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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三章 祭道隐秘,偷棺大计(5K感谢大佬梦幻0绝恋支持)

始祖,曾无敌于诸世间,辉煌一部又一部的文明古史,凡有所出必斩尽一切敌,就连花粉路源头的惊艳女子也一样,倒在了围杀下。

可如今,祭海横天,轰碎厄土,冲刷高原,将一位始祖永恒的带走了,镇压在未知处,超乎了所有人想象。

“始祖,这怎么可能呢,就是昔年的祭道者也倒下了,祂虽有了升华的迹象,可分明还未功成,竟能做到这一步!”

那青芒族主觉得不可思议,被镇压的正是他这一脉的源头,上位始祖,这对他的打击是巨大的,甚至开始怀疑。

是否吞纳了诸多诡异物质后,那赤色已经发生了蜕变,足以比拟始祖级了?

“人皇,我从未想过这名讳将成为厄土的禁忌,我族的噩梦,就是花粉路的那个人也不曾这般让人难忘啊。”

浑身布满白煞的至高低语,心中有惊悚也有骇然,而今的人皇强大到让至高都胆寒,根本无法抗衡,会被杀到永寂。

世间,除了始祖,再无人能敌!

“祭海,内有那玄秘的祭坛;古怪的火光,甚至能焚伤祭道者,加之诸器,皆为克制我族之物。

否则哪怕路尽级数的体系再多再强,在祭道之火面前都没有意义,都会如大道一般被焚烧的一干二净。”

金鳞至高深吸一口气,心中震动,不知不觉间人皇竟收集到了这些器物,汇聚到一起迸发出可怖威能,连始祖都着道了。

但可惜,知晓了也无用,除非其他的始祖出手,不然都是空谈,并不能发生什么改变。

“真是,出人意料的手段。”

花粉帝轻语,有些意外,那种火光她曾在古地府见到过,却并未深究,没想到聚集到一定程度可伤祭道者,还有那件件古器与祭海,完全就是针对不详而出。

也许,人皇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找始祖,至高生灵,还不值得这般动干戈。

尤其是,那口始祖的棺柩都坠入了最古轮回内,其身更是被人皇卷走,犹如梦幻,让整个厄土都陷入了死寂。

原本还在为始祖出世而欢呼的生灵们,在这一刻面色惨白,身躯都瘫软在了地上,绝望与无奈。

就连始祖都无力,人皇真的要无敌诸世了吗?

日后赤色大祭再起,还有何人能阻?

“呵呵,看来,这次大祭很丰盛,两位至高,一位始祖,你们厄土还真是舍得啊。”

尸骸大笑,戏谑的望向交手的灰雾至高,手中大罗剑胎一个起落间斩碎了对方的臂膀,血骨横飞,夹杂着浓郁的不详雾霭,侵蚀向远方。

“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灰色族主倒退,面色冰寒,目光犹自望向了高原深处,那里还有两口棺柩横陈着,但却没有一丝声响发出。

厄土中可不止有一位始祖,若是齐出,哪怕是祭海也阻拦不住!

然而,尸骸不多言,施展盖世帝***动剑胎就轰杀了过来,剑身上浮现出一口口暗沉的渊洞,势如诸天倾泄,动如灭世雷轰,整个抡砸在了灰雾族主的身上,将之打的炸开,冲起刺目的路尽狂澜。

他一步冲起,将那漫天血骨聚拢到了一起,直接踩了上去,冲向远方。

“踏帝而行,纪吾归!”

尸骸扬剑起航,踏帝骨而出,震撼了诸强。

那可是至高的血骨啊,竟被人踏在脚下当成了船只!这让自厄土深处重现的灰雾族主大怒,直接追杀了过去。

“你放肆!昔年被我族污染,刚突破就不得不自封自斩沉眠,也敢来逞凶!”

黑血至高冷斥,抬手就轰击了过去,当初他们还不曾交过手,只是暗中侵蚀污染之,故而尸骸心中怨气极大,认为若是交手说不得还能斩落一个。

“我有说,你可以走吗!

