理过剩的产能，这没有问题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能够获得比较好的二手生产线的就这两家，西独相对还好一些，不像东倭，有太多歪心眼子。
其实帮助西独清理过剩的产能也没什么，它毕竟距离咱们有十万八千里，即使将来反目，危害也没有那么大。”
“有道理，你这想得还挺长远的，我没问题了，你再详细的说说这个合作该怎么个搞法？”
“我的计划是咱们四方合作组建一个股份公司，这第一期工程搞小一点，占地面积大概两万五千平方米，建厂房的费用我来掏，生产线我来买。你们以土地作价入股，占股30％，同时还需要协调500名熟练的技术工人，这些事情我都办不到。”
“招工的事情好说，这对我来说还是一个小功劳，两万五千平方米的土地也好说，可是这个股份是不是太少了点？”
“二爸，不少了，现在的土地根本不值钱，燕都的房子也才200来块钱一平米，您这光秃秃的地总不可能也卖200块吧，就算是，总价也不过才500万块。”三藏也只能使劲的忽悠，
到时候程控交换机项目是很赚钱的，让出去太多的股份自己很吃亏，而且自己还得拥有绝对的控制权才行，只有自己才能把握它的发展方向。
“我明白，这个条件确实很优惠，但是这个方案往上面报就不太好看了。市邮电器材一厂只出8个技术人员就占股5％，这就很不合理，咱们是不是可以把它踢出去？”
“当然不行，您忘了谁在主管他们，到时候它发一个文件不用咱们生产的东西，咱们不就坐蜡了。”
“它敢？”
“为什么不敢？咱们还是不要去惹火它了，它的股份可以降到1％，剩下的4％可以转给你们，不过这个工作得你们去做。”
“可以，但是34％的股份还是太少了，往上面报很不好看，上头恐怕也不会答应。这样吧，我提一个方案，入股土地面积增加一倍，总共达到五万平方米左右，我方占股45％。”
“这样计算起来的话你们反而吃亏了，有意义吗？”
“当然有，这样我方的股份再加上你母校的5％和市邮电器材一厂的1％，表面上看公家占股51％，控股权在我方，这些土地问题就会被忽视，上头肯定会同意的。
可是事实上却是你占股49％，你的母校肯定也会站在你这边，控股权实际上在你的手里，你也算是我的侄女婿了，二爸是不会害你的。”
“嗯，让我好好想一想。”三藏皱了皱眉头，手指头有节奏的敲击着沙发扶手，心里头却乐开了花，这个便宜占大了，忽然感觉自己的良心有点不安。
不过又想到外面现在都是这个行情，自己是用来干正经实事的，又是自己人，便宜自己好过便宜外人，良心好过了点，想了好一会儿，“可是可以，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你说。”
“那个……您先放开我的手。”
“诶。”
“您先看看这份合同。”三藏从手提包拿出研发合作协议递给吴文镕。
“噢。”吴文镕接过去逐字逐句的认真仔细看了起来，良久，把合作协议放在桌子上, “这么说这件事情是真的？”
“是的，上面都有我们学校的田副校长和市邮电器材一厂薛厂长的亲笔签字，我哪敢欺骗您啊？再说我也不会欺骗您。”
“那你的计划是什么？和我详细的说说。”
“好的，我的3亿日元不是一次性投入的，我准备分三期，第一期投5000万，后面的再视情况是否继续投入。”
“嗯……我有个问题，你的投资是以個人的名义进行还是以公司的名义？如果是以个人名义的话，这其中的问题很大, 别人就会发出疑问，你又不是外商，哪来的这么多钱？
虽然我知道实情，但是这件事情是不能摆在明面上来讲的，而且现在公家基本上是不会和私人合作的，除非你是外商。”
“明白，到时候我会以公司的名义进行。”
“你在国内还开公司了？怎么弄的？”吴文镕很好奇。
“您忘了，现在公家在大力提倡大办社队企业，我在我媳妇的娘家就投资了一家，叫做HSZ技研制钢所，您大概可能听说过。”
“什么？！它是你投资的？我们还都以为它是一家外资企业，每个月都能创汇400多万日元，银行都给我们区经产局发过两次感谢信了，
表扬他们的工作做得好，再过几天我们老大都准备去视察一下。可是谁也没想到它居然是你投资的, 啧啧, 你该不会是想着以它的名义投资吧？”
“没错，您觉得怎么样？”
“它是社队企业，和我们合作的话问题到是不大，但是它哪来的5000万日元？东倭的款项一打到银行的话就会被收走，
到时候你给是国币的话对我们的吸引力就不是很大了，而且我们也给不了什么太大的优惠。”吴文镕皱了皱眉头。
“我就是借用一下它的名义，我现在又购买了40台机器扩大再生产了，等过个一两个月它的账面利润就会很可观，这就表明它有这个实力和你们合作投资办生产基地。
