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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生死迷团(感谢tatiana37的书单)

一道朦胧的黑影映在金色的火焰中,从她高挑欣长的身形,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女子,她站在山林大火前,对众人一招手,“撤!”

然后所有人如何无声无息的潜入山林,又如何如鬼魅一般在淡淡上升的烟雾中模糊消失。

她们的身后仿佛可以吞噬一切的山林大火,将这片山林扫荡而过,奔腾的火焰肆无忌惮地扩张着它的爪牙,企图把所有可以燃烧地全部烧成灰烬,也湮灭了所有人到达的痕迹,变成一片狼藉之地。

大火的另一边,清浦带着人控着身下不安的战马拦在前面说道,“公子,那边现在发生山林大火,不能过去!”

眼前的山林大火实在太大,又是炎炎夏日,基本上就是望风疯涨,好似一堵高墙一样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若敖越椒也控着马缰驱马走上前来,驻足站定在若敖子琰跟前,看着火场笑道,“怎么那边难不成还有你的情人不成?这么急匆匆的,太女弟妹可在金帐那边,让她看到你为了别的女人如此焦急,说不定会废了你这个驸马!”

“那边是谁,你心里清楚!”

若敖子琰剑眉星寒地看着对方,目光深沉,冷然说道。

他总觉得在大火的另一边有什么人在等着他,隔着大火深深看着这一边。

“我清楚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若敖越椒控着身下的骏马站在熊熊大火前方毫不畏惧地抱臂回道,不断往上飞窜的火苗腾腾而起,火光照亮了他如狼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凶狠的利光。

想抓公子职?

哼,看这大火的样子估计能找到他的焦尸就不错了。

“还不命人灭火,再这样烧下去,你整个西郊猎场都要没了!”

若敖子琰看着若敖越椒沉声说道,然后大手一沉,拔出马上挂着的箭壶中的凤翎箭,挽弓如月,气势如鸿,手中的箭矢快速地对准了不知从哪里飞奔出来的几头野狼,连珠箭一般地不断“咻咻”射出,射向从大火中逃出来的狼群。

不一会,至少有七八头野狼死于他的箭矢下。

“火,我自然会叫人灭,这事就不劳二堂弟你费心了。”

若敖越椒见此,浓眉一沉,也同时挽起手中的野狼弓,张弓一射,不过他的箭不是对准了那些狼,而是对准若敖子琰射出的箭矢。

“碰”的一声,二人的箭矢在半空中狠狠地碰撞着,在浓浓的夜色中,带起一星火花,然后硬生生地在半空中将若敖子琰射向野狼的箭撞歪。

一头野狼“嗷呜”一声在他们的箭下侥幸逃脱。

若敖越椒见此大笑一声,“这些猎物,二堂弟也不能一个人独占了。”

两个人接着就像比赛一样,一个人射狼,一个人救狼,一个比一个比动作快,然后若敖子琰带来的拖车上猎物不断俱增,而若敖越椒几乎没有什么增加,到了最后两个人已经不是在狩猎,兄弟二人就像游戏一般,你不让我,我不让你。

“好了,猎物够了,我们回营!”

眼见最后一枝凤翎箭在避过了若敖越椒的弓箭后,稳稳地插在了最后一匹野狼的身上,若敖子琰收弓转身拨转马头,马鞭一扬转身打马回营。

“是,公子。”

若敖越椒忽地大笑,“二堂弟,狩猎还没有结束,不如再接我一箭?!”

话是询问,可是话落,手中的利箭却在他的大手松动间,“嘭”的一声,箭矢破风而出。

众人只知道越椒使的一手青狼啸月刀,力量无匹,无人知道他的箭术更加精进。

一枝利箭追风逐月般逼向若敖子琰他们离去的马蹄,银色的箭尖带着尖头一点寒芒,洞穿黑夜,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轨迹,直指若敖子琰的背心!

清浦闻声回头一看,坐在马上高声喝道,“公子当心!”

若敖子琰转眼间,那道利箭已经要逼至眼前,迫在眉睫,甚至在将他身后一个士兵的肩背射穿后依然去势不减。

眼也不眨,若敖子琰稳坐在琰冰身上,向后下腰,腰间的凤笙剑“镗”的一声,大手向上一提拔剑而起,迅速地反手格档,剑身迎向势不可挡的一箭,手腕紧握剑柄加力旋转,一挡一弹间,箭矢反震回去,另一手在箭矢在空中顿住的一瞬间,当空一抓,然后反手一郑,又原路返回,穿过士兵流血的肩头,射了回去。

拔剑,格档,反射。

所有动作只是刹那间,快的连受伤的士兵都来不及捂住肩头。

简直有如鬼神之功。

若敖越椒见此,眉头一皱,大手扬起,铁掌“啪”的一声挥落地面,染血的箭矢跌落草地。

若敖子琰拨转马头回身看着越椒,直呼其名沉声说道,“越椒,每个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我也是!”

