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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0章 东方都的人,都喜欢整活?

法庭上。

第一个证人是死者孙某的前妻,她在朱元思的示意下,开始了卖惨的老套路。

不过因为现任丈夫就在听证席上看着她,她也不好做的太过,起码不能表现出太过于想念孙某的样子来。

这也导致了前妻的表演受到了巨大的限制,哭得太惨嘛,会让丈夫不喜欢,哭得不惨嘛,对陪审团又没有效果。

朱元思心中暗恨,你张伟够厉害啊,居然把前妻的现任给喊来法庭上,为的就是防备我这一手吧?

张伟如果能听到朱元思的抱怨,那么他会回答是的。

我喊来前妻的现任,就是要让你没办法用前妻来做文章,让她没办法卖惨!

效果不就来了吗?

陪审团都有不少人看出来了,这女人上证人席除了哭就是哭,而且哭得感情都不够,实在是没演技,我们肯定给你打零分。

“包法官,针对窦女士,我方暂时没有要问的了!”

很快,朱元思见效果不太好,就匆匆结束了举证。

“辩方?”

不用包法官提醒,张伟就已经准备好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走到法庭上。

“窦女士,你好。”

“你好,律师。”

前妻看着张伟,眼神没来由的有些躲闪。

这个表情,显然是心虚的表现,也有可能是因为现任丈夫在场,害怕张伟问出一些会让人尴尬的问题。

“窦女士,你是死者孙某的前妻对吧,在12年前你是他的妻子?”

“是的。”

“我问一句,你们结婚多久了?”

“那时候大概3年多吧。”

“哦,那你们交往多久了?”

“大概有6年吧。”

“那么就是说,你对于孙某十分了解了,毕竟你们算是相知相熟有6年了,对吧?”

前妻看了听证席上的现任一眼,点了点头。

这没办法否认啊,因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那我想问,孙某生前的职业,他是做什么混饭吃的?”

“这个……”

孙某生前是做甚么混饭吃的,这一点还真不好回答。

因为前妻知道,孙某的身份有些不光彩。

“窦女士,这里是法庭,你应该不会说谎吧?”

“我……我当然不会了……”

“那好啊,请你告诉法庭上的所有人,孙某的职业是……”

“他……他算是帮派成员,负责管理街道和商贩,定期向他们收取……地租费……”

“哦,帮派成员啊!”

张伟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书记员的位置。

“请书记员记录,这一点在12年前的庭审中没有被提及,死者孙某是帮派成员,会定期向商户收取地租费,而并非案件记录中的普通平民!”

书记员点了点头,开始记录。

同样的,陪审团和听证席也有些诧异,为什么这一点在当时并没有记录下来呢。

事实上,帮派成员的身份都是隐蔽的,你只要不说,谁能知道你是帮派成员。

而且,当时负责案子的铁如云没有细问这一点,他的主要工作是帮关玉鸿洗刷冤屈。

至于后来接手的陈笑,她的目的是让关玉鸿坐牢,她傻了才会问这些和案件无关的问题呢。

所以,这是法庭上不少人第一次知晓,孙某的“兼职”身份。

他居然是帮派的狗腿子,专门欺负街边小商贩的青皮无赖,至于所谓的收取地租费,不就是按时上缴保*费吗?

坏人!

孙某居然是妥妥的坏人啊!

这个问题,也让控方席上的朱元思面露一丝不解。

只是一个问题,就让陪审团开始敌视死者,这是什么情况。

至于孙某的身份,她是知道一些情况的,但对方不过是一个小帮派的小成员,上不得台面。

不过朱元思并没有考虑到,她和普通人的区别。

她是检察官,天天接触罪犯和帮派份子,所以对于刑事犯罪者并没有多少敌意。

而遵纪守法的普通人,对于地痞流氓,泼皮无赖等等,那都是十分排斥的。

朱元思看出了法庭的变化,当即起身打断:“反对,死者孙某的职业与本案无关!”

“哪怕他是大恶人,也也应该由法律来制裁他,而不是如张律师所说,意图用孙某的身份来为被告的杀人行为进行美化和辩解,没有人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

“而且,死者不止是孙某,他怀中的孩子是无辜的,可孩子也在那天死了,这又怎么算?”

朱元思说了很多,包法官也忍不住点了点头。

确实,孩子是无辜的,这就足够了。

“反对有效,请张律师不要纠结于孙某生前的身份,我们的案子是关于他被害一事,以及造成他死亡的原因进行追溯和分析,他生前做过的事,与本案关系不大!”

“不,包法官,孙某生前做过的事,与本案其实有关系!”

“哈?”

包法官楞了一下,显然没反应过来,自己都说反对有效了,你张伟居然还敢抬杠?

不过一想到,对方来自东方都的身份,包法官还是给了张伟一点面子。

“张律师,你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包法官,请你听我继续提问,可以吗?”

包法官看了眼朱元思,又看了眼张伟,随后沉默了片刻。

“我给你2分钟时间,希望你能说服我做出这个决定而不后悔!”

“感谢包法官的理解!”

张伟点头表示感谢,随后立马走到证人席前。

“窦女士,既然你坦白了前夫的职业,那么可否请你告诉我,你前夫在收取地租费时,是否和许多人都曾经发生过口角?”

“那当然,平白无让他们交一笔钱,有多少人是真心诚意的呢?”

前妻也摊了摊手,一脸无语。

“那么,有多少人咒骂过,诅咒过,甚至心中恨不得要让你前夫死呢?”

“那我估计多了去了,几乎被他收过地租费的人,都恨不得他赶紧去死吧……”

前妻说着,一脸的怪异,因为这就是事实。

12年前,孙某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可坏着呢。

遭人恨,那都是常有的事,否则他背后的帮派,为什么派他来收地租费。

“那就奇怪了,你之前还说你前夫是个不错的人,他天天遭人骂也叫作不错?”