身处森罗炼狱,也敢窥探人间风月,找死!”

血狱至高目绽奇光,手中长枪扭曲延伸,重重血光与雷霆浓缩,仿若化成了一个点,天地之破灭,宇宙衰颓,葬灭一切的尽头节点。

轰隆!他势若奔雷,身形虚淡间就已然枪出大破灭,整个森罗炼狱都在晃动,鬼哭神嚎,股股阴风荡诸天,道道鬼火燃黄泉,

“不想不念,昔日将你放逐,归来后就该好好卧着,如此嚣狂,迟早重蹈覆辙!”

黑血族主大手调转,横拍了过来,与枪尖对撞在一起。

咚!顷刻间这里就化为了一片混沌,亿万缕可令诸天万界都沉坠的霞光交织,扫过,化成毁灭性的帝劫。

双方激烈厮杀交手,到了最后,黑血族主低吼,竟被杀到炸开,帝血漫天!

“摘你头颅,纪我大界!”

血狱至高探手而出,直接抓住了那破碎的头颅,丢入森罗炼狱中镇压,转身便远去了。

同一时间,兵主也轰碎了另一位至高,抓住对方的部分残躯将宝树扎根了进去,当作养分。

“好大的胆子!真以为你们能横行世间了吗!”

重现的两位至高忿怒,目光冷冽无比,扫视诸天找寻他们的痕迹,要追溯而去。

轰隆!

也就在此时,永恒未知处传来了剧烈的波动,竟还伴随着始祖的怒吼与人皇的大笑,时光四溅,那个超脱诸世外的地带,仿佛已经过去了亿万年那么久远,时光根本不正常,不断的冲刷,给人造成了古史断层般的感觉。

“始祖!”

几位至高登时色变,顾不得其他,心中直坠谷底。

他们已经不敢想,人皇那样的魔头,会对始祖做出怎样的事情,会有多么的粗鲁与残暴,这让他们又惊又怒,却无能为力,只能痛苦的聆听,煎熬的注视。

“路尽升华,祭道唯一,我很好奇,你们将大道燃烧祭掉,祭去了哪里,又因何产生差距。”

李昱低语,目光火热,充满了探究,抬手一挥间祭海激荡,撕扯着始祖的肉身,并有铜棺主之火徐徐燃烧,在熬炼,配合着石磨不断碾压转动。

“嘿,你不会明白的,这一步从来就不是必然成功,也会将自己都燃烧殆尽,彻底的消散,你的体系越多越强,可未必是好事,遭遇的劫难便会越强!”

始祖冷笑,到了此时都还保持着镇静,认为人皇在祭道时将会遭劫,被无比猛烈的祭道之火焚烧殆尽,一切成空。

哪怕在被不断碾压与创伤,他也依旧被祭道火光包裹着,万道成空,自身胜道。

到了他这一步,所谓的道也不过是路边的花儿,绽放了又枯萎,任时光长河洗礼,最终一切皆为虚,唯有自身永恒,唯一成真。

“不,这个状态下的你,并不能称为正常的祭道,你的秘密,已为我敞开胸怀。”

李昱一手探入最古轮回,感应着那口古棺,另一手压向始祖,在共鸣,两者间果然有本源共鸣,棺与人本就是一体的,无法隔绝,始祖的力量源头,就是源自棺中的物质,彼此已融为一体。

加上与花粉帝的交流与尝试,祂粗略的推断出始祖与真正祭道者的区别,以及三世铜棺主在这其中起到的作用。

真正的祭道,是将己身至高大道燃烧,在极尽升华中照见己身,这祭掉的大道不是消散了,而是化为无尽的养分供养己身,熔铸出无敌躯,带动蜕变,衍生火光,可焚尽一切道。

故此,真正的祭道者才强横无边,屹立至高道之上,因为他们的身躯与本质都超越了道。

但始祖不同,他们也祭道了,但祭道的源头却出现了问题;因为他们是沾染了三世铜棺主留下的骨灰才踏足这一层次。

那么他们本身的道就出现了铜棺之主的痕迹,这种情况下祭道,祭的是谁的道?

