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情景，小和尚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他实在没想到，这个长得比女人还女人的上官雨，竟然会用这招对付亦凡大哥。如果这事不发生在他眼前，打死他也不敢相信。

小和尚放下手中的镐头，快速跑到卓亦凡身旁，弯腰问道：“亦凡大哥，你还好吧？”表情显得很是紧张。

“咣当……”

一声闷响，蹲在地上的卓亦凡，身子一歪，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偏过头，一脸的苦瓜之相全部展露，然后摇头无奈道：“虎牙，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唉，活得太窝囊了，天天被人欺负，简直生无可恋，生不如死啊！”

小和尚闻言，见他这副面容，听到他悲戚感伤的话语，也大受其感染，眼睛都有些湿润了，强忍住把头撇到一边。

在虎牙看来，卓亦凡说的确实如此，起初被郁清秋欺负，接着又被行痴欺负，眼下又被上官雨欺负。而听他讲述，在一个人闯荡江湖时，被人欺负更是家常便饭。

所以，虎牙很是同情卓亦凡的遭遇。

卓亦凡展现出怅然悲戚的神情，然后用眼角余光偷瞄了虎牙一下，看到小和尚真的有所触动，显得感同身受的样子。卓亦凡知道自己现在的卖力表情演，很是到位，很能博取同情心，于是心里忍不住嘿嘿一笑。

他接着又在心里盘算着，如果虎牙师兄暗地里教自己一招半式，想必也不会再对那个让建洗澡房的臭气小子有所惧怕。有了这些想法，卓亦凡又故意大喊了两声痛，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亦凡大哥你别太难过，我想上官师弟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他吧。”虎牙还是以慈悲心，对卓亦凡劝解道。

“虎牙，你想让我原谅他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卓亦凡靠近小和尚，低声悲戚的说道。

小和尚闻言，不由得有些紧张的看着他。因为他和卓亦凡曾经一起蹲过大牢，对他还是有所了解的。所以，一听到他要自己答应一个条件，不免有些紧张。

小和尚无奈的噘了噘嘴，然后望向卓亦凡，有些不自然的笑着说：“亦凡大哥，我能帮你什么吗？”

卓亦凡一听小和尚的语气，觉得刚才的想法很有希望实现。于是一边把手搭在虎牙的肩上，一边笑了笑，“当然是你能帮的了，如果你帮不了，我也不会找你啊！”

小和尚身体微微一顿，抬起头来，轻轻说道：“只要我能帮上的，我一定帮忙，你就说吧。”

卓亦凡听完，面部神情顿时变得眉飞色舞起来，“我想让你帮的忙就是……就是，你能不能教我个一招半式?我可以用来防身，免得天天被人欺负。”

“啊！”

小和尚听了他的话，顿时瞳孔睁得大大的，一脸吃惊的望着卓亦凡。

“什么意思啊？虎牙师兄，你这表情是不是不想帮啊！”

小和尚怔了一下，犹豫了一会，说道：“亦凡大哥，不是我不愿意帮你，教你武功要经过师父同意才行，不是我所能决定的。如果被师父知道了，那我们可就惨了。”

卓亦凡疑惑的看着小和尚，瞬间愣了愣。此时的小和尚，也正面色有些为难的望着自己，好像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的样子。

“虎牙师兄，”卓亦凡喊了一声，拍了拍受伤的腿，“你看，我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们可是同甘共苦的兄弟。”

“可是，这要是没有师父的准许，我也不敢私自教你啊！”小和尚收回目光，缓缓道。

卓亦凡皱了皱眉，他手掌摩挲着受伤的腿，沉默了一下，苦笑道：“虎牙师兄，你就私下里教我两招。不多，只要两招防身就行。我们可以不让别人看见，再说以后师父一定会收我为徒的，这样你也不算违背师父的意思。”

小和尚身体顿了顿，他盯着卓亦凡，而卓亦凡也在与其对视着。看得出，卓亦凡白皙的脸庞，此时满布的都是一些哀求与委屈。

而卓亦凡所说的，似乎也不无道理。在虎牙看来，师父将熔掉禅杖之事交给还没正式成为弟子的卓亦凡办理，那么要不了多久就会收他为徒的。

“你真的想学？”小和尚沉默了片刻道。

卓亦凡狠狠点了点头，“虎牙师兄，你一定要教我，我也会好好用功学习的。”

小和尚神情有些复杂的看着他，半晌后，方才长长吐了一口长气，表情有些为难道：“那好吧，我就教你两招。反正你以后也会成为菩提寺的弟子，这样也不算将武功传给不相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