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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3章 一只阿飘(10)

潘华和罗父惊魂未定, 电梯猛地往下坠,以极快的速度往负一楼掉。

两人恐惧乱叫,一颗心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时, 电梯又稳稳停住。他们腿脚发软, 摊在地上,湿透了衣服。

电梯内一片静悄悄, 带着令人窒息的可怕。

“救命啊,救命。”潘华哭喊出声,浑身开始发抖。

罗父已经被吓傻, 屏着呼吸, 不断往后退。

越是贪财自私的人, 越惜命。眼下到了这个时候,什么都不敢不顾了。潘华手里的符已经被汗水浸湿,她缩着脖子,不断在说:“季淮, 是你吗?我是妈妈啊, 你别吓妈妈, 你别吓我。”

“我们也是为你好, 真的,绝对没有为难方盈。”罗父也连忙补充。

两人哆哆嗦嗦说完话,电梯内还是毫无反应。

五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

“你快去看看啊,电话让人救我们出去。”潘华紧绷着神经, 催促着罗父赶紧去看看。

他们掏出手机, 没有信号。

电梯内的电话, 打不出去。

这下,潘华环视着狭小的电梯,宛如掉入冰窖, 陷入了无限的绝望。

“开门!开门,把门打开!”罗父拖着腿,走到门前,疯狂拍打着门,扯着嗓子在吼,声线不断拔高,企图吓走深入骨髓的恐惧。

“滴——滴——”

不断有水从顶上滴下来,落在他脸上。

罗父摸了摸,拿出手机,往手上照,灯光折射在他脸上。

“啊!!!”

潘华看到他脸上的血,被抹得半张脸都是,她一口气没喘上来,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罗父看着手上的血,全身痉挛。

*

三个小时后,罗父奄奄一息时,电梯的门打开了。

外面就是停车场,没有一点声音。

他连出去的勇气都没有,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电梯门又轻轻合上,他再次被铺天盖地的绝望席卷,再席卷。

等到他们被人发现,被送往医院,他嘴里不断念叨着:“有鬼,有鬼。”

小区保安觉得荒唐,连忙让他闭嘴:“我们小区是这一片的风水宝地,你在胡说些什么?是不是神经病?!”

要是闹得人心惶惶,那怎么办?他们立刻封锁了消息。

罗父和潘华被吓得精神错乱,待在医院不敢回去,每每到了晚上,就神神叨叨,缩在角落里。

医生也怀疑是精神病,让罗亮和罗倩送他们去精神科检查,而罗亮两人也已经被吓傻。

罗倩浑身又一阵发寒发冷:“爸妈,你们也看到哥了是吗?是不是?!”

如果只有她看到,那可能就是错觉,现在种种情况证明,季淮真的还在,只要他们去找方盈,就会受到报复。

“有鬼,有鬼。”罗父一直反复说,“他想要我们的命,他变成恶鬼。”

潘华眼底无神惊慌,又缩了缩脖子,环抱着自己躲在角落里,埋着头连连求饶:“别吓妈,妈不是故意的,你别吓妈,别吓妈.....”

她之前把季淮拿捏得死死,也完全想不到对方会不肯放过他们,甚至想要把他们吓死了。

罗亮也在一旁不敢吱声,难以言喻的恐惧笼罩在他们周围。

命都快没了,哪还敢起歪心思?

要是再缠上方盈,说不定季淮能把他们生吞了。

“嗡.....嗡嗡嗡。”

潘华的电话响起。

她又被吓得汗毛凛凛,缓了好一会,才接起电话。

李母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们说两天就有答复,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还没有消息?”

她等不及,见不到儿子,心急如焚,多一天都等不下去。

“会遭报应的,钱我不要了,会遭报应的!”潘华已经被吓傻,说话也颠三倒四起来,又嗷嗷大哭。

李母在那边蹙起眉头,脸上也带上不耐烦,直接说愿意再加十万。

罗家人的情况她都打探过了,一家子都是好吃懒做的人,这些年全靠季淮输血,一个个没什么作为,全都是贪财的鬼。

方盈就是一个怀着孩子的孕妇,到时候只有被拿捏的份。

“会遭报应,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我不敢了.....”潘华一直在反复说着,眼底也空洞无神。

挂掉电话,李母脸色烦躁。

“那边怎么说?”李父正在开车。

“装神弄鬼,我看是嫌钱少。”李母语带火气,“真是贪得无厌,要不是方盈那边抓着不放,我一分钱都不给他们!”