越椒不屑抱臂回道。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不是在射狼,而是变相对他警告:他的手伸的太多了!

“既然交了兵权就好好地安享如今的一切,做人就不要太贪心了!”若敖子琰缓缓还剑入鞘,寒声说道。

“你们不都说我狼子野心,人的心,我一头狼怎么能理解?”

越椒冷笑一声,然后命人开始想办法扑火,“我还是先救火了!”

若敖子琰也没有多说,留下惊风惊羽他们,当先带人打马离去。

回到营地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金帐前楚王已经命人升起了一个个篝火,正在烤着叶相如和司徒南还有若敖子克他们早先猎回来的一些猎物,大块的肉香味和酒香味乘着夏日微熏的夜风四处飘香,各色美姬在帐前穿着轻薄的纱衣十分勾人的热烈舞蹈着,在场的大臣将士们不时发出各种起伏的笑浪声,盛大的篝火晚会中一片歌舞喧嚣之声。

周人自不用说,既不能离去,想欣赏却又抹不开面子。

王孙满依然如故,看到好看的地方,甚至和楚人一起拍手叫好,使得楚王对他十分待见,远远地见到若敖子琰去而复返,满载而归,而若敖越椒却不见人影,甚至举杯笑着恭喜,“看来还是驸马爷高胜一筹。”

“多谢周王孙赞谕了!”

若敖子琰轻笑,没有多客套。

只是幽深的目光所及之下,在金帐中没有看到芈凰熟悉的身影而暗暗皱眉,然后命清浦将猎物上交,就向楚王欠声告退出了金帐后往他们的营帐而去。

营帐前,只见司剑霍刀他们守在外面,见了他全部躬身行礼。

若敖子琰见他们都在,心中稍安,略一颔首就掀开帐帘走了进去,偌大的帐篷中,只见玉石屏风后有一个女子的身影在床榻上若隐若现。

司琴她们见到他的进来,顿时从屏风后出来行礼,“驸马!”

“嗯!太女今日如何?可找到贤夫人?”

若敖子琰淡淡点头,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屏风后的女子身上问道。

“太女下午出去找了一下贤夫人没有找到就回来了,晚上用了膳,说是倦了就早早睡了。”司琴闻言低头回道。

“嗯,我知道了!”

若敖子琰轻笑一声,暗笑自己多疑,然后转身走进屏风后的暖榻,坐上暖榻,看了一眼榻上盖着丝被睡着的女子,只见她露在外面的玉颈上有几块似乎是被虫子咬了的红痕,微微皱眉,然后目光在熄灭的香炉上一顿,对司琴她们寒声问道,“如今在野外,蚊虫也多,怎么连驱虫的香料也不点?这外面的蛇虫鼠蚁都十分恶毒,万一遇到什么毒虫毒蛇如何是好?”

“是司画失误了,请驸马责罚!”

司画心底一紧,闻言连忙告罪,然后快速地走到一侧的长案上,揭开三足白玉小香炉的盖子,用银勺从香料盒中挖了一勺,投入香炉中,又用莹火重新点燃。

不久,一股股淡淡的清香缓缓地萦绕于室,帐篷中的男子才神色渐缓,然后打开床头的一个药盒,拿出一瓶玉瓶,倒出一些白色的膏子,揉擦在女子的玉颈上,片刻后,红痕渐渐消失。

再轻柔的动作,也是肌肤相贴,芈凰还没有醒,也说不过去,微微睁眼看着床边的男人,眼中一丝倦意地打了个哈欠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若敖子琰轻笑,将玉瓶放回药盒,回道,“刚刚!”

“对了,你找贤夫人的时候,没有去后面的山林吧?”若敖子琰不经意地问道。

“我去了,但是走了一圈,没找到,就提前回来了,还在等小里子他们的消息。”芈凰缓缓抱被坐起,直视他的目光,轻声回道。

若敖子琰闻言突然低下头来,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落在她的发丝上,轻轻地替她将发丝捋到耳后,随意地笑道,“如今你没有找到成贤儿,到时候,成嘉回来怎么给他交待?”

芈凰拉了拉身上的丝被,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无奈道,“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