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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夯驴

俄而,大地似震动,有一人快步而来,门没推开,一阵破锣般的声音似炸雷般的响起,“贼老天,总算给老子听到人声了。直娘贼,把老子憋坏了。”觉慈听得来人满口粗话,知道来人是粗夯之人,也不计较。

木门被此人踢开,觉慈看着来人,只见此人:身长一丈,膀大十围,浑身像黑炭不着一物,乱发丛生,脸上钢针般的胡子密扎,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手长脚大,肌肉鼓起,胸前一片黑/毛,羞囊处吊着根长大的丑物。

那浑人见觉慈光头,知是一和尚,破锣般的大嗓门叨唠着:“直娘贼,贼和尚晦气!”复又把眼来看清沫,见清沫仙女下凡般人物,大叫一声:“兀那婆娘,端得好看。快来做我娘子!”说完,就要扑将过来。

清沫瞟了一眼那浑人,见他身上不着一物,羞得当即闭眼。不时耳中传来不雅言语,心中发怒,想着:“这蠢货,在这遇见,真是无趣!”

觉慈见这货扑来,运起一指,凌空点中这浑人眉心,这人如山倒般的扑倒在地。又在念珠中找出一块布,盖在这浑人身上。复对清沫道:“我们进去看看。”

清沫睁开眼,见这浑人倒地不起,看向觉慈,觉慈有感道:“我只是让他昏迷了,没事。”

二人进入谷内,里面乱糟糟的,一应物品俱是简单粗糙,内里有一山洞,觉慈知道是那货的居住地方,进去一看,臭气哄哄。不再细看,出谷前来到浑人不远处打坐,等这货醒来。清沫走开,去附近看看采摘些果子,打几只野物去了。

好一会,这浑人醒来。拿铜铃大眼四处查看,见觉慈在不远处打坐,怒从心中起,抡起硕大的拳头就要来打觉慈,突然想到刚才被这贼和尚一指点倒,应该是会妖法。遂不敢乱动,抡起的拳头半举着,叉着两/腿不进不退,裆下吊着根巨大丑物。觉慈看着此人,倒是觉得好笑。把话来拿捏他:“你这货再敢无礼,我就一指渡你归西天见佛祖!”

那货自是知道见佛祖是什么意思,连忙摆手道:“不去不去,佛祖也是秃驴,不好不好。见你这秃驴晦气,你走吧,我还是一个人待在这鸟地方。”

觉慈不和他计较,道:“你把那块布遮在身上,我和你说话。”

这货百般不愿意,叽咕道:“鸟人都没一个,早就不系这劳什子了。直娘贼,那个生来不是光溜溜的.......”

觉慈见他啰嗦,也不想辩驳他,觉得费劲,遂举起一指来对着这货,这货吓了一跳,道:“还在聒噪?”

这货嘟囔着把布块一系,也学觉慈盘腿而坐,梗着个脖子,道:“有屁快放,放完了老子清净。”

觉慈问他:“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这货拿眼瞪着觉慈,想了想道:“老子晟海洲吉来国人氏,从小被一贼和尚和一臭道士虏在枯木山作苦役。十年前贼和尚臭道士来湮晴大山找什么劳什子妖兽内丹,把我也带来这里了。哪知这俩贼人被这附近一巨大的红色蛇妖吃了,老子又打不过那蛇妖,就留在此了。”

觉慈见他口齿倒是清晰,想来这十年以这货的性子,必是每天一人嘟囔,不然语音早就会生疏了。又问道:“那你叫什么?”

这货想着,道:“这么久老子都不记得叫什么了,俩贼人唤老子夯驴,嘿嘿。”

觉慈听了一笑,道:“这倒是贴切。”

这货倒是无所谓,道:“反正是被人叫的。”

觉慈见他惫懒,道:“那你多大了,又如何在此存活的?”

夯驴听此问,神情飞扬,唾沫直喷,道:“老子应该有二十了。这山谷后有俩巨猿,巨猿九年前生了小崽,一次玩耍掉到一个山洞里,是老子下去捞将出来的,故而巨猿对老子甚好。那蛇妖也不到此地来,想来也是怕这巨猿。乐得老子在此自在快活,天天和小猿玩闹,巨猿俩倒是时常送些劳什子果子给我吃,后来我就变得力大无比,现在可以和小巨猿放放对了。”

觉慈觉得有趣,道:“那蛇不是妖怪,只是年岁久而已。刚来的时候,已经被我杀了。”

夯驴惊得一跳,哇撒撒的大喊:“贼和尚你还没我健壮,你个出家人不许诳人。”

觉慈道:“我不杀了那蛇,怎么到此?”

夯驴一想,倒是的,问道:“那你是修行人?”

觉慈呵呵一笑,道:“你还知道修行?”

夯驴咧嘴,只见满口黄牙,张开个血盆大口,甚是难看,笑比哭还难看,道:“那俩贼人就是修行的,我是夯驴,不是蠢驴。你休得取笑我!”

觉慈不与他纠缠不清,道:“那你为何不怕这瘴气?”

夯驴倒是得意,道:“那俩贼人,花了很多劲力,炼了几粒丹,说是专门对付湮晴大山的瘴气。当时,我也吃了一粒,进来后就不怕了。”嘟噜完,这货肚子咕咕叫了。又道:“老子肚子饿了,老子要叫吃的了。”遂鼓起腮帮子,仰天长啸。这货声音真是刺耳,觉慈摇头,看他作为。

这时,清沫急匆匆地飘来,像凌波仙子,却是她运内家功力施展轻功回来,听得长啸,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回来一看却是见夯驴仰天长啸。目光望向觉慈,觉慈知道她之疑问,道:“夯驴说他饿了,然后就长啸,想来是唤山后的巨猿送吃食的吧。”清沫听闻这货叫夯驴,倒是微微一笑。

这夯驴见清沫飘然而至,倒是想起还有这仙女一般的美人,拿着直勾勾的眼神看向清沫,却见清沫面色含霜,想想这婆娘也不好惹,对着清沫咧嘴一笑,道:“兀那婆娘,我也不要你做我娘子了。你那贼和尚汉子不好惹,你还是做贼和尚的娘子算了。老子.......”

夯驴话还没说完,却是眼前一闪,“啪、啪”两声,却是清沫气恼无比,运起轻功飞来,打了夯驴两个耳光。夯驴被打得一愣,复而大怒,嘴里恶语连珠似地放来:“你个贼婆娘,老子不要你做婆娘,不要以为老子怕了你。老子是怕你汉子,老子不打女人,你个贼婆娘倒是来打老子。你这偷秃驴的贼婆娘.......”夯驴作势要来扑清沫,拿眼却是瞟向觉慈。这货不笨,知道觉慈不好惹,打了这婆娘,却怕恼了觉慈。

只见觉慈听了夯驴聒噪,心中无奈,想想姑娘家清白不能玷污,遂运功对着夯驴一指,点中夯驴哑穴。夯驴此时满口唾沫飞溅,手舞足蹈的,只是发不出声来。知道觉慈对自己动了手脚,心中一怔,楞在那里,神情恼怒又无可奈何,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清沫见觉慈止住了夯驴乱喷粪,知道这夯货天性如此,亦是无奈。只是女儿家听得这污秽之言,心中羞恼不已。拿眼看向觉慈,觉慈此时正好看着她,清沫心中慌乱,复把怒气撒向这夯货。运起轻功,把厉害招式挥向夯驴。这货起先倒是吓了一跳