李父面色也沉了沉。

“医院那边又叫交费了,换到人民医院这边,砸进去的医疗费都有上百万,后续还要赔一笔。”李母觉得头疼,抬手揉着太阳穴,“不知道还要在icu待多久,我看两百万打不住,真不如死了省事儿。”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为了对方少坐好几年牢,忍着心痛往里砸了一笔又一笔钱。

重症病房那位花钱如流水,他们家又答应兜底,未来要花多少还是未知数,那个孕妇,死了就赔一笔,还没这么多。

李父也眉头紧锁:“当初他们不是信誓旦旦说能让方盈撤诉吗?”

“我看是想要五十万!”李母手抵着车窗,颇为不耐烦,“我看他们是和方盈串通好了,想狠狠敲诈我们一笔,什么讨公道,就是要钱。”

李父没有反驳:“她还说了什么?”

“说会遭报应,还不知道谁遭报应。”李母极度不喜欢听到这两个字,冷着脸,“报应?是她遭报应!”

李震这事儿,她不愿意承认是报应。真要说报应,季淮都死了,罗家遭的报应不是比她大吗?

“行了!别说有的没的。”李父声色俱厉,没让她再说下去。

李母也止了声,面露愁容又道:“马上国庆了,也不知道小震在里面怎么样,那个地方是人待的吗?你快想想办法。”

李父眼底沉了沉:“今天晚上,我约了老陈,你和我一起去。”

“好。”李母说完,又连忙又道,“需不需要准备什么礼品?自从小震被带走,我都没有见过他,你跟老陈说说,让我们见一见小震啊。”

“今晚再说。”

……

李家。

李丽这几天一直回来,不断问着最新的消息。

李震出事儿的时候,她还让自己的丈夫先去自首顶了罪。李震就是他们李家的宝贝根子,现在还在里面待着。

他们愁啊,担心啊。

一听方盈还不肯松口,她也急躁:“她到底想做什么?人都死了,现在做这些有什么意义?缠着人不放!”

李家气氛也凝重,吃饭时不断在商量。

饭后,他们也没和李丽多说,李父给老陈打了个电话,就和李母出了门。

李母在车上道:“如果老陈肯帮忙,方盈那边就不用管她了,掀不起什么风浪。”

“能压下去就压下去,免得带来麻烦。”李父有自己的考量。

“就他们那个胃口,还不知道要多少钱。我让王律师多下点功夫,赔偿金也不用给那么高,再说,要是结果我不满意,我一分都不赔。”李母说着把头转到一边。

李震名下也就一台车,没什么资产,她为了不让儿媳妇觊觎钱财方便控制,所有的财产都在两人名下,他们如果不帮着赔,李震就没有一分钱。

李父没说话,算是认同。

“他们自己倒霉能怪谁?我还想说我们倒霉,平白无故赔了几百万,我儿子还在里面,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李母说着又在抹眼泪,“这叫什么事儿?”

李震从小就没吃过苦,要什么给什么,娶了老婆,生了孩子,他们又安排了个闲职,只要按部就班,就能过舒服日子。

李父见她这个样子,心里火气不小,刚要出口打断她的话,方向盘突然往右打了个弯。

李母身子猛地弹回来,晕头转向:“你在做什么?”

李父也被吓了一大跳,连忙脚踩刹车。

刹车怎么踩都没用,他这才意识到严重性,着急地不断踩着,冷汗直流,拼命转动着方向盘,却怎么都转不过来。

“怎么了?”李母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看着不断加快的车速,瞪大了眼,“刹车啊,你在干什么?”

李父手握着方向盘,感觉有一股力量正在和他较真,他丝毫动不了,车速还在不断加快,不断加快。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李母全身僵住,扶着座椅,脸上露出不安和惊恐,“快刹车啊!!!”

李父额头冒气青筋,憋红了脖子,手脚却像被焊住一样,一动都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子往前冲。

“滴滴——”

“滴滴滴滴滴——”

前面一辆大货车正在驶来,不断鸣笛。

“要撞上去了,停车啊!你快停车!”李母看着车子往大货车冲,寸骨皆软,瞳孔布满濒临绝境的恐惧,呢喃着,“停,停啊.....”

