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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 后生可畏

跟叶乐天聊完以后,我搓了搓后脑勺,又给齐叔编辑了一条短信,让他不用担心,我把事情前前后后全都想清楚了。

跟了八九分钟后,钱龙低声道:前面那车是刘祥飞的吧?

我咽了口唾沫道:嗯,他和咱是今晚上的主力,金龙公司门口的阵势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

我是摆弄不明白你咋想的,反正你说啥我干啥就对了。钱龙缩了缩脖颈憨笑。

说罢话,我看向王嘉顺和袁彬问:知道为啥喊你俩吗?

袁彬抽了抽鼻子没吱声,王嘉顺思索几秒钟后回答:我们入伙最晚,也不认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待会开磕,可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抡刀,包括杨晨在内对吧?

我愧疚的说:嗯,这事儿让你们干其实挺不公平的,但我眼下确实没有合适人选。

袁彬嘬了嘬嘴角浅笑:哥,你别这么想,我们既然端咱家的饭碗,就肯定得替这个家做点啥不是,再说了,你不给我们机会,我们怎么往上爬。

就是。王嘉顺同样满脸挂笑。

今晚上可能会受伤。我表情严肃的说。

王嘉顺无所谓的甩了甩手腕:出来混,身上没点疤咋好意思跟人吹牛逼。

钱龙咬着嘴皮低吼:留点血当减肥,真挂了当长眠,多大个事儿。

说话的功夫,前面的路虎车放缓速度,随即靠边停下,刘祥飞带着两个小青年从车里蹦下来,我招呼上哥几个一声也迅速下车,跟杨晨一块的俩青年我都认识,正是上次配合我一块到石市抓孙马克的李钊旭和王勉。

飞子。。我张了张嘴巴刚要开腔。

能不能别每回都说谢谢啊麻烦啦之类的台词,你没说腻歪,我都听腻歪了。刘祥飞打断我,抛给我一支烟道:接完你电话,我就过来溜达了一圈,堵八子采砂厂的那帮人还在门口杵着呢,估计是等着咱过去,距离前面大概一里地左右,我就想问问你,咱过去是直接开揍,还是整几句对白?

直接整!我横着脸回答,刚才摇人之前,我特意给刘祥飞打过一通电话,让他帮我先过来踩点。

妥了。刘祥飞打了个响指,打开后备箱道:打群战,你们朗哥没我有经验,待会全部听我命令,自己挑家伙式,为了避免误伤,咱们统一右手戴手套,左胳膊系红布条,脸上捂口罩。

后备箱里扔着一大堆泛着寒光的片刀白手套和一捧红布条,角落里摞着一塑料一次性口罩,装备相当的专业。

简单的武装好以后,刘祥飞低声交代几句待会的注意事项。

几分钟后,我们两台车一前一后继续前行,不过全都把车灯给关掉,很快来到一家名为红旗采砂厂的门前,门口横停着一台蒙着车牌的面包车,隐约可以听到面包车里有人嘻嘻哈哈说话声。

不知道是听到外面发动机的轰鸣,还是怎么着,距离面包车还有八九米的时候,一个小青年晃晃悠悠下车撒尿,皮带刚解开,那小伙猛然瞅见我们两台车,慌忙咋吼:有车来了。。

一看露馅了,我示意钱龙停车,低吼一声:开干!

我们几个刚从车里跑下来,驾驶着路虎车的刘祥飞骤然加速,车头径直撞在面包车正当中,一阵嘭的闷响,面包车被横着生生撞出去三四米远,被撞得后车门完全凹了进去,一地的塑料拨拉碎片。

接着刘祥飞一马当先的从车里蹦下来,双手一杆五连发,看都没看,直接朝面包车嘣,嘣连扣两枪,子弹打在车框上溅起几朵火星子,车内的人惊慌失措的尖叫,李钊旭和王勉一左一右的蹿下车,攥着西瓜刀透过车窗往里猛戳。

别他妈给他们下车的机会!我带着哥几个绕到面包车另外一边,拎起刀就朝驾驶座的窗口扎了进去,面包车里大概六七个人,此时也纷纷拿着片刀镐把子发了疯似的往出捅咕。

我们两伙人借着面包车当掩体,刀棍透过车窗对捅互扎,不过车内毕竟空间狭窄,我们扎他们三刀,他们都不一定还的上手,僵持了四五分钟左右,面包车里就变得血红一片,对伙几乎全都受伤了。

车内一个小伙哀嚎着吼叫:大哥,服了!我们服了行不行?

刘祥飞摆摆手,往下拽了拽自己的口罩,冲着车内的人吼叫:服了是吧,来,把手里的破玩意儿全给我丢出车外,一个接一个的从车里下来,谁他妈要是玩猫腻,老子活劈砍了他!

咣当!

咣当!

几声脆响,车内的小伙纷纷将自己的片刀棍棒扔了出来,然后一个接一个的抱着脑袋往出走,老老实实的从地上蹲成一排。

刘祥飞看了我一眼,我抽了口气问:我想知道今晚上打我兄弟,是谁带的头?

一个小伙马上仰头回答:是邓老虎,他在对面沙厂里睡觉。

我扭头看了眼对面一家叫东风沙厂的门口,皱了皱眉头问:除了他以外,厂子里还有其他人没?

那小伙咬着嘴皮低声道:杨晨刚才在,这会儿走没走,我不知道。

我去抓这个什么老虎,这边你们处理!刘祥飞直接抱着五连发就朝对面沙厂走去。

我拽住刘祥飞胳膊摇摇脑袋:别去了,闹出来这么大动静,的只要不聋肯定听得见,这会儿估计已经跑了。

说完以后,我猛地拎起手里的片刀,劈头盖脸的照着刚才说话那小子的脑门就抡了下去,同样厉喝:全部给我剁了,回头给邓老虎带句话,我早晚剁掉他的狗爪。

随着我的动手,旁边的几个兄弟纷纷举起手里的家伙式,现场的惨嚎声瞬间响成一片。

就在这时候,对面沙厂里走出来个赤着膀子,身高也就一米六多一点的敦实汉子,汉子手里抱着杆木头方托的双管猎枪,昂着脑袋大吼:草泥马得,谁要找我啊!

借着采砂厂门口羸弱的灯光,我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