然后我会通过一家贸易公司去西独（德）购买二手生产线，用我的东倭账户付账，到时候莪再以生产线加国币的方式投资，你们应该就没什么话说了吧。”
“这到是可行，可是你手中有日元，明明可以在东倭购买二手生产线，为什么还要绕这么一大圈跑去西独买。”
“哼哼！”三藏一声冷笑，“两个原因，一个是东倭现在的产能过剩，购买它的淘汰生产线就是在帮它，可是我不想帮它。
再一个东倭人很精明, 对咱们也相当了解, 我只要一提出向它购买, 它很快就能把我的底摸清, 而且还会想着卖一个高价，我可不想吃这样的亏。”
“你可以多找几家公司谈谈，各个击破嘛。”
“哈哈，二爸，您可能不太了解东倭的这些公司，它们在国内可能会打生打死，无所不用其极，可是在面对外国公司时却是相当的团结，相互之间很有默契，不会死命的压价，所以我是占不到太大的便宜的。”
“明白了，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东倭人不可小瞧啊。”吴文镕点点头。
“是的，还不止这些，其实我还有一个很大的顾虑，一旦我向东倭人提出购买，就会惊动它，它就会发现咱们有巨大的需求，就会纷纷跑到咱们这里来推销，
咱们程控交换机的市场巨大，国内厂家也肯定愿意购买用来生产，虽然它到时候到手的都是国币，可怎么着都会比它在国内等着慢慢生锈卖废铁强。”
“那到也是，你想的还挺多。”
“而我从西独购买就没有这些问题，独国人傲慢自大惯了，也不屑于来调查研究我，到时候可以以一个相对很低的价格买到。国内厂家如果也想购买生产线用来生产，
到时候可能都会来找我，我当一个二道贩子还能赚点钱，同时也避免了大家到时候一窝蜂的扩大生产，到最后来打价格战，弄得大家都没钱赚。”
“嗯，你这也算是一箭三雕了，不过你这也是在变相的帮助西独清理过剩的产能，这没有问题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能够获得比较好的二手生产线的就这两家，西独相对还好一些，不像东倭，有太多歪心眼子。
其实帮助西独清理过剩的产能也没什么，它毕竟距离咱们有十万八千里，即使将来反目，危害也没有那么大。”
“有道理，你这想得还挺长远的，我没问题了，你再详细的说说这个合作该怎么个搞法？”
“我的计划是咱们四方合作组建一个股份公司，这第一期工程搞小一点，占地面积大概两万五千平方米，建厂房的费用我来掏，生产线我来买。你们以土地作价入股，占股30％，同时还需要协调500名熟练的技术工人，这些事情我都办不到。”
“招工的事情好说，这对我来说还是一个小功劳，两万五千平方米的土地也好说，可是这个股份是不是太少了点？”
“二爸，不少了，现在的土地根本不值钱，燕都的房子也才200来块钱一平米，您这光秃秃的地总不可能也卖200块吧，就算是，总价也不过才500万块。”三藏也只能使劲的忽悠，
到时候程控交换机项目是很赚钱的，让出去太多的股份自己很吃亏，而且自己还得拥有绝对的控制权才行，只有自己才能把握它的发展方向。
“我明白，这个条件确实很优惠，但是这个方案往上面报就不太好看了。市邮电器材一厂只出8个技术人员就占股5％，这就很不合理，咱们是不是可以把它踢出去？”
“当然不行，您忘了谁在主管他们，到时候它发一个文件不用咱们生产的东西，咱们不就坐蜡了。”
“它敢？”
“为什么不敢？咱们还是不要去惹火它了，它的股份可以降到1％，剩下的4％可以转给你们，不过这个工作得你们去做。”
“可以，但是34％的股份还是太少了，往上面报很不好看，上头恐怕也不会答应。这样吧，我提一个方案，入股土地面积增加一倍，总共达到五万平方米左右，我方占股45％。”
“这样计算起来的话你们反而吃亏了，有意义吗？”
“当然有，这样我方的股份再加上你母校的5％和市邮电器材一厂的1％，表面上看公家占股51％，控股权在我方，这些土地问题就会被忽视，上头肯定会同意的。
可是事实上却是你占股49％，你的母校肯定也会站在你这边，控股权实际上在你的手里，你也算是我的侄女婿了，二爸是不会害你的。”
“嗯，让我好好想一想。”三藏皱了皱眉头，手指头有节奏的敲击着沙发扶手，心里头却乐开了花，这个便宜占大了，忽然感觉自己的良心有点不安。
不过又想到外面现在都是这个行情，自己是用来干正经实事的，又是自己人，便宜自己好过便宜外人，良心好过了点，想了好一会儿，“可是可以，但是我有两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