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呆！小呆！”

岚昕呼喊着小呆的名字，可是并没有回应，他不敢过去，过去也只能跟雨燕一样，而且他的前方，小呆蜷缩的那里长满了冰花，那是冰块里才有的纹路，可是小呆那里什么也没有。

“七秀，那是什么情况？”

七秀握了个雪球砸向小呆，雪球在小呆三米外破碎开来，雪球本就是雪不可能再被冰结，而且寒之魔法也不可能让雪球破碎啊，七秀沉默。

“她周围的空间开始冻结了，这是只有王位才可能做到的她不可能完成啊…”七秀看向岚昕，“37星雨币，我可以告诉你几种可能，寒之魔使冻结空间的可能，不过我并不能确定正确，而且她是否为寒之魔使也只是我的猜测。37星雨币乘上20也就是740星雨币，需要换取吗？”

“不确定也给我换，还有麻烦你下次别再问我直接换可以吗，账全算我头上行不！”岚昕现在可不管多少星雨币，他很急。

七秀点头。

“37，寒之魔使冰结空间的可能。”

“可能一，破禁，如果排除王位魔法的可能那么寒之魔使冰结空间就需要破禁，打破王位禁限获得王位魔法，但并无破禁迹象，排除。可能二，古兵，冰能力古兵中如此威力的除冰星石外只有冰晶，但其已有主，排除。可能三，寒默，寒之魔使的一种特殊奥义，以化为冰雪为代价释放绝对寒域冰结周围一切生物甚至空间，可能性百分之八十。”

七秀不只换取了可能，更是额外用300星雨币为岚昕排除并确定了答案，当然他没说，算是赠送吧。

“以化为冰雪为代价是什么意思？”岚昕盯着七秀。

“你可以理解为以生命为代价。”

岚昕不敢相信，“生命？用了会死吗？小呆她难道不知道？”

“寒默，据资料记载，有史以来的上百寒之魔使中可以使用的魔法使不足7人，化为冰雪的5人，剩下两人，一人自杀一人性格大变，从剩下的两人中研究得出，寒默可能并不是奥义，而是堕落，魔法来自于心，使用寒默的人并不知道他们在使用寒默，他们只是因为某种条件从而触发了寒默，并不是寒默将他们化为冰雪而是他们自愿化为冰雪，亦或者说渴望化为冰雪，是寒之魔使在不自觉中使用了寒默，就像做了一个梦。”

“你是说她想死？”岚昕的眼神很诡异，像个死人。

“不知道，不过你听说过心寒吗？”

心寒则无暖。

……

小呆知道自己傻，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傻的呢？

瘦是饿出来的，懂事是没人疼出来的，小呆的傻是怕出来的。

“哭哭，哭什么哭，给我笑，使劲笑，我让你哭…”

“死傻子，你活着就是浪费我的粮食…”

“想吃吗？过来，来…”

“对对对，就是这个丫头，你看多少钱啊…”

……

好冷…

在那个没有温度没有思考没有别人的记忆里，好冷…

饥饿，疼痛，孤独，凌辱…再多的无法忍受的经历小呆都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那对她来说就是生活，她的生活就是如此，难道不是吗？可如果不是这样又该是怎样？

“小比…”

小呆呢喃着，那是她所怀念的名字，是改变她生活的名字。

“你是不是呆啊，被揍成这样还笑？”

“呆子，你的午饭。”

“呆子，你还真是呆啊。”

“呆子，要不要…跟我走？”

热情似火，恋爱似蜜，如果硬将情感实体化，那么孤独就是冰。

小呆本并不孤独，对于她来说生活就是寒冷，她本就如同冬天中的雪花冰冷无温，但小比却强行将温暖带进她的世界，被融化的雪，自由的水，奔腾于河流小溪中又怎么甘愿孤零零地飘在天空。

小比走后她早已将自己痴呆脑海中唯一的温暖封存，可岚昕的出现，他的一句句小呆一个个动作让小呆不自觉地解开那些封存，那些本应该遗忘的温暖。

越是回忆起从前的温暖，越是感觉到现在的孤独，越是感觉到现在的孤独，越是体会到心中的寒冷。

尤其在这冰天雪地里，看着地上逐渐堆积的雪。

雪会冷吗。

貌似不会。

本就是寒冷源头的他们好像不会感到感觉，就像从前的她自己。

那么遗忘不就好了，再度化为从前的冰雪。

七秀拉着岚昕，“你这样冲上去会死的。”

“雨燕靠近不了，声音传不过去，你又说星币不够，我不可能看着她去死吧？”

“可是你去不也是送死？这是毫无价值和结果的买卖。”七秀面无表情。

岚昕盯着七秀，扯开他的手。

“这不是买卖也不是交易，有着东西是等价不来的，如果你能用星币买回小呆我绝对不会过去，可你，买不来。”

说完岚昕转身走向小呆，留下七秀在原地握拳。

数十雨燕再次飞向小呆，还未靠近就化为冰雕然后破碎消失。

雨燕已经彻底无效，岚昕只能赌一把。

岚昕笼罩一层水膜在身体表面，极纯之水无法隔绝寒冷，可起码能给看着一些安慰，岚昕赌的当然不是水，而是免疫，阿婆说过自己体内有一股清澈的能量在隔绝一切外来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