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榻上的虎牙，借着微弱的光，定睛一看，躺在地上的原来是卓亦凡。

“亦凡大哥！”虎牙惊异的看着他。

卓亦凡捂着肚子，面色难看。望着此时卓亦凡痛苦的表情，吓得虎牙连忙跳下床榻。

“亦凡大哥！怎么会是你啊，我还以为是盗匪呢！”

卓亦凡忍着疼痛，艰难的挤出一句话，道：“虎牙师兄，你不是说要教我武功吗？为什么踢我啊！”

虎牙挠了挠脑袋，不解道：“我是说过要教你武功，可没说这个时辰教你啊！”

卓亦凡疼痛中微闭着双眼，他看了看虎牙，颤声道：“虎牙师兄，你这一脚也太重了，差点把我的心肺都踹了出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虎牙连连点头，一脸的歉意。

过了一会卓亦凡才缓过气来，起身道：“虎牙师兄，不早了！”

小和尚看了看外面蒙蒙亮的天，眉头一皱，道：“亦凡大哥，这天还没大亮，我们还能再睡会吗?”

“啊！还睡？”卓亦凡双眼微眯，眼神有些不解，道：“你这不是偷偷教我嘛，如果白天教肯定不行，如果晚上教，也看不见啊！我觉得这个时间正好。”

小和尚唇角扬起一抹弧度，他盯着卓亦凡：“我真是怕了你了，这天还没亮呢！你就把我整起来了。哎，现在我也睡不着了。好吧，咱们这就去吧。”小和尚一边穿衣服，一边不停的摇着小脑袋。

夜色即白，房间中两人映着外面的稍浅的亮光，从屋内缓缓走出房门。

四周寂静，除了两人彼此的呼吸声，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响动。

这一小段路上，惊喜始终荡漾在卓亦凡的心头。他认为只要学了小和尚教的武功，自己想必就是英雄般的人物，即使不是他幻想的那样厉害，也不会像以前那么逊色，自己被人欺负的日子就要到头了。

卓亦凡心中的惊喜持续了半响，终于逐渐平静了下来，随后他也不敢怠慢的跟着小和尚向后院走去。

小和尚带着卓亦凡来到后院的一处空地，空地不大，其中还有些凹凸不平，不过教一些拳脚功夫还是可以的。

只见虎牙小和尚走入场地中央，转首说道：“我师父告诉过我，我们菩提寺的武功，出自三个地方。第一个地方是天竺，听说始祖就天竺之人。第二个是西域，不知何原因，始祖从天竺去了西域，遂又传于大弟子。他的大弟子又从西域来到这里，菩提寺就变成了第三个地方。”

卓亦凡闻言，眉头紧跟着一蹙，实在没想到这边塞的一处不甚起眼的寺院，居然还有着这么宽阔的地域由来，着实让人惊叹，也难怪会有佛教的圣物九龙吸血禅杖。

虎牙小和尚继续说道：“虽然我们菩提寺的武功，出处比较杂乱，但最终逃离不了一个字！”

“一个字？”卓亦凡好奇道：“虎牙师兄，究竟是哪个字？”

虎牙道：“当年师父告诉我时，是让我猜的，那我也让你猜一下！”

听他这么一说，卓亦凡顿时一脸茫然，这文字千千万，他就是说一辈子都说不完，何况还是靠猜。

“虎牙师兄，你让猜的范围也太广了，不如你透露一点点提示信息，我来琢磨琢磨。”

虎牙感觉也是，于是小嘴噘道：“亦凡大哥，那我就透露一点点，像你这么聪明，一定能猜到！”随后，虎牙拍了拍脑袋。

见他拍向自己的脑袋，卓亦凡笑答道：“哈哈，是‘头’字吧！”

虎牙闻言，使劲摇了摇头。

“不对啊！”卓亦凡思忖道：“虎牙脑袋是光的，不是光头的‘头’字，那一定是‘光’字！”

想罢，他又答道：“我知道了，是‘光’字！”

听他这么一说，虎牙才明白，他说的这两个字，皆是指向自己的外貌，现在连起来想想，“光头”二字，倒有些嘲讽之意，让他很是尴尬。

“好了，好了，我真是服了你了，你现在还只是看见表面上的东西。还是我来告诉你吧！”

为了不让尴尬继续，虎牙随之两掌相合，闭目垂首道：“阿弥陀佛，是一个‘佛’字！”

佛字一出口，卓亦凡这才恍然大悟。

“对对，三个地方皆是佛门之地，也都是修佛之人！”他摇头笑了笑，道：“哎，你看我这脑袋，怎么老想眼前所看到的，就没有往深意中去想呢。看来还真是修为不够，看问题还只是流于表面，欠缺深度啊。”

虎牙闻言，感觉也是，见卓亦凡自我贬斥的滑稽模样，于是忍不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