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斯·林博士，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佐拉识别出了奥克斯，却是突然间沉默了。

“而且还拔了我的网线。”

半晌，佐拉的机器语音好像听得出有些气急败坏：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这里即使是欧洲分部负责人也不知道……”

“当然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奥克斯好整以暇地抱着双臂，看着佐拉的绿脸：

“你不奇怪为什么我看到你一点也不惊讶吗？

你在新泽西的备份，告诉我最后一个伱就在这里。

然后他就被皮尔斯发射的导弹连同那个令你怀念的神盾局创始地，被炸成了废墟。”

“……”

数据库的磁带疯狂转动起来, 佐拉过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

“皮尔斯决定牺牲我的备份，也就是说他不再需要那个备份了。”

佐拉的声音中一点也没有悲哀的意味：

“那么很快，九头蛇就将征服世界——

或者说，你是幸存下来的？”

“错，如果你指的是洞察计划，”

奥克斯缓步走动起来, 佐拉的摄像头就死死盯着他：

“那么洞察计划已经失败了, 神盾局和它之中的九头蛇一起, 被你的老对头，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摧毁了。”

他微笑着看向佐拉的摄像头，那可以说是他的眼睛：

“皮尔斯被尼克·弗瑞亲手击毙，并且所有加密资料都被发到了互联网上——

啊，真可惜你已经断网了。”

“哼……砍掉一個头，会长出两个……”

“丹尼尔·怀特霍尔博士，或者说莱因哈特，是被我亲手干掉的。”

奥克斯满意地看着佐拉的数据库磁带又疯狂转动起来：

“而且，我刚从斯特拉克男爵那里拿了点东西，正准备等下去找他算账。”

“如果你认为这样就可以将九头蛇彻底消灭，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佐拉语调平淡，不过奥克斯接下来说出的一个名字，让他再次沉默了。

“吉迪恩·马利克。”

奥克斯冷笑一声：

“这位守旧派的元老的事情, 我也了解了一些。

不过我似乎听说，你们红骷髅这一派的革新派, 对他那个迎回‘九头蛇之神’的计划, 一直都嗤之以鼻呢？”

“你连这个都知道……”

佐拉终于忍不住了：

“德鲁伊！虽然我最后一次同步数据是三个月前, 但用我的算法加密的资料不可能这么快被破解开！”

“谁知道呢……”

奥克斯呵呵一笑：

“你大可以计算一下，我是怎么知道的——

只不过你的算力大概不太够。”

“……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佐拉没有接奥克斯的调侃，既然奥克斯拔了他的网线，也就是说他无法从外界获得信息。

现在只能奥克斯说什么他听什么，然后通过自己的思维运算判断可信度。

以奥克斯说出的这些信息来计算的话，佐拉即便硬件有些拉胯，也很快计算出，九头蛇现在的情况应该很不好。

“就像你说的，你的智慧值得保留……”

奥克斯取出一个带着几个接口的小盒子，大约有BP机大小：

“我等下要炸了这个地方，所以提前给你找了个房子住。”

“你凭什么会认为，我会为你服务！”

佐拉倒是没发怒，而是直接问道：

“而且为什么会是你？根据你的行为模式，你去研究人脑我倒是不会意外！”

“以你的智慧，佐拉博士，难道你想不到……”

奥克斯夸张地摊了摊手：

“你现在的生命形式，可是很奇特的……而我对所有形式的生命，都很感兴趣。

如果你还仅仅将‘生命’这个概念局限在碳基生物上，那我可是会对你失望的。”

“……原来如此, 这是个合理的解释。”

佐拉很快便得出了这个结论：

“但我不可能为你服务, 你是九头蛇的敌人！”

“那好吧, 你就和这里一起成为废墟吧。”

奥克斯摸了摸下巴, 也没强求，转身就走。

一步，两步，三步……

奥克斯的脚即将踏出房间门的时候，后面传来了佐拉的叫声：

“好了！我相信你是要炸掉这里……带我走！”

“早这样不得了？”

奥克斯哼了一声，回转回来，在小盒子上按了一下，将弹出的USB接口插到佐拉的老电脑前置接口上：

“我在新泽西的时候就给你的备份说过了，现在硬件这么发达，九头蛇居然还将你放在这种老旧数据库中……

也就是你现在是这种生命形态，否则真的难以想象你不会发怒。”

“生命形态的不同，思考问题的方式也会不同，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是不在通常的考虑范围的。”

佐拉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绿色进度条：

“开始下载，下载中……”

进度条看起来走得还挺快，没过多久，意识传输就完成了。

“嗯？你那个盒子为什么没有输入输出设备？！”

佐拉叫了起来：

“你这是把我关监狱！”

“有啊，只不过是外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