是他们的吗?显然不止,内里还蕴含了大量的铜棺主痕迹!

也正是在此影响下,他们祭道并不纯粹,可以说祭是祭了,但却并未全部供养他们,而是大部分流到铜棺主残痕那里去了,因为祭的道也包含了对方,主体并不在他们身上,只是眷属般的子嗣罢了。

故此,始祖们的祭道并不强大,只有在背棺状态下,与铜棺主所留合一才是真正的祭道!

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当初缺失的才得以弥补,才能与真正的祭道生灵血战,否则真的会被杀爆多次。

甚至,李昱认为这才是铜棺主残痕得以复苏的根源,十个祭道的供养才有一丝可能做到,光凭所谓的大祭显然是不足的。

正常的大祭连提升仙帝都做不到,还能滋补到铜棺主不成?只能说是稳固祂的痕迹,不至于消散。

真正的供养,还是十位始祖祭道时的反哺。

“我现在开始怀疑,也许祂当年真的要成功了,反反复复祭去一切,连存在痕迹都消散,足以更上一层楼。

但这十个蠢货打破了局面,强行将痕迹又复苏了出来,还不断大祭增强铜棺主的存在,卡在了生灭不定的节点上,无形之中毁人道途啊。”

李昱长出一口气,按照己身推演梳理出了一种可能,能与始祖的状态对应上,这对祂至高之路祭道时也有帮助。

祭祀的对象当然是自己,甚至能够与太一之变同时进行,极尽升华的燃烧中坍缩唯一,形成太一源点,亦是无敌法。

还有什么能比研究一个活生生的祭道更有帮助呢?

真理总是在实践中得到的。

“你,发现了什么?”

青芒始祖心中一顿,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不妥,仿佛自己被看穿了一般。

他不断的呼唤那棺柩,想要让其归来,但却始终被一层朦胧的雾霭阻隔着,最古轮回中亦有与他同源的痕迹,在干扰。

“日后,你会明白的。”

李昱微微一笑,猛然起身,祭海滔滔,汹涌向永恒之外,让万界发抖,似随时都要崩碎。

祂骤然消失,出现在了最古轮回中,盯上了那口被玄奇古木与花蕊盘绕的棺柩,要籍此研究一番。

“如此物质,铜棺主痕迹太重,会影响祭道,但并不妨碍化成一种手段。”

祂通体燃起大空之火与古宙之焰,引导其化为一只大手掀开了残破棺柩,显露出内里大片的青色灰烬与雾霭。

一只手徐徐探出,李昱的面容在雾霭内显得幽幽暗暗,低沉而冰冷的笑声响起,竟有大片的赤血滴落,灌满了整个棺柩。

在那赤血物质中,有量劫汹涌,有劫海泛滥,有种子寄生,有天阳图腾普照,更有黑血银纹红毛白煞紫晶等足足十种至高级不详物质浮现;此刻悉数在棺柩内奔腾,化出种种恐怖异象。

一刹那,诸天万界,上苍与厄土,皆有预兆浮现,自天穹上洒落下淡淡的血光,漂来如云朵般的十二色雾霭。

那雾霭浓重,外部笼罩着朦胧青辉,洒落大片的灰烬与荧光,并且有朦胧的血芒浮现,逐步的殷红起来,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是什么,十二色祥云,庄严而神圣,可为何给我一种惊悚赶,比之当初始祖出现时都要可怖。”

上苍,诸至高低语,望着那天际异象,心中隐隐有着骇然。

那朵十二色祥云飘荡间,连大道神链都无法靠近,在它外部全面断裂,就如同极尽升华的存在般,超越了“道”。

“祂,又在准备什么,想要再次收割始祖吗?”

花粉帝也不禁昂首,祂的力量又恢复了不少,镇压源头的棺柩少了一尊,自然不同,若是再掀翻剩下的两座,便可归来。

届时,便是一位真正的祭道者。

“厄土,总是给我惊喜。

你的物质,很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