完了,完了。

大货车的鸣笛声越来越急,车灯照射在他们脸上。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大货车上运着很多货,要是撞上去,直接能把他们和车碾压成肉饼。

李父神色都呆滞起来,呼吸在那个瞬间都停止了几拍,血液回流,从头到脚一片冰凉。

“咔刺——”

就在要撞上的时候,汽车突然转头,加速冲向栏杆,李父和李母身子被一甩,又重重摔下来。

车子一个漂移,稳稳停在了栏杆边,两人脸色煞白。

李父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呼着气,脸色逐渐变得紫青,越来越喘不上气。

“老李,老李。”李母快速回神,看着他,“老李你怎么了?老李!”旁边不断有车停下来,她看着来人哭着哀求,“救救他,帮我救救他,救命啊。”

她的声音里带着绝望,让在场人无一不为之动容,纷纷拿出手机拨打了救护车电话,还有人上前把他带出来,进行心脏复苏。

“谢谢,谢谢。”

李母哭着感谢,一股股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冰凉入骨,让她脸色顿时一变。

潘华疯疯癫癫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会遭报应的,会遭报应的.....

*

“本台记者从交警处得知,上个月二十九号在银河路口发生重大交通事故有了新的后续,肇事者疑似酒驾造成两死一伤,通过调查,发现了惊人秘密……”

电视上,主持人的声音不断传来,方盈目不转睛盯着,眼底有了情绪的波动。

“喝点水。”季淮端着水杯,来到她身边。

“这件事闹大了,是不是就会有更多的人关注?能把他绳之以法。”方盈抬头看他,眼底带着期望。

“他会受到该有的惩罚。”季淮话语肯定。

李母太嚣张,李父有个一官半职,也没少用权势谋私。他们的认知还没有提升,现在是网络时代,只要爆料,大批媒体记者等着报道。

只要社会关注度上来了,一个都逃不掉,大批大批的人等着爆料。

李母原先想用钱把医院里伤患的嘴堵上,一开始拖着不垫钱,还让人家谅解书,为了医药费,家属只有咬牙答应。

事情闹大,当事人女儿上网发了一段视频,直接上了热搜。

患者重伤在医院,没有钱治疗,肇事者态度嚣张,全然不知错,用钱砸人,一下就引发了网友的愤怒。

网友纷纷伸出援手,短短两天就捐了上百万医疗费,有了钱救命,对方直接隔空喊话:李震父亲有职权,家境优渥,酒驾逃逸致人死亡,警方存在包庇。

事情到了这样的热度,就是一个烫手山芋,加上各大媒体报道,没人敢包庇。

官微该发声的都发声了。

“他就算受到惩罚,我也不会原谅!”说起这事儿,方盈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说的时候怒气不减。

“去晒晒太阳,今天都没走动。”季淮又催促她多喝点水。等她喝好水,他俯身把她抱起来,往阳台走,轻轻把她放在摇摇椅上。

“不想晒太阳,都要被晒黑了。”她说。

“不想走路,不想晒太阳,一天到晚闷在房间里,也不怕闷坏了。”季淮拿过小凳子,坐在她旁边,把她的腿放直,他在自己大腿上。

到了孕后期,她越来越懒,脚有点浮肿,走路累,又怕摔着,所以都小心翼翼,躲在床上。

他准备给她按摩,看到她小腿上有一小块瘀青,拧眉问:“什么时候磕到的?”

“肿了吗?”她也低头去看。

季淮:“有瘀青了。”

“昨天去洗手间,好像就是磕了一下。”她回忆。

“我去拿点药。”他起身往客厅走,蹲下来打开电视柜。

“我想画画。”她冲他说,“你给我拿平板。”

“嗯。”

季淮回来时,把平板和笔递给她。

“谢谢。”她笑得甜,双手去接。

他坐下来,旋开药酒,叮嘱她:“去洗手间要小心一点,不然要让我跟你一起去,尤其是地上滑的时候。”

“嗯。”她点头,打开画画软件,开始在平板上点点画画。

方盈画得认真,季淮擦得认真。

他把药滴在指尖上,抹上她的患处,轻轻揉捏,怕把她摁疼,动作一直放缓。

等揉捏了好一会,他才收手,又去给她按摩别处。

“唔....宝宝踢我。”方盈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肚子,安抚里面的小家伙,继续勾勾画画,然后把平板转过来,正好对着他,“看。”

季淮把她的腿放下,又换了条腿,抬眸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