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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了皱眉头反问李倬禹:你想表达什么?

李倬禹咳嗽两声轻笑:你可能不知道辉煌公司的背后究竟站着多少大佬,换句话说没有背景,我们也不可能把公司做到如此规模,我折了是小事儿,但辉煌公司肯定不会倒,过阵子总部再换个人来接替我,随便打点打点,我们辉煌公司就能再重新挂牌开业,你信么?

所以呢?我揪着眉头继续问。

他呼哧呼哧喘息两口道:你我之间根本没有任何抹不开的仇恨,何必要把我赶上绝路呢?我刚刚说了,辉煌公司不缺我,但我很想活着,你放我一马,咱们以后完全可以做到井水不犯河水,我还可以帮着你把你在云南被扣的那两个兄弟完完整整的保出来。

听到他的话,我直接笑出声:你跟我闹呢老铁?将心比心的问问你自己,如果咱俩现在互换身份,你能给我个活着的机会不?都吃社会饭的,输就输了,给自己留点脸,走也走的体面点吧。

被我毫不犹豫的拒绝掉,李倬禹的情绪再次失控,歇斯底里似的低吼:王朗,你特么想清楚,如果你不同意,类似今天这种事情,往后肯定每分每秒都会发生,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难道你不懂?

我顿时失去的耐性,破口大骂:去尼玛得,老子属黑猫警长的,专业戴老鼠,有能耐你随便使,还是我刚才那句话,千万躲好,别被我抓到!

挂断手机,我看到中特和几个大堂领班急匆匆的跑了出来,中特关切的问我:没受伤吧?

没事儿。我摆摆胳膊,指了指被按在地上的那位癌症刀手交代:直接给他送警局,别影响生意,也不用把事态扩大。

行,我会处理好的。中特点点脑袋,招呼上几个保安将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中年人薅拽上了一台车。

我招呼上苏伟康转身往夜总会里面走,不过没进廖国明他们所在的包房,而是回了办公室,刚才跟那个中年纠缠的时候,我不小心给肩膀头的伤口给抻开了,需要马上处理一下。

苏伟康边替我裹纱布,边迷惑的说:朗舅,我想不通李倬禹为啥这么干,袭击你的那个家伙一点功夫没有,而且身子骨奇弱,这样的人当刀手不是来送菜吗?

出其不意最可怕。我倒抽一口凉气苦笑:刚才我但凡反应慢半拍,估计这会儿已经躺救护车上了,必须得马上挖出来李倬禹,这个狗渣不咽气,我真是睡不着觉。

将被鲜血染红的白衬衫扔进垃圾桶以后,我重新换上一件黑色衬衫,摸出来手机拨通贺兵侠的号码:有眉目了吗?能不能找到李倬禹?

贺兵侠叹口气说:很难,你给的几个地址,李倬禹一次都没出现过,我和六哥估摸他也不会再出现了,你得琢磨琢磨,他肯定会联系的人,这么干耗下去一点用没有。

肯定会联系的人?我自言自语的喃喃:他现在都变成惊弓之鸟了,估计谁也不会联系,诶不对,他肯定会联系辉煌公司总部的人,你让我想想哈,晚点我再给你打过去。

准备挂电话的时候,贺兵侠猛不丁开口:朗朗,上次三眼哥不是去过李倬禹的老家么?你说咱能不能拿他家里人说事,逼狗日的现身?

我想都没想直接拒绝:江湖事江湖了,我当街嘣死李倬禹,那是他命该如此,整他家里人就太下作,况且我能整他家里人,他也一样可以这么整我,所以我俩现在闹到这种程度,都没有谁破坏这份和谐,再想别的招吧。

行吧,这种动脑子的事儿你自己慢慢燃烧脑细胞吧。贺兵侠笑了笑挂断电话。

不同意拿家里人说事,倒不是说我有多道义,主要实在跟李倬禹拼不起,我在明他在暗,本来就已经处于弱势,如果我俩再疯狂的报复对方家里人的话,最后亏本的肯定是我。

苏伟康点上一支烟,低声道:朗舅,我觉得李倬禹最有可能找的人就是你,只要你落单,狗哔肯定会出现,但成本有点大,因为一个不小心,你可能就挂了。

我就算落单,他现在也够呛敢冒头。我吐了口浊气苦笑:算了,待会下去问问廖国明,辉煌公司搁山城还有什么高层,李倬禹哪怕是藏在地心里,也总得吃喝拉撒睡。

换好衣裳后,我带着苏伟康又重新走回廖国明他们所在的包房。

屋里此时的气氛已经完全燃起来了,刚刚还一副绝世好男人模样的邓少华左拥右抱的搂着两个高挑的姑娘边喝酒边哈哈大笑的开着荤段子,廖国明和他二叔同样围着一群莺莺燕燕玩的不亦乐乎。

本来我想找廖国明打听打听的,可看到这幅场面顿时间有点不好意思张口了,只得坐下来陪着他们喝了几杯酒,完事又找借口闪人。

从包房里出来,我觉得夜总会里太吵了,就喊上大外甥一块朝街角的烧烤摊走去,边踱着步子,我边笑呵呵的说:男人呐,甭管你是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只要碰上红粉绝色就肯定现原形,刚刚那邓少华装的跟个人似的,一会儿工夫没见着,马上就露出獠牙了。

苏伟康思索半晌,说出一句颇为禅意的话:朗舅,你认为他现原形了,或许他现在才是真正的装。

我一头雾水的望向大外甥问:哦?啥意思?

苏伟康走在我侧后方,双手缩在宽大的袖子里,慢悠悠的说:刚才他确实搂着俩女孩,但身体实际上距离那两个姑娘都大概有一指的空当,说明他本能的排斥那俩姑娘,所以我认为他是在演,让你感觉他好像特别俗。

我诧异的问他:啥时候洞察力变得这么敏锐了?

苏伟康羞涩的抓了抓后脑勺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