“啊,这……”

前妻就好像被抓到了马脚一样,面色顿时僵住了。

但为难前妻,不是张伟主要的目的。

他的主要目的是……

“窦女士,请你老实的告诉我,你听到过多少人在口头上说过,要干掉你的前夫?”

“这个……”

这问题,还真把前妻难住了。

因为这个人数实在是太多了,她两只手指都数不过来。

“怎么,很多吗?”

“是啊,很多,太多了,我哪记得全部哟……”

前妻想说,你这分明就是在刁难我!

但是她不敢。

因为张伟给她的压力太大了,生怕对方突然蹦出一个让她无法招架的问题来。

“那么就是说,有非常非常多的人,希望你前夫去死是吧?”

前妻看了朱元思一眼,随后无奈坦白:“……可以这么说吧……”

“那这样的话,岂不是说,除开我当事人之外,还有很多人都对关玉鸿抱有杀意了?”

此言一出,法庭上不少人都愕然。

朱元思和包法官,也都楞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

原来你张伟的目的,居然是这个啊!

之前朱元思说过,关玉鸿谋杀孙某的动机,是因为二人发生过口角。

那么现在,张伟证明了一件事,孙某生前和非常多的人发生过口角,那么这些人难道都有嫌疑?

包法官明白了张伟的用意,可却眉头一皱。

就算动机上你能辩驳,但凶器呢?

还有凶器啊,那黑伞上只有你当事人关玉鸿的指纹,这一点要怎么解释?

“咳咳,感谢窦女士的发言,但我最后还有一个问题,希望你能诚实的回答我!”

“你问吧……”

见前妻如此回应,张伟则是咧嘴一笑,笑容有些阴森。

“窦女士,请问你还爱着你前夫吗?”

前妻听到这个问题,脑海顿时陷入天旋地转之中。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张伟的问题,瞬间让她感受到听证席上,传来一道锐利的目光。

现任丈夫正用锐利且凝重的眼神看了过来。

这是警告,你要是回答错误,你就完蛋了!

“我……我已经不爱我前夫了,他死了之后,我就……”

“不爱是吗?”

张伟甚至都懒得听证人回答完毕,直接打断了对方。

“是的,不爱了。”前妻赶忙补充一句,同时看向听证席。

亲爱的,你看到没有,我的回答就是这个。

现任丈夫好似松了一口气般点头,他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

“包法官,我认为证人说谎了,我想请求传唤一名反驳证人!”

但就在此时,张伟的话,是让前妻和现任丈夫二人的内心,同时“咯噔”了一下。

“卧槽,我冤枉啊,老公,你要相信我!”

前妻都要抓狂了,我真的已经不爱孙某了啊。

“反驳证人,是谁?”

包法官一脸无语,你这不是胡闹吗,这东西要怎么证明啊?

“很简单,我要传唤的反驳证人,是孙小姐!”

张伟抬手一指,指着的方向赫然是死者孙某的女儿,听证席上,那个13岁左右的少女。

“反对!”

朱元思立即起身,直接打断。

“包法官,辩方律师这是要做什么,传唤一个13岁的少女?”

“包法官,我在东方都打官司的时候,控方可是连8岁的小男孩都传唤过,孙小姐已经13岁了,她能够分清基本是非。而且出庭作证,是每一个公民的义务,虽然孙小姐是未成年人,但她如果自愿想上庭的话,我认为没有人可以阻止她吧?”

包法官郁闷了。

你们东方都的人,是不是都不干人事啊,8岁的孩子都传唤上庭?

不过很快,包法官就捕捉到了一点。

“你说自愿上庭?”

他连忙看向听证席,“孙小姐,你想要上庭作证吗?”

“你放心,你是未成年人,如果你不想上庭作证的话,没有人可以强迫你。”

少女看了眼自己的母亲,窦女士在疯狂摇头,眼神暗示自己女儿别上来。

少女又看向隔壁的继父,后者却思考良久,选择了点头。

“孙小姐,你放心,我不会问你太多问题的,再说了,你继父和母亲现在好像有了些矛盾,需不需要你上来澄清一下呢?”

“好吧,我愿意上庭作证!”

见孙小姐同意了,包法官也只能朝朱元思摇了摇头。

你看,人家自己都同意了,你也别纠结这个事,反对无效啦。

朱元思无奈,只能悻悻坐下。

这一刻,窦女士给自己女儿让出了座位,而一个13岁的少女坐在了证人席上。

“孙小姐,你母亲在和你二人独处时,是否多次提到过死者孙某,也就是你的生父?”

这个问题,让听证席上的窦小姐和现任丈夫,全都紧张了起来。

“我妈妈说过!”

“说过很多次吗?”

“嗯,我记不清多少次了……但应该有不少次吧?”

这个回答,让现任丈夫很不满意,甚至于看向身边人的眼神都有些变化了。

顿时,窦女士的一张脸都快要哭出来了。

“那么,你妈妈都说你生父什么话啊?”

“我妈妈说,如果我爸爸当初不加入帮派,也许就不用死了吧?”

此言一出,现任丈夫的眉头紧皱,窦女士的额头也滴落了汗水。

“她还说,如果他不死的话,我们孤女寡母在头几年,也许就不会这么难过。”

“她还说,幸好遇到了我继父,不然她可能都要撑不住倒下了。”

“继父对我们很好,我虽然知道他不是我的父亲,但我在心里一直把他当爸爸看待,妈妈知道后,一直夸我懂事呢!”

到了这里,窦女士就感觉身边的压力突然小了很多,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